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磐看着眼前伤心的妇人,通过前主记忆得知,她便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薛王氏薛夫人。

    脑海里不自然地就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的父母,想着他们在知道他去世后,应该也是悲痛欲绝吧?

    想到这里,薛磐便忍不住开口说道:

    “娘…我…没事了,您别太难过。”

    这话说的很自然,连薛磐自己都觉得奇怪。

    薛夫人听了,抚摸着薛磐的脸庞,轻声道:

    “娘不难过,只是你此后定不能在再做这等傻事,如今长房唯你一个子嗣,若你出事,为娘和你妹妹,便连地都站不住的。”

    说着,又怕自己儿子落下什么病根,急忙吩咐人去将府内大夫请来替薛磐诊断。

    薛磐见状,内心暗觉得有些暖心,他虽刚刚魂穿,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薛夫人对他的舔犊疼爱之情,便轻轻地回应几句。

    只是一想起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上一世的妻儿父母,满心悲痛,神情变得有些伤心和恍惚起来。

    薛夫人只当他刚刚醒来,还未完全恢复,只等着大夫前来诊断。

    过了一小会,府内大夫来了,薛夫人让出了位置来,让那大夫给薛磐诊断。

    与此同时,屋中又进来一个人,是个中年男子,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头顶圆帽,一身青色长衣,面容带着有几分奸猾之像,这人乃是薛家二房的家主薛和兴。

    薛和兴进来后,看了看里屋的情形,便自顾自地坐在了中屋上首的位置,轻道:

    “大嫂子,说句不中听,蟠儿这个样子,怕是难以掌那生意的,我儿薛虹,如今正是年轻有为之时,以我之见,将那生意交于他手,定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这边薛夫人正心疼薛蟠之时,听薛和兴这样的话,内心很是不满,顾不得他人在场,便淡淡地回道:

    “二弟打得好主意,那生意一开就是几十万两白银的进出,长房虽没个撑头的,可到底是有蟠儿在,于情于理,也该让他亲自接手。”

    “你可别忘了,广陵有一位贾家姑爷坐镇,我觉得,若是让他人接手了这生意,怕是难以开张。”

    说话间,那大夫已经替薛蟠诊完了脉,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着急解释。

    薛夫人见此,顾不得薛和兴了,急问大夫,薛蟠身体到底如何了?

    这大夫便说出了自己诊断的结果:

    “回太太的话,大爷脉象平稳,身子是无大碍了。”

    薛夫人听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又见薛磐神情恍惚,接着问道:

    “可蟠儿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夫则低眉顺眼地回道:

    “许是打闹间,磕碰到了脑袋,导致癔症发作,想来休养一两日就会恢复完好。”

    薛夫人闻言,再次大松一口气,正准备接着询问一些什么时,却见薛和兴走到了内屋前,沉声说道:

    “大嫂子,自从长兄去世,咱们薛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现在连这样稳保的生意都拿不下来,还是外面说的那个丰年好大雪的薛家吗?”

    “我知道嫂子心疼蟠儿,可是如今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接手的,难道放任其它家拿了去不成?”

    薛夫人还好,薛宝钗可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向来不见外男,薛和兴虽是族叔,却也要避嫌。

    眼下薛和兴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薛宝钗只得躲在薛夫人身后,而刚刚这大夫则不同,毕竟是职责所在,避无可避。

    薛夫人感受到了自己女儿的窘境,将其护在身后,眯着眼睛,看着薛和兴,斥责道:

    “二弟,这里可是里屋,你自己不在意,也得替你侄女考虑,还不快出去!”

    薛夫人出身勋贵豪门,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气势,让薛和兴听了,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随后面露几分诡异笑意,止住脚步,立于中屋,说道:

    “大嫂子,三日之后就是最后的期限,如若咱们家拿不下这门生意,此后薛家这块招牌便算是彻底没了,怎么决断,大嫂子你可得想清楚了!”

    说完,薛和兴瞥了一眼床上的的薛磐,眼底闪过几分讥讽,便转身离去。

    薛夫人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满心恼怒却又无法发泄,只得硬撑着,脸上红一片紫一片。

    薛宝钗聪慧,而且她早就帮着薛夫人处理过不少事情,知道这事的来由,先让府内大夫和丫鬟们都退下。

    随后才小声劝慰着薛夫人:

    “娘,您别气坏了身子,那生意本来就是个噱头,莫说金陵城内多少人家盯着,还有广陵城里,那么多的盐商,咱们家想要拿下这门生意,本就是水中探月。”

    “大不了此后咱们就干以前的老本行,有舅夫姨夫等亲戚在,咱们家的生意还短不了!”

    薛磐原本满心的悲伤,也逐渐接受了事实,明白此后再也无法见到上一世的父母和妻儿,也不再是上一世的薛磐,而是成了这个平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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