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一队队士卒正在临时搭建的校场操练,动作整齐,喊声震天,直冲云霄。

    但是不知怎得,愣是被中军大帐的一阵争吵声掩盖过去。

    大帐中,一众将官在显摆自己的能力,吹嘘自己手下兵将的神勇,几个军司马也鼎立支持着自家的都尉,纷纷讲述起过往的战绩。

    吵得是不可开交,直比大早晨的市集还要热闹。

    陈迹见局势逐渐不可控制,便悄悄示意了赵治,让他出来救场,自己拿主意。

    赵治也意识到这样不行,只有自己亲自安排,他们才能彻底安分,便对陈迹点了点头。

    陈迹看到赵治的动作,当即便大声道:“肃静!校尉当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尔等枉为军中宿将,真是丢了大齐军将的脸面!”

    喝止声一出,众将逐渐平息下来,纷纷闭上了嘴巴。心里却不断发牢骚道:“甚么脸面?!我大齐军将哪里还有脸面?”

    要不是当年姜辽力挽狂澜,大齐军将早就被周国挑翻了脸面。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军方小辈来丢脸。他们这算甚么丢脸!

    当时各地军队糜烂不堪,军中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罔顾军纪的现象比比皆是,各将官更是无能至极。

    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就被区区十万人打到了都城,险些亡国。

    吵架算什么,没现场斗殴已经是很克制了。

    赵治见场面稳定下来,道:“诸君皆是一时之俊才,勇猛无双,智计百出,麾下亦是有无数精兵猛将。

    这样争论下去不是办法,反倒失了和气体面。那就由本校尉来任命一下吧。

    西侧官道处由王林部驻扎,东侧溪流处由钱猛部驻扎,其余三部驻扎大寨,轮番巡逻、守墙、操练。

    王林与钱猛部先去言痕处领取一月所需之粮草,以及适量军械兵备,且去扎营吧。

    本寨三部人马就按刚才所定,构筑营盘,做好防御。今日之内,一切必须安定下来!”

    “末将得令!”

    众人听赵治发话了,把一切都做了安排,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能听命行事。

    其实其余三个都尉本来就有这个预感,毕竟他们的士卒几乎都是新兵,而钱猛两人好歹有些老兵精锐,战力比他们高了不少。

    而这两个小寨为重要之地,不可马虎,肯定需要得力之兵马驻扎。所以几乎就是他们的任务了。

    但是三个都尉都不甘心啊,如此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岂能拱手让出,白白错过。

    所以赵治开了口,他们自然要使出浑身系数,去争抢一番。谁知,还是比不得人家。

    众人行礼退出大帐,他们时间很急,事情又多,既然定下来了,自然要早早去完成,彻底做好准备。

    “言痕,你也去吧,帮王钱两位都尉准备粮草军械。”

    “喏。”

    陈迹带着几个文书小吏赶到临时搭建的后勤营地,见军需官正在指挥人将粮草卸车。他瞧见陈迹过来,连忙停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对陈迹行礼道:“主簿可是有事吩咐?”

    “你命人腾两千士卒一个月的粮草出来,并准备五十架大弩机,一千根弩矢,以及两百副甲胄,两百个盾牌和三百杆长枪。哦,还有一百张弓,两千支箭矢。”

    “主簿,这粮草倒不是问题,可这军械武备,是不是多了些,若是让校尉知晓,属下实在不好交代啊!”

    那军需官哭丧着脸道,一脸无助。

    陈迹是他的直属上司,他得罪不起,校尉是顶头上司,背景更是如山一样,他更得罪不起。

    郡兵军备本来就少,质量还不咋的。赵治部能有这些东西,还是看在赵治的身份上,特意给他拨的,那弩机更是赵正特意从明阳军中搞来的制式装备。

    给秦朗留下了一部分守城,赵治部现在拢共也就一百来副。

    平时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可把那些都尉给眼馋坏了,有事儿没事儿就来他这里叨叨,希望打点秋风。

    现在一下子被陈迹这狮子大开口地弄去一半,他怎么去交代啊!

    不说校尉,那些如狼似虎的都尉们不会与陈迹置气,肯定要把账算到他这个军需官头上。到时候这不得脱层皮?

    “你无需担忧,校尉那里我自会去说,一切有我担着,你且去做吧。”

    “喏。”

    军需官见陈迹如此决绝,只能无奈应诺。

    “言痕老弟,你果然在此。给我部准备的粮草可弄齐了?少一粒某都不答应啊!”

    钱猛已经整好了军队,就等着打包粮食军备开拔了。

    “都尉来得正好,东西都装车了,都尉点点。”

    陈迹指着几辆装满了东西的大车说道。

    钱猛顺着陈迹的指向看去,发现大车的数量比他想得要多,除了粮车,其他大车都用厚实的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想来必是军械了。

    便道:“言痕老弟果然给面子,东西恁多,某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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