张适带着禁军从哗变的北军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很快来到南门。但和他所预想的不一样,这支本应在攻城的私兵,竟然在和叛军大眼瞪小眼。

    “尔等在做什么?!为何还不攻城?!”

    私兵联军明明比他们还要早到,现在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他娘的这些杂碎也是要反?

    “国公,您可算来了。这些人,不听末将指挥啊!末将让他们攻城,他们却忌惮城上的人质,迟迟无有动作。”

    王丘挤到张适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哭诉。

    “废物!”

    眼看着北军重整完毕,马上就要杀到南门,他们现在却在这里进退维谷,莫非这一遭真是死劫不成?

    “王丘,汝即刻率领这支私兵拦截北军,本公亲自指挥禁军攻城。”

    “末将遵命!”

    各家私兵统领得到命令后,知道这是张适给他们的最后通牒。要是他们这次还不听话,那战事结束之后,他们还是要死。

    所以他们趁着城上的叛军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连忙变换战阵,跟着王丘前去拦截北军。

    等到呆会开打了,喊杀声一起,谁还听得见城上的要挟呢。就算嫡系全死光了,那也怪不到他们头上不是。

    “攻城!”

    张适想要趁着卓良还未布置完城防后,就抢先攻破城门,不想往日被他们倚为屏障的城墙,这遭成了他们的拦路虎。

    凭借着高墙坚城,戍守的五百叛军愣是守住了城门,等到了卓良率大部人马回援。当然,这也是因为禁军无有攻城器械,只能强撞城门。否则,早就攻上城去了。

    卓良很快布置了城防,居高临下地投掷滚木礌石,弓弩更是在疯狂地激射着。而连云梯都无有的禁军就遭受到了严重打击。面对这种高墙,他们的弓箭连射都射不上去。

    “废物!废物!”

    张适仰天怒吼,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极其暴躁。

    发泄了一会儿后,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现在如何去做,才能以最快速度攻进城中。

    不过观摩了一下周遭战场,向来指挥若定的他,这一刻有些想摆烂了。城池城池攻不上去,北军北军消灭不了,这还打他娘的什么仗啊!

    “报——”

    “启禀国公,数里外发现宣威军踪迹,正向我军急行赶来,想是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到达。”

    张适捏紧了拳头,稍后又松开,随即又捏紧,循环往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安国公此刻正处于极度踌躇崩溃的边缘。

    “停止攻城!全军变阵,放弃邬城,急行军赶往赵氏坞堡。命王丘率世家私兵拦截叛军,等半个时辰后宣威军抵达,若事不可为,便降了吧。”

    张适突然灵光乍现,感觉还能救一救。赵氏坞堡被各个世家强攻十数日,现在定是强弩之末。只要他能迅速攻破坞堡,再以赵氏族人作筹码,定有转圜余地。

    恢复了往日自信的张适,又变得意气风发起来。而他这般镇定自若的气度,让众将都是为之一振,甚至士气都回升了不少。

    明武军一路急行,很快抵到了本就并不多远的赵氏坞堡。此时赵氏众人早已得到探马消息,正在杨同和赵涣的指挥下修补坞堡,想要尽可能撑到陈迹来援。

    “敌军尚有近万人马,而我们只剩两三千残兵,弓弩箭矢业已用尽。如此悬殊力量,某家实在无有信心,一切便拜托子和了。”

    赵涣拉着杨同的手,脸上满是恳切之意。这几日都是杨三郎指挥,他已经是这些人里最能打的了,眼下就只能靠他了。

    至于能不能撑过去,看天意吧。

    “某且试一试吧。受了赵氏这般多好处,我们自是同荣辱共进退。某誓与赵氏共存亡。”

    前些日子的赵氏舞姬美婢不是白睡的,现在就要付账了。所以现在杨同很后悔,他闲得蛋疼来这里干嘛,军中舒舒服服有陈迹撑着不好吗!

    张适指挥大军排开阵势后,便二话不说下令攻城。但这时厮杀不断,又不停行军的禁军,早已疲累至极,上司又不给休息,这打起仗来哪还有力气。

    更别说这种极为困难的攻坚战。若不是有之前世家私兵遗留下的攻城器械作辅助,他们怕是也要像北军一样哗变了。

    再怎么压榨,那也得有个度吧。

    此时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的赵氏私兵惊奇地发现,他们竟然不依靠弓弩,就能和身经百战的明武禁军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那些个郑氏私兵也不过如此。

    这一情况让他们士气大振,更加努力地防守起来。

    “率先攻上城头者,连升五级,赏爵位,赐万金!”

    张适为了鼓舞士气,便开始疯狂地画大饼。在他的金钱官爵攻势下,禁军士气大振,疯狂地向城头上杀去,想用手中的刀枪,给自家杀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他们,是要开创世家的男人!

    “杀敌者,赏千金,美婢三人,饷银五倍!”

    杨同有样学样,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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