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白得一郡之地虽然令无数势力艳羡,但随着各郡不约而同的商讨。都是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那就是赵正一定答应了秦策甚么见不得人的条件。只是过于隐蔽,一时间不好猜测推断,暂且放下。

    再者如今各家手头上都是一大堆事,都忙着发展实力,这种事情当个乐子就行,太过计较就没意思了。

    毕竟恁大的西河,数百万百姓,明阳郡贸然吃下,肯定是吃撑了。等到要彻底消化,转化为实力,还不定要到甚么时候去哩。

    而且原本两地分属两国,嫌隙腌臜不要太多。想想看,齐人到了云地去做官,那能讨到好处?能安安稳稳地站稳跟脚就不错了。甚么民心啊,甚么发展啊,短时间内是别想了。

    固城城外军营,陈迹走进军营大门,看着这阔别许久,但熟悉至极的军营,一时间感慨万千。

    若是可以,他真的好想一直赖在家里,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凭白受罪。

    “言痕老弟啊,今日你可算是来了!可是想煞哥哥我了。”

    钱猛大笑着从里面走过来,看着陈迹的眼神满是热切。

    “兄长今日怎得不在大帐等着点卯了,反倒还出来迎小弟了。小弟受宠若惊呐。”

    陈迹嘴角也挂上一抹笑意,走上去与钱猛寒暄道。

    其实这段日子里,钱猛和王林两人也时常来探视陈迹,只是没有杨同这么频繁而已。毕竟两人都是一军主将,军务何其繁忙,能抽出空当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不是有好几日不曾见了。再者你快有月余不曾来营中了,当然要去迎你一迎。快走吧,可都等着你哩。”

    两人快步走到中军大帐。陈迹进去,果然发现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他一个。

    “言痕今日可来了,恁长时间没来,今日见得,倒是亲切得很哩。”

    “是极是极,言痕身子可好些了?前番虽说立下功来,但到底受了重伤,需得好生将养才是。”

    “往日还不曾发现,如今旬月功夫无有言痕,军中一应杂事后勤俗务,完成得慢了不少。想是无有言痕坐镇,无人能挑起大梁啊!哈哈!”

    见到陈迹进来,一众军将纷纷开口。他们也算是和陈迹共事了不短时间,现在早已熟稔得很。陈迹养伤时,也有不少人相伴去慰问,可见陈迹在军中的人缘。

    如今陈迹难得回来做事了,自然免不了一番打趣。

    “多谢诸位同僚挂念了。迹现在还安好,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回来,可是有好多军务要迹解决哩,怕是又要有月余呆在营里了。”

    陈迹笑着拱手道,又一一和众将回应,打着招呼。而在打招呼的过程中,他才发现竟然吴能也在。且看样子还当了行军司马。

    说来他自回来后便不曾见到吴能,也一直忘记问赵治是怎么安置他的。今日才算是解了惑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把吴能忽悠过来的。如今见了他成了军中的军将,且品级也不低,对于一个降将来说也不辱没了,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他自己嫌位置低了,以后多多立功,自然能升上去。就如今光景,那是不愁仗打,有得是立功的机会。

    赵治坐在上首却也没制止。事实上,陈迹能和这些军将打好关系也是他乐意见到的。陈迹是他的心腹,又是军中文职之首。

    而这些军将虽然久在他手下做事,但到底还不能尽数归心。不过有了陈迹在其中搭上关系,不愁不能彻底拉拢。

    待得陈迹坐定,众将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恭敬无言,赵治才开始点卯。

    点卯完后,赵治便开口道:“如今我明阳尽数拿下了西河郡,可谓是实力大增,且也正式打出了我郡之旗号,在士民心中威望大涨。更震慑了诸多宵小,使得他们不敢窥觑我明阳郡。

    只是我郡有四万将士正在西河各县扫荡山野草寇,顺便再行练兵之事。这明阳郡就剩我部一支兵马,防务激增,肩上的担子更是加重。

    值此大业初行的紧要关头,还望诸君务要懈怠,通力合作,谨慎行事,操练将士,以应对随时都可能来临的战事。

    本将已向太守府请示,弄了一批肉食下来。这几日便给将士们改善伙食,但是操练程度要加大,不仅每日要练,更要一日两练。

    往日皆是上午操练而下午休息,现在是不成了。我部无有战事可打,但身为明阳郡兵最为精锐之兵马,自然不能让别人赶了上来。

    是以只能加练,而提升战力,免得日后临阵对敌,反倒不如那些成军晚的。诸君且去跟将士们说了,但有操练时出众者,自有银钱赏赐。

    你们是知晓本将为人的,向来赏罚分明,万万不会亏待了立功出彩的将士。还有,李钦部昨日回来,便正式结束了外出公差。

    他们前番曾与云军交手,还战而胜之,临阵经验丰富,且原先便多是老卒,战力不俗。本将会让李钦将这些精锐将士分派到你们各部,每日传授些战阵经验。

    李钦,这件事本将就交给你了,好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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