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适才斥候来报,前方十里处会经过一峡谷,穿过去便是启县,再之后就可直抵固城。

    依末将看来,若是敌军斥候发现我军之行军路线的话,势必要拼尽全力要阻拦我军,那么必会在峡谷两侧之峭壁上设伏,方有大败我军的可能。

    要不然往后皆是平原之地,敌军对上我军精锐毫无胜算。再加上此地离固城已然不远,我军很有可能被敌军斥候发现了。末将以为,还是小心为上。”

    陆风身旁的一副将接到斥候传来的消息,便立马将之呈报给陆风,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自两日前泰安军出发,陆风便下令急行军,一路紧赶慢赶,总算离明阳郡治所固城,只剩一步之遥。

    “不错,敌军战力孱弱,若不取巧,而和我军正面野战的话,远非我军之敌手。如此看来,只要在前方峡谷处,趁机击溃敌军,我军自可一战而定明阳。”

    陆风抚须笑道。虽然他们是被埋伏的一方,但只要排兵得当,牺牲小部分人马,断然可以反败为胜。毕竟郡兵的战力,他们实在是瞧不上眼。

    “传令全军逐渐减缓行军速度,趁势恢复体力,同时多多加派探马斥候,仔细搜寻,并扩大探寻范围,若发现敌军斥候,立即格杀!”

    “喏。”

    泰安军的行军速度逐渐缓慢下来,行至离峡谷五里处时,已经变成了正常的行军速度。此时,陆风又吩咐道:

    “传令各部,刀牌手分至左右两侧,予以掩护,弓箭手居后,时刻准备引弓射击,橹盾手居中,敌军发动攻势时,立即举盾掩护弓手。

    所有骑兵作后军,待正式厮杀之时,再行冲锋。对了,将那些郡兵都给变作前军,大军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王机,你亲自带五百刀斧手随其后,以行督战之责,若郡兵胆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喏。”

    随着陆风的一声令下,七千郡兵被迫原地放弃所押送之军资粮草,直接转为前军,走在大军的最前方。

    同时一禁军将领带着五百精锐禁军跟在他们后面,虎视眈眈,这些郡兵再不济,也从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校尉,这些禁军叫我们打头阵,莫不是有什么异动,还不让我们知晓。”

    一都尉对着如今仅剩的一个郡兵校尉说道。

    这个校尉如今正迎来了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不仅亲自掌握了远超出其兵权所限的七千郡兵,更是能给禁军充作临时先锋。端的是荣光无限。

    可这份常人难以企及的荣耀并不能让他感觉祖坟上冒了青烟。反而一副死了爹娘的愁苦模样。

    他好歹是一个校尉,怎么会看不出前面一定有猫腻,要不然哪里会轮得到他们上前来。

    “叫弟兄们都小心些,给乃翁机灵着点,想活命的就跟着某家,随机应变。前面说不得是条死路。一个不好,我们这些人,全得死在那儿。”

    “就全仰仗校尉了。”

    五里的距离并不远,大军很快便行至峡谷口。这时郡兵校尉才知道那群狗娘养的禁军为什么要让他们打头阵了。这明摆着的是有埋伏,让他们当填旋啊。

    “叫弟兄们都自求多福吧,某家自生难保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吧。”

    校尉一脸绝望。这种峡谷地形最易设伏,敌军居于高处,往低下倾泻滚木礌石,箭矢投矛,想挡都挡不住啊。

    至于后撤就更不现实了,后面的禁军不是吃干饭的。若是死在敌人手上,还能落个战死沙场的名声。可死在自己人手里,就是逃兵无疑,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罢罢罢!军人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去休去休!

    中军处,陆风正骑在战马上,观察周围的地形与环境。

    “果然是个设伏的绝佳好地,想不到明阳郡还有如此风貌。可惜这里太完美了,完美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里的不同寻常。”

    “大将军说得极是,这峡谷周围实在安静了些,按理说大军经过此处,山林间必有飞鸟振出,可惜别说飞鸟了,连丝声响也无。”

    “传令郡兵全速通过峡谷,本将要在这里,变作明阳郡兵的埋骨地。”

    “喏。”

    收到陆风的命令。郡兵校尉再是不甘,也只得咬着牙率领大军进入峡谷。他只希望峡谷的通道短些。

    可惜事与愿违,前方的路一眼望不到头,愣是见不到出口。

    “总兵,泰安军来了。其前锋所部已经进入峡谷,只是都是些郡兵,明显是被弄来送死的。”

    一副将对明阳军总兵说道。这总兵自然便是现任明阳太守赵正的拜把子兄弟,校尉赵治之叔父兼老泰山大人秦策了。

    当日他先率领两万明阳军到固城休整,便收到了赵治送过来的泰安军行军路线图,便在其行军途中找了这么个好地方设伏。

    从兴丰城到固城有好几条道路可选,并且路程长短也相差无几,若是没有杨同对泰安军的被刺,一时之间想找到其行军路线,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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