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车队一共开出去了十辆车。

    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刑警支队的院子,余温书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脑海中忽然涌起一句话: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看这情况,余温书感觉,之后需要抓人的话,是不是都不需要自家刑警支队出人了。

    一直看到车队远离,余温书不禁咏起诗来:“……江海三年客,乾坤百战场。谁能辞酩酊,淹卧剧清漳。”

    这是他最喜欢的诗人李商隐的《夜饮》,之所以喜欢李商隐,最初不为别的,就因为李商隐的诗够复杂,别人背不下来,而他看一眼就轻松的记住了。

    余温书回想江远刚才在会议室里的表现,内心忍不住想:此子类我!

    ……

    花铃乡。

    孙秀文家是一栋两层的自建房,大院子的门直接贴着乡道,打开院门就是马路,只是路上的行人车辆稀少,感觉还算清净。

    整个村子建的稀稀拉拉,基本是一个长条形,有一些人家的房屋建的比较密集,那多是几兄弟家的房子,或者上一辈是几兄弟。

    村里早已通水通电通网了,又是省会下面的乡,到最近的镇子骑摩托车只要20分钟,到最近的大集不到10分钟,生活没什么不便的,但就村子本身来说,还是有种偏僻荒凉的感觉。尤其是在大量农田抛荒的情况下,稍微距离村子远一点的地方,就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孙秀文的抛尸地就在路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点不太用心的。凶手要是愿意再往里走个十几米,被发现的时候很可能就得靠气味和运气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聪明的做法,直接抛尸在路边几米远,抛尸本身留下的痕迹就很少,又遭了一场雨,痕检们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在孙秀文家,着力寻找第一现场的江远,也始终没有发现。

    两层楼的房子,孙秀文住在东边的一间房里,内部陈设也很简单,就是床、桌子、书柜、衣柜等等。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就是些女孩子的公仔。

    此时,就连这些公仔都被翻了出来,一个个查看它们是否有捂死受害人的痕迹。

    “这个房间里的被褥枕头之类的,你们有清洗或者更换过吗?”江远将受害人的母亲喊了过来询问。

    受害人的母亲只有30多岁,哭的梨花带雨,使劲摇头:“没有。文文走了以后,我再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这几天,房间都是锁起来的。”

    “你丈夫呢?有没有更换或者扔过东西?”

    “没有,我不许他动。”

    江远问到这里也问不下去了,只好让受害人的母亲离开,自己再次在房间内踱步起来。

    这栋房子的其他几个房间,他也都是看过的,同样没有发现命案的痕迹。

    假定继父是嫌疑人的话,房内是第一现场的概率应该是非常大的。因为熟人间的性侵案,往往是会发生在一方或双方熟悉的地方,凌晨3点多发生的命案,即使犯罪事件提前,双方都应该到了睡觉时间……

    江远不甘心的重新将该房间扫了一遍,这时候,他在衣柜内看到了几件揉成团的牛仔裤。

    拿起来,江远不禁皱眉。

    孙秀文的房间整理的尚算整洁,而这几条牛仔裤别说叠起来挂起来了,上面还蹭着一些污渍没有清洗。

    江远思绪一动,转身推开窗户,再探头看下去。

    墙面的污渍,果然类似。

    “莴苣姑娘啊!”江远招手喊过俩人,让他们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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