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忙起来了,时间便感觉流逝得很快。

    一下子便过去了五天。

    连续五天没日没夜的高强度工作,直把陈书记官累得够呛。

    长时间的久坐,以及一刻不停地书写,再加上晚上高强度的用脑,陈迹真觉得自己随时在猝死的边缘徘徊。

    毕竟他的身体早就是处于亚健康的状态,孱弱得要死。

    不过总算是把招兵任务给弄完了,他成功地活了下来。

    可喜可贺!

    这是招兵完成的第二天的清晨,天气不错,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陈迹顶着两个黑眼圈掀开帐帘,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地走出营帐。

    昨夜可是又忙活了一宿,都没睡多久就又起床了,整整五个晚上呐,都是这么熬的,享受惯了的陈大少哪受得了这个。

    前世高考的时候都没那么熬过。不过好歹是把事情弄完了。

    这几天的破事儿累得,早上起来又薅掉了一把头发,可把他心疼坏了。

    他当初养那么长的头发可花了老长时间呢,为此还被老妈好多次亲自抓着头发差点剪掉,要不是他据理力争,这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早就不保了。

    陈迹现在一摸头发,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啊。可惜,不能切身体会了。

    他伤春悲秋了一会,知道正事儿要紧,便拿着整理好的文书典册去了中军大帐,点个卯,顺便把好不容易弄完的东西交给他亲爱的领导。

    真是像极了一个社畜。生存不易,且活且珍惜。

    陈迹慢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中军大帐,明明就是个领导手下的小秘书,硬是被他走出了退休老干部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隐藏的大佬。

    在大帐前正了正衣裳,仔细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换上一副亲切却不谄媚的笑容。

    再一次无视了大帐帐帘两旁把守士兵的诡异目光,掀开帘子,大踏步走了进去。

    此刻的他真是像极了一个履历丰富,又正直有才干的文书。

    进了大帐,果然看见赵治正襟危坐在上首主位上,但是下首并无将校站列,全然只有赵校尉一个。

    这是因为住在军营的这几天,赵治每天便早早地来到大帐,而且一天比一天早,硬是赶在了所有人前面。

    手下将官每次进帐点卯,便会被赵治死死地盯着,直把人盯得羞愧难当。

    毕竟上司都到了,手下的人才珊珊来迟,好意思吗,这是不是不把他这个上司放在眼里。

    赵治真的是来一个盯一个,每个人进来便会接受来自这位领导的目光洗礼,然后把头低下去,默默站到一旁。

    等所有人都低着头站在两旁,赵治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照常半勉励半训斥地讲些开场白,增进一下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最后才点卯。

    这便是这几个早上的流程,次次不变,每天都有将官不断提早来点卯,但终究比不上这位爷的速度。

    数次的目光洗礼,使得现在几乎所有人到现在进帐的第一时间,便把头低下去,快速站到一旁。

    除了陈迹,毕竟他脸皮真的很厚,而且只要他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便不会被赵治用这个所谓的轻慢上官的罪名来治罪。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恩威并施吧,毕竟赵治现在首要的,便是在军中树立威信,以便更好掌握军队。

    其实说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赵治的用意,但是没有人戳破,反而尽心尽力的去配合。

    谁让这实在是个背景深厚的主儿。可惹不得!

    要不然,怎么可能真的做不到比赵少君早到中军大帐,轻慢上官之罪,可不是谁都吃得消的。

    不过被人盯着真的不好受,每次被赵治看着,时间一久,饶是陈迹也感到头皮发麻,难受至极。

    他真的好想怼着赵校尉的脸,问他一句:“您礼貌吗?”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受着吧。

    “校尉,这是我已经整理完的新兵名册,各都尉,军司马手下兵将也已排好,请校尉一览。”

    陈迹快步走到赵治的桌案前,将手中的文书放上去,并往前移了移,将其靠近赵治一侧。

    “哦?言痕这么快便弄完了?如此甚好,某家果然没有看错人,言痕是有大才的。

    说起来真是辛苦言痕了,只有你一个人来做这些,倒是让某不好意思了。

    不过,有这份履历在,我也能很快给你升升品轶职衔。但凡有功,某向来是不吝封赏的。”

    赵治看都没看近在眼前的典册,先是对陈迹这个亲信好一阵慰问,又画了个饼,可真是个好老板呢。

    “不敢不敢,校尉言重了。此皆迹分内之事,微末小事,不敢论功。还请校尉阅览,看看是否有差错。

    迹这几日夙兴夜寐,只为完成造册排兵之事,若是有些许差错,还请校尉宽恕。”

    说罢,又退后几步,给赵治行了个礼。

    “言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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