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王林来掺和个甚,我和陈老弟讲的好好的,要你多嘴!

    而且老子哪里胡咧咧了,就算不是老子背的,那也是老子亲口吩咐的。要不然,陈老弟哪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

    “你说是吧,陈老弟!某家这话糙理不糙。”

    钱猛跟王林怼完,又跟陈迹说道。

    “钱都尉说的是,无论如何,在下这条命,是都尉救的。日后,自当舍生相报。”

    “某家不需要你舍身相报,这马上就能还了。”

    钱猛摆摆手,大声道。

    他本来其实压根就不在意什么救命之恩,当时也没想着要人家千恩万谢的。

    可谁知今日偏偏有事要找到陈迹头上,但平白地也不能让人家随便帮你,更何况安排新兵还有早上点卯的事情,都算是承了人家的情儿。

    所以如今才想出这么个招儿来,好让陈迹帮帮忙。

    毕竟那么多新兵要登记,又只有陈迹一个文书,这速度不就慢了。

    光是先前招进来就花了恁多天,现在又要正式在军牌上登记,怕是也要花费一样的时间。

    这样算来,可不就要耽误训练进度,这训练新兵,可是宜早不宜迟。

    训得越久越好,到时上了战场,厮杀起来也能更有配合,当然也能更好地保命。

    想来,敌人也是一般的郡兵,都是些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打起仗来无疑是菜鸡互啄,这时候,训练度就很重要了。

    总不好都上战场了,连战阵都不会摆,真能被人笑话死。

    要知道,大齐军中规定,新兵军牌未登记完全者,不得进行作训。

    据说这规矩开国的时候就有了,真不知道是哪个没卵的东西定的规矩,不瞎耽误功夫嘛!

    如今这时局,指不定哪天就上前线了,能多训练一天是一天!

    “都尉容禀,救命之恩大过天,在下定会铭记于心,日后都尉但有差遣,迹义不容辞。

    只是现下,诸多都尉军司马皆要带新兵登记。

    若是迹只因为自己私情,便予都尉方便,引起诸将不满,告到校尉那里。

    届时校尉怪罪下来,迹这区区书记官,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再者,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军中规矩更是繁多且森严,讲求令行禁止。

    若是今日开了这个头,日后此种风气一开,军中到处是结党营私的蝇营狗苟,到时候何谈战斗力,更遑论建功立业了。

    且都尉此举,有碍诸将校之团结,于军心不利。

    若都尉麾下将士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都尉以后不能再受到将士真心爱戴了。还请钱都尉三思!

    更何况,都尉麾下新兵不多,若是此时去选人,定能第一个领到校场登记,何故平白找到我处,反而是浪费了如此长的时间。”

    陈迹一番长篇大论,说得有理有据,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钱都尉听了,一张脸那是瞬间通红,幸亏也就是脸黑,还能压得住。

    “啊哈哈!某家自然知道这个,只是今日借此机会来探探你。想不到老弟如此深明大义,刚直不阿,某心甚慰。

    当日某家没有救错人呐。好了,话不多说,某家这就去收拾那群崽子,你且去校场等某。”

    钱猛打了个哈哈,说罢便急匆匆跑向新兵营去了。

    他才不会承认是他脑子直,压根就没想起来自己的新兵只有一半,当时直接下意识的认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言痕真是一副好俐齿,说得那莽汉逃之夭夭,王林拜服。”

    王林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陈迹的说辞,随即赞叹道,并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钱猛离开的真相。

    “王都尉谬赞了,迹只是跟钱都尉把道理讲清楚罢了。”

    陈迹连忙摆摆手。

    “说起来,今日倒是多亏有了言痕,军中诸将校可都要承你这个情啊!

    再有,这编排新兵一事,言痕亦是做得好极了,不仅我们满意得很,想来校尉也是要更加器重你了。日后飞黄腾达之日,可要多多帮衬我们啊。哈哈!”

    王林打趣道,难得从他这样刚正的人嘴里听到这些话。

    不过看得出来,陈迹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些,要不然他断然不会如此做派。

    “迹只是今日起得早了些,没成想倒成了校尉之后第一个到的。也算是误打误撞罢!说什么承情,可莫要再提,迹实在是受之有愧。

    至于编排新兵,迹只是尽了分内之事,实在不值一提。”

    “既然言痕如此说,那便罢了。不过,言痕日后必成大器,这也是某家真心之语。”

    王林意味深长地看着陈迹,不禁暗暗点了点头,看陈迹也愈发地顺眼了。

    他知道陈迹的意思,就是直接把这所谓的人情给抹去了。

    他们这些都尉司马也不用再为此纠结。

    毕竟这个人情也确实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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