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看着下面的状况,不由得说道:“诸君且冷静。此战我方虽是防御,以逸待劳,但如今尚如何准备,便被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本校尉接到消息的时候,已是泰安军在攻打明阳郡边城阳县之时。

    阳县不过只有数百县兵,就算加上各级衙役捕快,也不过千人,武备又不全,更无地利之优势,如何是精良的敌军之对手。

    想来,此刻阳县已然是沦陷了。如此一来,泰安军便在明阳郡有了据守之点,进可攻退可守,我们情况不容乐观。

    还望诸君莫要掉以轻心,正视我们的劣势。如今外有强敌,内无援军,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赵治现在是真的很忧心的,虽然他们家有底牌,但现在时机尚不充分,不可能就这样随便用出来。

    眼下不动用卫所兵马是三方势力心照不宣的事情,他赵家不可能随便就去挑衅这个底线,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真就这一万人了。

    下面众将听赵治这么讲,也很快冷静下来。他们刚才是被陡然听到的“巨大惊喜”给冲昏了头脑,现在细细思量,发现情况是真的很糟糕。

    可以说,全是劣势。他们目前只有一万人,其中五千还基本都是新兵,最基本的默契都没有。

    而且后勤也不全,虽然因为刚秋收,粮草好歹收上来不少,但是还在各城放着,短时间根本不可能集中过来。

    再加上明阳郡没有特别险要之地势,很难阻挡泰安军的攻势,拖不了多少时间,而时间恰恰是他们最需要的。

    “校尉无需担忧,虽然敌军势大,但我们亦有各地世家可引为奥援。世家豪强多粮草部曲,若加上他们的力量,我们便无惧敌军。”

    这时,王林又出列道。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极好的。太守府有令,明日一早,便誓师出征。诸君先下去整兵吧,时间不等人。”

    赵治摆摆手道。

    众人见状,也只能躬身应喏,一齐退出大帐。只不过陈迹倒是留了下来。他离开自己的位子,走过来对赵治道:

    “主公看起来兴致缺缺,莫不是对王都尉所讲之法不以为然?”

    “言痕莫非不知?要是有计策,赶紧献来,若是无谋,这就滚蛋!”

    赵治皱着眉头斜瞥了陈迹一眼,不悦道。

    都甚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明知故问,最讨厌你们这些谋士神叨叨的,有话就不能直说?

    陈迹也不以为意,自顾自道:“王都尉此法,虽然好是好,可是那些世家会不会配合,那就不在吾等掌控之中了。

    这些世家都是坐地虎,盘踞明阳郡数百年,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就算泰安军日后攻破明阳郡,也不会轻易损害他们一根毫毛,左右不过是死了几个在军中任职的家族年轻子弟,还能给家族挣个忠义的美名。

    想来那些世家可是求之不得呢!

    而主公家族乃外来户,虽然如今府君已经坐稳太守之位,还和各地世家有了极好的关系,但终究是不保险。

    毕竟现在优势在敌不在我,明阳郡随时有倾覆之危,这便不能相信那些世家了。

    但是,眼下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儿,陈迹看着赵治,神秘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刚才他陡然间灵光乍现,想出了一个办法。

    但是主动上赶着说出,总显得有些掉价,不那么值钱。要让赵治感到焦急,请他说出,这才有更大的价值。

    “言痕可是有了办法?果然大才!言痕快快讲来,莫要再故弄玄虚!”

    赵治看着陈迹这副贱样,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你就是那么玩弄你主公的?可气归气,还是要耐下心来,和和气气地说。

    陈迹见状,也就不再卖关子,对赵治笑道:“主公莫急。且听迹慢慢道来。”

    他将自己的想法跟赵治细细说了一遍。

    赵治听完,说道:“言痕此计,虽然有些冒险,但非常时行非常之事,某以为,或可以一试!如此,便有生机了。”

    “主公明智!属下拜服。”

    陈迹拜道。

    “好了,你且下去准备准备,把东西都收拾好,今日我准你早些回去,也好跟家里交代一下。再好好吃一顿,以后怕是轻易吃不到了。

    我再细细思量一番。”

    赵治挥手说道,这便是用完就要赶人了。

    他这话说得陈迹满头黑线,好像他以后就回不来了一样。

    “那属下这便下去了。”

    陈迹带着程来回到小帐,收拾了一下各部的花名册、考功册等重要文书,还有各种堪舆图,这些都是由他来掌管的。

    虽然这些堪舆图很粗糙,甚至陈迹都认不出到底画的什么玩意儿,但是聊胜于无。他看不懂,不代表别人看不懂。

    说不得这个世界的画风就是那么抽象派。

    把东西都打包收拾好后,陈迹就带着程来回家了。

    骑马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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