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自关注着神医是否有火气的秋颜,倏地觉得唇上一沉被他轻啄,她登时面红耳赤,却也并不躲闪,心底涌起甜甜的感觉。

    沧淼由于在秋府厅外,内里有她父母,他并未深入,浅尝辄止,“原来是想亲妹妹了。我可管它不住了。”

    秋颜回头看了看厅内,“我爹没看见吧。”

    “你爹正和我爹谈我们的婚事,如火如荼,没空管这边。”

    秋颜于是往沧淼嘴唇上也啄了一下,把沧淼给亲僵住了,她…她这是突飞猛进,他当真欣喜,“妹妹这是…?”

    秋颜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指了指自己的小嘴,“我也管它不住了。”

    沧淼将她身子拥紧了些,“磨人。怎奈才初五。”

    采子芩见状连忙将附近下人都遣退了,万一爷他管不住的不单是嘴巴,这么多人在就不太和谐了。

    秋颜与沧淼在外面丁香花园边上坐了会儿,便说道:“神医怎么出来了,如何不在厅内和父母他们说话?”

    沧淼牵了牵嘴角,“不愿意看见她。”

    秋颜见他嘴角有凄苦之色,明白他说的是他的母亲苏婉筠,她轻声道:“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沧淼摘了朵丁香花递给她,而后说道:“我五岁她就丢下我还有我父亲走了。我跟着帝君、荣亲王一起养在太后膝下的。但帝君有太后照顾,荣亲王有吴太妃照顾,和我又不一样。我们三个只有我没有亲娘在身边。”

    秋颜把丁香花拿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又去拉着他腰里的玉佩,轻轻的扯着青色的穗子。

    “您受伤昏迷这半个月,她回来照顾您的时候,我看她很担心您,她还哭了很久。还是她教我怎么熬粥的呢。不然我熬粥不会那么好饮的。”

    沧淼唇角弯了弯,温柔道:“你煲粥是好饮的。你是第一个亲手给我煲粥的女孩儿。原萱薏说照顾我,也是教下人做好了端现成的给我。我知道区别。”

    秋颜赧然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以后嫁给您了,我天天给您煲粥。”

    沧淼温柔道:“……好。”

    “怎么了?表情怪怪的。”秋颜不解。

    “没…没什么。我太开心了。爱饮秋妹的粥。”

    秋颜又道:“或许伯母离开是有什么苦衷呢?”

    沧淼将手搭在藤椅靠背上,“我已经大了。而立之年,过去的事也就不重要了。没有她也能活。只是婚礼,我要给你完整的仪式。带心爱的女孩儿见父母,是我向往的。”

    秋颜轻声道:“神医,我觉得伯母人不坏呢。”

    “秋妹,你不会懂我的心情。小时候大家过生日,太后会给帝君绣荷包,挂在腰里。吴太妃会给荣亲王绣荷包,挂在腰里。那年我六岁生日,没人给我绣荷包,我哭了很久,我说我也要我娘给我绣荷包,我父亲狠狠揍了我,他告诉我,我娘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不准我再提娘字。”

    秋颜的心猛地收紧。

    “可我总是想娘亲。哭的嗓子哑了娘也不回来。”沧淼说着微微一顿,“后来我有意惹我爹生气,提了好多次我想娘,我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娘,我没有。我认为如果我生病了,我娘会像太后照顾帝君那样回来照顾我,于是我进了我父亲的毒虫殿,把百十个毒虫笼子都给打开了,毒虫出笼,我险些丧命,我爹抢回我的命来。结果你知道了,百毒所侵,我的血是黑色的。”

    秋颜听着他将往事提起,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在陈述陈年旧事,但秋颜的心却紧紧地揪起来了,她不能想象他六岁时毒物噬咬只为生病了母亲可以回来照顾他,是怎样的场景。

    也越发觉得他在人前的不羁爱玩笑有着心酸和隐忍。

    年纪小小的在皇室寄人篱下,滋味是苦涩的。

    “那你被毒虫咬伤,母亲回来照顾你了吗?”

    “没有。”沧淼苦涩地笑了笑,“从那以后,我不再说我想娘了。”

    秋颜小心地抱住他的肩膀,生怕惊了他,竟觉他如脆弱易碎的琉璃,“神医,我会一直陪着您。以后您不会再觉得孤单了。我不会由您生命里消失,我会在你生病时照顾您的。”

    “嗯。”沧淼将面颊埋在她胸口,她察觉到他肩头有些颤抖。

    秋颜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稍稍平抚他心中的伤口。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他属虎,马上就三十五生辰,她决定为他绣一个他一直很想要的荷包。

    沧淼抬起略红的眸子,“对不住了秋妹,今天我有些失态了。在旁人面前我并不会如此。今日她在,又赶上我提亲。我就...变得无趣,竟多愁善感沉重起来。”

    “没有失态,我喜欢您向我吐露您的过往。这样我觉得我离您很近。”秋颜爱怜地捧起他的面颊,他眼睛红着,睫毛上有些泪迹,她用手帕将他泪意抹去,恍惚里如看见一个五六岁的无助的孩童。

    沧淼轻声道:“好了,回厅吧。谈咱们婚事,结果二人都不在,不好。”

    “嗯。”秋颜说着,便往厅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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