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忠王听了这话,突然听到了一丝的不对劲,紧盯唐韬,询问:

    “韬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夫?”

    忠王在朝堂上屹立多年,已经经历了三任皇帝,算的上是三朝元老了,对某些事情的敏感程度自然极高。

    一听唐韬说起了京营提督唐鹰来,忠王就下意识觉得不对,因为这个时候,出现京营提督缺军饷,却向钱庄借,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就算以往国库再怎么空虚,军营的军饷也不可能由将领自己去和钱庄借,没有哪个钱庄有这样的实力,也没有哪个钱庄敢借。

    可眼下这件诡异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彻底冷静下来的忠王突然嗅到了一丝丝的阴谋的气息。

    听到忠王质问,唐韬眼中下意识闪过几分惊慌,不过很快就稳定了心神,依旧满脸苦涩,恭敬回道:

    “孙儿又岂敢隐瞒祖父,孙儿所知的都说出来了。”

    忠王发现不对后,对唐韬所言不再相信,挑了挑花白的眉头,冷笑:

    “是吗?那你想让老夫怎么做?”

    这话让唐韬一时间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忠王竟然会这么询问。

    过了好一会,唐韬这才硬着头皮说道:

    “祖父,此事就是大通钱庄故意陷害孙儿,而大通钱庄背后的东家是忠顺王。”

    “因此,孙儿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情,就是忠顺王故意做局,陷害孙儿,又可白得三十五万两银子。”

    话到此处,忠王满脸狐疑地问道:

    “三十五万两?这个数目如何得出来的?”

    唐韬听后,瞬间语塞,好一会才低声回道:

    “这个孙儿就不得而知了,这是陈如达告诉我的数目。”

    忠王越听越觉得蹊跷,接着问:

    “那你可派人找了陈如达?”

    唐韬这下再无迟疑,立马回道:

    “当知道事情发生后,孙儿立马就派人去找了,可陈如达一家人都不见了踪影,听人说,早几日就出城了。”

    忠王听后,不再追问,眯了眯眼睛后,问道:

    “既如此,你打算让老夫去指责忠顺王吗?”

    眼见忠王不再追问,唐韬心里长松一口大气,又听到询问,低头回应:

    “孙儿不孝,竟做出这般愚蠢之事,累祖父操心,不过孙儿眼下也是没办法了,只得求助于祖父您。”

    “还希望祖父可以在朝会上当面质问忠顺王,为何他要借银子给军营,难道国库已经发不出军饷了么?”

    “眼下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通钱庄的东家是他忠顺王,摆明了想要讹孙儿三十五万两白银。”

    “陈如达已经畏罪潜逃,就是最佳的证明,孙儿也是愚蠢,一时间信了他的话,给他们做了中间人,请求皇上彻查清楚。”

    “更重要的是,京营原属朝廷的军队,缘何要去向大通钱庄借军饷来发?忠顺王到底是做什么?他是想借此来收买京营的军心吗?”

    忠王一边听,一边面露几分欣慰之色,听到这里,他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也是白活这么大的年纪了。

    不活,一想到唐韬将自己这个祖父也算计在其中,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沉默了一会后,忠王问道:

    “韬儿,这番话是你自己所想,还是别人让你说的?”

    唐韬闻言,眼底再次出现了惊慌之色,好在这会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很快就安稳了下来,沉稳地回答:

    “回祖父,自然是孙儿所想,忠顺王简直欺人太甚,欺负孙儿年幼无知,欺负孙儿不知世间苦恶,轻信他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忠王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知耻而后勇,忠顺王敢如此欺你,老夫就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唐韬见他突然发笑,和最开始在阴沉着脸色,在屋中来回走动时完全二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忠王到底什么心思。

    可就在他不明所以之时,忠王突然收起笑容,问道:

    “那万一大通钱庄里面没有三十五万现银,又该如何?”

    唐韬听了这话,想都没想就回道:

    “祖父放心,大通钱庄前不久刚从南边收了三十五万两……”

    话还没说完,唐韬边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改口:“是孙儿听人说的。”

    忠王一听他说起南边,哪里还不知这一切是谁指使唐韬做的,闭了闭双目后,再次睁开时,眼中闪着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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