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脸皮。

    男儿行处是,未来论穷通!

    这十个字,本官转送给校尉。

    不妨好生思量,你那位侯爷镇守辽东六十年,白山黑水的百姓究竟过着何等日子?

    到底是绿林道的响马劫掠危害重,还是贺兰关的边将杀良冒功更多?

    这点,校尉你心里有数。

    仅董敬瑭一人,从军半年就斩首七百余。

    连年升官,平步青云,名字都送到武庙,堪称一代悍将。

    可本官又听说。典校尉你也年年都在贺兰关外打草谷,但所得人头不过四百左右。”

    典折冲脸色一沉,却沉默不言。

    他并非只知扛纛耍戟的蛮横莽夫,对于这位纪千户的话中深意再清楚不过。

    杀良冒功之事,历来屡禁不绝。

    尤其是那些武勋将种的嫡系子弟,没本事往关外去杀百蛮余孽,又想挣个前程功名,好让父辈安排官位。

    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用良民的人头冒充响马匪寇、化外蛮夷,鱼目混珠充个数。

    “侯爷定是被下面的贼厮蒙蔽,未必知情……”

    典折冲气魄依旧雄浑,可说话间的底气却显得不足。

    “上意永远都是体恤百姓,永远无错。

    纵有些不对的地方,那也是底下人自作主张,牟取私利……校尉这番说法,没什么新意。

    正如,自古以来市井坊间都骂奸臣权相,乱党贼子,鲜少提及君王一样。

    董敬瑭给定扬侯府看家护院,他做的那些烂事,当真能一点风声都不露?

    半个字也难传进郭铉的耳朵里?

    倘若如此,那定扬侯一手遮尽辽东天的说法,怕是有些夸大。”

    纪渊笑容戏谑,斜睨一眼典折冲。

    他的字字句句,皆如快刀利剑,杀得这位以勇武著称的扛纛大将无言以对。

    “敬你还算一条好汉,未曾因为披上那身武官袍子,就变成一头唯命是从的走兽爪牙,本官不为难你和你的一众兄弟。

    但裴东升必须留下,董敬瑭也不要想带走。”

    纪渊背过身去,再未多说。

    俨然是下逐客令。

    像典折冲这种跟随定扬侯府十余年的扛纛老将,指望三言两语动摇心志,将其拉拢过来。

    无异于痴人说梦。

    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趁早打发。

    大路朝天,人心偏向哪一边。

    交给岁月见证便是。

    “某谢过千户!”

    典折冲很是承情道。

    以北镇抚司横行霸道的办事风格。

    大可把数百关宁铁骑拘押暂扣,缴去铠甲、战马、兵刃。

    狠狠地落定扬侯府的颜面。

    而今纪渊放他回去,也没有刻意为难。

    的确称得上宽宏大量,气度过人。

    “古之恶来,命格不俗。”

    纪渊眸光闪烁,淡淡评点一句。

    其人转身回到明堂,随着大红蟒袍飞扬飘荡,条条道则宛若神金浇铸的沉沉锁链,交织于冥冥虚空。

    体内五脏神庭孕育的宙光真种,跟着他的心念流转,烙印铭刻着天地法理。

    武道走到这一步,已经无需搬运气血、打坐练功等艰苦琐事。

    哪怕纪渊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吐纳呼吸,功力都会自然上涨。

    因为天人交感,时刻鲸吞元气,填补本身的肉壳消耗。

    除非至真至粹的罕见元精,否则根本无需日夜枯坐打磨淬炼。

    五重天的宗师,所比拼的已经是大道权柄、法理感悟。

    他们所挥出的拳脚招式只是形,用于承载诸般真意。

    故而才有一念天地变色,一掌摩弄乾坤的形容!

    “踏过去倒是不难,欠缺一个契机。”

    纪渊半只脚踏过去,只差把五脏神通与八象天地融为一体,炼成心神外景。

    便能跨入五境,成为当世最年轻的少年宗师。

    一举盖过燕王白行尘,以及灭圣盟江神宵这两人。

    及冠入五境的天骄事迹。

    “道是无体之名,形是有质之象,凡有从无而生,形由道而立。

    道在形之上,形在道之下,自形外己上者,谓之道也;

    自形内而下者,谓之器也。

    上者为道,下者为器,名曰‘道器’。”

    纪渊把玩着那张人皮纸,泛着金光的表面隐约可见道则法理交错相融,若有所思。

    密密麻麻的纵横轨迹,好似罗网,囊括未来演化变数。

    “你是百世经纶的本源真灵。

    道在你这里,法在它手上。

    所以你通过去秘事,它晓未来变化。

    对也不对?”

    人皮纸被纪渊捏着,并无半点不适,安分乖巧躺着浮现出一个个字迹:

    “老爷天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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