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军大营,中军大帐。

    “启禀大将军,属下适才亲率斥候去敌军营盘查探,发现我军三千将士已然大败,死伤、被俘者无数。

    我们去时,敌军正收拢降卒,却未发现杨参将之身影。本欲找寻有无逃回来的溃卒,却无一人逃出,明显是全军覆没了。

    末将无奈,只能率人返回,还请大将军责罚!”

    一偏将单膝跪地道。

    天色刚暗之际,陆风想着杨同总该回军了,实在不济,也得派人回来传个消息,谁知一去不复返,一点消息都没有。

    等得急了,便派一个心腹偏将率人亲自打探,哪成想传回来这个消息,于是陆风召集众将召开军情会议。

    “敌军竟如此精锐,一战覆没我三千甲士?敌军真的只有千余人?”

    陆风皱着眉头问道。都是郡兵,差距能这么大?

    “末将曾细细查探,发现敌军营盘确实只有千余人规模,战场上更是只有数百士卒收拢、打扫战场。

    且据兴丰城中内应来报,前几日敌军主将秦朗率万余郡兵进驻城中,设两个大营,其中皆有数千人马,人头攒动,并未有大规模缺额。

    那城外营盘必是敌军凑出来的精锐之师,想是要偷袭我军,以作奇用。更何况,末将认为,此战虽是敌军获胜,却也必是惨胜。

    如今未得喘息,甚至已放松警惕,认为我军实力不过尔尔。若我军以精锐禁军压上,必能一举攻破敌营。

    届时不仅能提升士气,更能拔除敌军钉子,再配以城中内应,定可迅速拿下城池。”

    那偏将提议道。说罢又开始自荐:“此战末将愿亲率本部人马,大举攻破敌营!

    大将军,将士们一路上皆穿戴郡兵甲胄,早盼禁军铁甲久矣!弟兄们可是穿得浑身不舒服,这郡兵衣甲怎配得上禁军神勇。”

    这次泰安军攻打明武朝廷,皆是将禁军伪装成郡兵,降低明武军警惕性,待到决战一起,再忽然发难,争取一举拿下。

    这也是为什么明武朝廷没有调回上前线与太康帝对峙的大部人马的原因。他们觉得,在现有的条件下,还是能打一打的。

    谁知泰安帝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端的是阴狠毒辣。

    “既如此,众将听令!”

    陆风喝到。

    下首分属左右站立的将校顿时将身体挺得板直,听陆风发布将令。

    “江涛!”

    “末将在!”

    那偏将赫然出列,右臂捶胸,行军礼回道。

    “命你率本部人马换上禁军铁甲,于明日清晨发动突袭,一举踏破敌营。”

    “喏!”

    “陈邈!”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人马埋伏与官道两侧,敌军但有溃卒逃奔回城,立即截杀!

    同时加派探马斥候在城池与敌营之间的道路上巡视,若城中敌军有一丝异动,立马报于本将知晓。”

    “末将得令!”

    “其余将校,于明日整顿大军,皆披上我禁军甲胄,换上武备,准备攻城器械。

    于巳时埋锅造饭,待正午时分,汇合江、陈两部人马,联系城中内应,趁势攻城!明日必要一战功成!”

    “喏!”

    所有将校一齐出列,齐声应诺。

    “对了,江涛你攻破敌营之际,找找杨同那厮是不是成了敌军俘虏。若是还活着,将他与本将带回来。”

    ······

    “言痕辛苦,倒是委屈你一个主簿亲自带兵了。此次你献计有功,日后必有封赏。”

    得到此战大获全胜,杀敌、俘虏无数,更是俘获了敌军主将的消息,赵治很是高兴,一扫连日的阴霾,一直笑呵呵得不停。

    见陈迹压着敌军主将回来,他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心腹幕僚,赞扬道。

    “属下分内之事。敌军将领正在帐外,校尉不若看看,兴许能问出点有用的消息。”

    “也好,且将俘将给本校尉带进来。”

    几个兵士押着杨同、李校尉二人走进大帐。

    李校尉倒是表现得很正常,一个俘虏应有的紧张,却又不得不表现出来的不卑不亢,两种情绪的矛盾感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杨同却完全不一样了,刚被俘的时候,怕得要死,这个时候却浑然无惧,一脸地有恃无恐,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想通了什么。

    “你便是此营主将?”

    还不等赵治发问,杨同率先问道。鼻孔朝天,端的是倨傲无比。

    “大胆!身为俘虏而不自知,且先打你三十军杖,看你到时还有没有如此威风!”

    杨都尉出列喝骂,却被杨同不屑地瞥了一眼。

    “好了,杨都尉先回列。”

    赵治先让杨都尉冷静一下,又对杨同道:“你又是何人?被我军俘虏却又怡然无惧,如此豪气想必定非无名之辈。”

    “算你这厮还有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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