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威,敌军撤了!”

    “哈哈!我军大胜也!”

    “皆赖宣威指挥有方啊!”

    众将见明武军壮士断腕,留下一部被切割围困,毫无生还之机的军马,便草草撤军,当下无不大喜,纷纷振臂呼喊。

    这真的是大胜啊!他们敢说,打到现在,死伤的将士最多也就千八百人,而歼灭围困的敌军,怕是能有五千人,如此战损比重,如何不能称作大胜。

    “即刻命将士剿灭这些残军败兵,若有降者即刻卸甲绑缚,其余人等,打扫战场,统计伤亡,收敛尸首。”

    陈迹也很高兴,眺望着前方激烈异常的战场,只觉甚是振奋,当真是酣畅淋漓。

    “不知少君那边如何了。”

    钱猛面上也有止不住的喜色,随后却又担忧起赵治那边的战事。

    “兄长勿忧,少君麾下足有精锐三万,对上两万明武军,纵使不胜,亦能自保。待我军打扫完此处战场,再追上去增援,定能将敌军前后包夹,一举击溃。”

    赵治虽然指挥能力平平,但麾下有秦朗、王林等众多沙场宿将帮衬,不说得胜,却也有一战之力。

    “报——”

    “将军,将军不好了!”

    一探马忽然疾驰到了中军,口中不断高呼。

    陈迹等人见他如此狼狈慌张,对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莫不是真被钱猛说中了吧?!

    “何事如此慌张,快快说来!”

    “将军,不好了!

    少君,少君他们被敌军击溃了中军,左军又被牵制,现下虽得王将军救援,退至右军,但士气颓丧,难有一战之力。而敌军不断逼近,恐有覆没之危。

    小人奉宣威之命前往打探消息,在一边看得分明,便冒死回来告知宣威。”

    “宣威,让某带一部人马前去增援吧!”

    钱猛当即请命,生怕赵治遇到生死之危。若是赵治没命了,他们会被如何惩治,谁都不好说。

    “来不及了。纵使放弃打造战场,大军行军再快,也难及时救下少君。

    传本将令,大军即刻收拢降卒,不服作乱者当场处死,战场也放弃打扫,立即整军开往邬城。

    杨同,你现在带一队护卫立即赶往赵氏坞堡,请他们多派些私兵和民壮丁口,能有上万人那是最好。

    届时组织好了人马,立即包围邬城西门和南门,无需攻打,只要围城以作声势即刻。某稍后便率军包围东门和北门,佯攻城池,迫使张适回援。”

    “属下领命!”

    “孟德,将士伤亡和战损统计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此战我军战死五百余,轻重伤者不知四百。歼灭敌军三千七百余人,俘获一千八百余人。”

    “很好。俘虏有异动的,即刻杀死,再留下刘布所部骑兵看管,其余各部立即整军,随本将开赴邬城!”

    大军很快有条不紊地整军变阵,向邬城开去。

    “宣威,我军不去救援少君,而攻打邬城,这真的合适吗?”

    “兄长以为,大军行军快,还是探马一人传信快?”

    “大军人数繁杂,又有甲胄兵刃在身,纵使急行军,却也比不得探马疾驰。”

    “这便是了。现下邬城不过一群士气颓丧的败兵,纵使有高墙据守也难有一战之力。只要我军能牢牢围住邬城四面城墙,彼辈便不得不分兵驻守。

    而我军再于两面佯攻,邬城便岌岌可危。如此情况下,伪朝必然派遣探马突破封锁让张适率部回援。如此,少君之危自解。”

    “原来如此。可若是张适为了大局,不肯率兵回援,而是要杀败少君再回来,那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张言,他是君啊!”

    事情就如陈迹所说的一模一样,在宣威军和赵氏私兵围住城池以后,张言便当即要派人冲出城去命张适回军增援。

    “眼下城池岌岌可危,两面城门遭受敌军强攻,又有西门和南门被围,我军兵力分散,当命安国公回军才是。”

    “郑卿所言极是。都是这严昌无用,将朝廷安危至于如此险地。若非现在战将缺乏,孤还有得用他,早一刀砍了去!”

    “监国勿扰,当务之急,应是派人突围出城,请回援兵。”

    “那郑相以为,敌军如此围城,孤当派人从哪一处突围?”

    现在邬城四面城墙尽皆被围,每一处都有四五千人马,这怎么冲得出去。

    “监国明鉴,在老臣看来,敌军骤然攻城,还这般急切,并非是想拿下城池,而是为了迫使安国公回军。”

    “郑相的意思是,赵治那小儿被正舒杀败,已有覆灭之危。”

    “应是如此。否则敌军在杀败我军后,应当趁胜追击,将败军一鼓作气歼灭,而非放任他们安然回城,依靠城墙坚守。天下间无有舍易而求难之事。”

    “是极是极,郑相所言有理。来人,即刻派遣一队信使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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