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被一阵吆喝声吵醒的时候,发现公孙兰已经不在车里面了。

    外面喊得着些什么,不过用的是方言,李重润听不太明白。

    下了驴车,李重润就看到几个脚夫打扮的汉子朝自己行了一个礼,收起了兵器就退去了,路边一个留着寸头的小男孩,手里抱着条小狗,正操着一口方言冲自己喊着些什么。

    一条很瘦,耳朵上毛很长的狗正在他身边紧紧地护着他。

    “怎么了?这是?”

    李重润刚到扬州,还是有些头疼于这边方言实在是难懂。不过好在刺史大人和蕊娘都懂得,便跟李重润翻译了一下,说这少年想献上一条狗,只要带他这边的一个小丫头去前面诊病就好。

    李重润刚好可以算是个医生,倒是不用费劲巴拉地去前面村子。

    排除了一些有些骇人听闻的传染病,李重润判断小丫头应该是得了痢疾。

    这病放到现在无非就是一片左氧之类的消炎药就能解决的事情,放到这缺医少药,还完全没有什么卫生概念的大唐,委实有些麻烦。

    用驴车载了那个痢疾的小丫头,一行人慢慢地往前方的那个村子走了去。

    阿黄还很是热情地跟李重润推销着自己的狗,只不过李重润却被阿黄随身背着的木牌给吸引了去。

    “这位小哥,你背的是个什么牌子?”

    阿黄不识字,也没有遇到识字的人,便一直以为这牌子是别人给老和尚立的牌位。

    李重润接过那木牌一看,“天台宗灭律宗余孽于此”几个血淋淋的字,似乎不像是用漆或者笔墨写的。

    “这牌子是怎么来的?”

    阿黄似乎很喜欢说话,李重润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阿黄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

    “这不是牌位,是他们害了你师傅的证据。”

    “你不伤心么?”公孙兰想到自己的遭遇,被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却看见阿黄表情始终是那般带着笑,如同说别人的经历一般,说着这个有些让人心酸的故事。

    “师父说了,我们受的苦,都是消除上辈子的罪恶。”

    阿黄挠了挠自己已经长出挺长的头发,身上除了那件有些破旧的僧袍,早就没了一点小和尚的意思。

    前面村子里其实没有医生,只有一个略懂得些医术的退休私塾先生,好在李重润需要的几味药物倒是有的。

    阿黄见小丫头吃了药,脸色好转了一些,也不像方才那般受罪了,便不像方才那般紧张了。只是自己却没有钱财,便又想着送一条狗给那先生。

    那医生也是过了苦日子的人,家中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要个只能打猎的狗却是没用的。

    见阿黄实在是可怜,那老医生便不再提药钱,只是来来回回地说着,州府里面有养病坊,前面的道观里面的瞎眼道长也很是热心收留孤儿。

    蕊娘将瞎眼道长已经亡故的故事跟老医生讲了一下,那老医生有些惋惜,只是来来回回的说着,可惜那道长是个好人,算命也准的,怎么就没算到自己当日不适合出门呢。

    跟老医生付了药钱,李重润看向了阿黄。

    开玩笑,这是鉴真大和尚,真正的猛人。

    这要是拉拢到自己手下,不让他去东边,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岛国想来会少不少东西。

    “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几个小孩子都还小,阿黄也只有-岁的年纪,自然是没有什么计划或者打算的。只不过天越来越冷了,他们几个赖以栖身的地洞有些难熬了,阿黄有些犯愁。

    “要不要到我家来?”

    “那个瞎眼老道士说,我这是孤星照运,要离人远一些,不然,怕是会给别人带来不好的事情的。”

    阿黄很懂事,只是很固执地举着自己手机的小狗“你帮我看好了小丫,我就送你条狗吧。它们很厉害的,已经会抓田鼠了。”

    阿黄看狗的时候很温柔,小狗也很配合地展示着自己的乖巧,并没有挣扎和逃跑。

    “没事,我是出了名的好运气。至少,不会怕再拉肚子没钱治病了。”

    阿黄思索了一下,可能是觉着这华服的少年看着不像坏人。又可能是真的怕下次小丫头再拉肚子找不到人医治,也可能是想着方才那几个护卫,应该可以打得过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便答应了下来。

    地洞里面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几个小朋友也都跟了过来,自己还要去那老农家里一趟,好在村子里有辆牛车,李重润便租了下来,一个老农慢悠悠地赶着,跟着驴车往那目的地去探访那老农去了。

    那几只细犬确实是打猎的好手,别看还是小狗。只是短短的几里路的功夫,就从田间地头掏了一只地鼠和一窝刺猬出来。被阿黄捧在手里献宝一样地呈给李重润看。

    李重润本来计划前来调研的村庄很快就到了,村庄距离长江不远,隐约已经能听到阵阵的江水拍岸的声响。

    时近中午,村子里却不见了什么炊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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