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秦氏快要香消玉殒时,魏达志竟然扶额更咽起来,看起来像是自己女儿病重不得治时的情况。

    这让薛蟠满心惊骇,他很想问问,魏达志口中的十分敬重的故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让他一个三品六部尚书,听到这故人女儿快要魂归故里之时,满脸哀伤还哭了起来?

    眼见魏达志一直在更咽着,薛蟠只得安抚了几句,又说道:

    “……尚书大人,不知晚生可替你做些什么?”

    魏达志抹了抹眼泪,看着薛蟠说道:

    “是本官失态,让公子见笑,实在是这位故人生前对本官有莫大的恩德,临终前一再叮嘱本官,让本官照料好他这唯一的骨肉。”

    “可如今,他这位千金,只双十年纪,就要追随他而去,这让本官羞愧难当,甚是无颜。”

    薛蟠听了,却依旧有些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即便是莫大的恩情,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魏达志为何还如此看重这故人的遗愿?

    更何况,秦氏生病,也不是他魏达志能够控制得了,不应该如此在意才是吧?

    这让薛蟠不由得想起了曾德轩来,同样是前一辈留下的情宜,曾德轩牢记自己父亲的遗愿,对他多有照拂,而且十分敬重。

    也让薛蟠暗暗猜测,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们,都很在意前人留下来的遗愿?

    就在薛蟠暗自思索之时,魏达志则看着他,说道:

    “薛公子,我知你能进荣宁二府,便想借公子之手,替本官送一些药进去,二者,也想请薛公子让令妹去看望这位千金一次。”

    “不论结果如何,还请薛公子告知本官,这位千金如今到底怎样了?”

    “如此,本官铭记薛公子恩情,他日必有回报。”

    说话间,魏达志竟然站起了身来,朝着薛蟠拱手行礼。

    薛蟠见状,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跟着回了一礼:

    “大人折煞晚生了,这点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晚生一定替大人办妥。”

    听到薛蟠答应了,魏达志满脸感激:

    “多谢,那就有劳薛公子了…”

    “若本官这些药送进去,依旧不见成效,本官也算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了,余者只能交给天数。”

    薛蟠听了,脸上一片怔然,读过红楼的薛蟠自然明白,魏达志口中的宁国府少奶奶秦氏,便是让人十分惋惜的秦可卿。

    对于秦可卿的来历,众说纷纭,可有一个大家都认同的共识,就是秦可卿之死,并非得病而死,而是因为贾珍的**,被活活逼死的。

    眼下魏达志说的虽然十分隐晦,可薛蟠却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魏达志说,秦可卿是他一位十分敬重的故人,留下的唯一骨肉。

    而魏达志身为朝中大臣,虽官职品秩没有高达一二品,却也是正三品的六部尚书,在朝中只受尚书省的指令。

    所以,能让魏达志说出是十分敬重的词语之人,显然身份是只高不低。

    后世的红学家曾推测,秦可卿可能是太子的女儿,前世的薛蟠虽不甚认同,却也不反对。

    而眼下魏达志的态度,也算是表明了一些情况。

    “薛公子,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就在此时,魏达志又开口说道。

    薛蟠听了,立马回应:

    “尚书大人客气,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晚生能做的,一定做。”

    魏达志则摆了摆手,淡然地说道:

    “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情,本官听说你们薛家木材店里,一直有一块没用过的樯木对吗?”

    “虽本官不愿这位千金香消玉殒,可毕竟到了这样的时候,早些做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慌慌张张。”

    “故此,便想着让薛公子,你将那快樯木拿出来,先打好棺椁,说不定还能为这位千金压压喜,身子骨就彻底好起来呢了?”

    待魏达志说完,薛蟠再次满脸惊诧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红楼书中,秦可卿死后,贾珍为难不知用什么棺木好时,书中‘薛蟠’便献言,薛家有一块樯木一直没用,原本是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要用的。

    薛蟠自然记得这一段,和眼下魏达志说的竟然不谋而合,这让薛蟠突然浑身冷汗直冒,后背都湿了。

    外人想知道薛家做木材生意不难,可知道薛家木材店里,有一块一直没用的樯木,可是十分不简单,更别说,这块樯木背后还涉及到已经死了的义忠亲王。

    薛蟠便明白,魏达志和这所谓坏事的义忠亲王,肯定牵连颇深了,说不定,魏达志口中,十分敬重的故人,就是义忠亲王。

    魏达志见薛蟠满头大汗,十分为难的样子,很是不解:

    “薛公子…这事应该不为难你吧?本官听说,那块樯木,可一直没卖出去呢?”

    薛蟠听了,心里应了一句:

    ‘自然卖不出去了,是坏了事的义忠亲王定的,谁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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