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的旨意,很快就传到了广陵城内,甄家的总管接到旨意后,便急忙下令,一边有人拿着银子大肆收购生丝,一边也有人以甄应嘉名义,上门去谭家、钱家等盐商之家质问。

    谭家等盐商自然将责任推到了薛蟠身上,说是薛蟠弄出了一个‘以布换盐’的事情来,以至于盐价跌落,他们生怕少赚了银子,这才急着出盐。

    这个说法,让甄家上门质问的管事一时间无话可说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得记在心里,打算将这一情况告知甄应嘉。

    可就在此时,谭日贵、钱守富几人,在甄家管事必经之路上,拦路刁难。

    不仅狠狠羞辱了一番这甄家的管事,而且还扬言他们这些盐商之家,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根本不用在意甄家的意思了,甄家有什么脸面和资格上门质问他们?

    这些话以及羞辱甄家的举动,自然是薛蟠让他们这么做的。

    谭日贵等人毕竟是公子哥,虽知道甄家来头有点大,可为了不被薛蟠继续报复,他们自然只得听薛蟠的指示。

    况且他们向来目中无人惯了,甄家怎么样,其实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故此,当薛蟠提出这些要求时,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觉得这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甄家管事正因为谭家钱家的借口而不满呢,眼见这些公子哥对甄家百般羞辱不说,还将他们众多盐商找到新的靠山之事也说了出来。

    瞬间怒火中烧,指着谭日贵、钱守富等公子哥臭骂了一顿,离开后便急忙将这个情况回禀给了甄应嘉听。

    甄应嘉一听到这个情况,暴跳如雷,谭家钱家背叛他们甄家,去投靠李之鉴也就罢了,还敢羞辱他们甄家,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他的底线了。

    原本甄应嘉想着,若谭家钱家等盐商悔悟,他也就当一时之气,略微敲打一番也就罢。

    眼下这些盐商已经‘翻脸不认人’了,甄应嘉也就没想着再让这些盐商好过了。

    他们甄家掌控了这么久的江南盐业,对各大盐商之家可谓是知根知底,也有不少把柄在甄家手中。

    当即,甄应嘉将这些盐商的一些把柄整理齐全,连夜交到了江南节度使郭文清手中。

    郭文清得到这样齐全的罪证,也不迟疑,立马下发文书,责令广陵知府立马抓人。

    如此,在贞康二年,七月十七日这天,包括谭家、钱家在内的广陵城十几家有名的盐商,全部被一锅端了。

    李之鉴得到消息时,满脸怔然,他正因为广陵城内盐价回落而高兴呢。

    没想到,转眼间,这些盐商就被官府拿下了!

    李之鉴不得不亲自去了一趟广陵府衙询问情况,得知竟然是节度使郭文清亲自发函抓人后,也是无可奈何了。

    地方节度使可以说是大权在握,就算他这个钦差大臣,也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他除了一个钦差头衔外,离正二品的节度使还差得远。

    可是这些盐商被拿下了,官盐再次陷入了滞售,而城内还在继续出盐的地方,便只有薛家布行了。

    这让出了广陵府衙的李之鉴,满心的复杂之感,他很想听听眼下薛蟠的意见,可又拉不下脸来。

    毕竟此前他已经不给薛蟠面子了,二人也算是分道扬镳了。

    可是一想到如果官盐不流通,那么此前的情况依旧会出现,届时盐价飙升,民怨沸腾,甚至引起民变,他这个钦差不仅无法交差,还很有可能会被拉出来砍头,以谢民愤。

    想到这些,李之鉴瞬间又焦头烂额起来,坐在官轿里如坐针毡,满心着急。

    思索了一会后,还是掀开轿帘吩咐道:

    “来人!”

    官轿旁有忠心的随从,听到吩咐,立马来到轿子旁边听候差遣。

    李之鉴接着说道:

    “替本官去一趟薛家布行,请薛蟠薛公子来一趟盐政衙司,态度要好,听到没有!”

    忠心的随从立马恭敬应承,转身便去传话了。

    李之鉴目送这随从离开,这才将轿帘缓缓放下,吩咐轿夫回盐政衙司,一边又在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薛蟠继续替他出谋划策。

    毕竟光靠薛家布行以布换盐,是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的,毕竟广陵城可是官盐集散地,其它地方也在等着广陵出盐呢。

    ……

    就在李之鉴回到盐政衙司时,正好前去回话的随从也刚刚回来,带了一个让李之鉴意外的情况:

    “回老爷,薛公子说最近染了风寒,正抱病在床,实在不能来见老爷了。”

    李之鉴听了,脸色微变,急忙询问:

    “前几日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染了风寒?这可是推辞?还是你这没用的东西惹恼了薛公子?”

    这传话的随从听了这话,吓得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老爷的话,小人按照老爷的意思,恭敬地去请薛公子,去时也见着了薛公子,见他真的躺在床上,神色异常,屋中也有汤药气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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