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简直比话本上才子佳人天生一对的故事还要深入骨髓。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怀疑,景澜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不过现在,她已经放弃探究这个问题。

    因为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就像是她对景澜的信任,即便口头再三确认,心中却从未有一刻认为对方会背叛自己。

    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两个当真是合拍到不能再合拍了。

    听着屋外脚步声远去,封清歌率先离开了书房。

    景澜紧跟在她身后,轻声道:“阿鸾的信任,我绝不会辜负。”

    “我相信。”

    凤眸中划过一丝暖意,封清歌将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极速向蒋文虎的房间赶去。

    两人抵达房间后,景澜检查了一遍门窗,发现其后都有丝线连接着两个铃铛。

    若是从外打开门窗,丝线必定断裂引动铃铛响动,惊醒屋内之人。

    “很谨慎。”封清歌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在屋顶之上,“从上面走如何?”

    “蒋文虎会些功夫,如果贸然揭开瓦片可能会惊醒他。”

    景澜微微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伸手附在窗棂,内息吞吐,窗后丝线和铃铛同时化为粉末。

    轻手轻脚推开窗户,袖袍抖落,掌风将一阵异香送入房内。

    “你的内息还不稳。”

    看着景澜的动作,封清歌黛眉微蹙。

    “调动内息不多,不会有事。”景澜温和一笑,道,“我不会逞强让我们陷入危险。”

    这蒋家的家丁护卫对他们来说造不成任何威胁,但要是被发现也不是什么好事。

    孰轻孰重,景澜自有分寸。

    见他神色自如,封清歌放心了许多,并未再纠结这个问题。

    房内呼吸声加重,两人悄无声息潜入。

    蒋文虎的房间和一般的富商房间很相似,七八个博古架上面摆着各色古玩玉石。

    偶有几本账簿也是随意丢在圆桌上,一看就不是重要的东西。

    但封清歌还是拿起翻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回去。

    两人在房间内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现在就剩下蒋文虎的床铺。”

    封清歌将最后一个博古架检查完毕,退回到景澜身边轻声道,“你哪里有什么线索。”

    景澜微微摇头,道:“老爷训练出来的手下,得到指示后会将信件烧毁,不可能有东西留下。”

    外放的许多暗线都是陛下单独联系,就连他都只能得到一个名单。

    “折腾一晚上,也不差一张床。”

    说着,封清歌向蒋文虎的床铺走去。

    景澜伸手一挡,道:“交给我来就好。”

    封清歌并未提出异议。

    景澜走到蒋文虎床铺便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类似于密件或者账簿的东西。

    唯一还没有找的地方就是蒋文虎身下。

    看着沉沉睡去的络腮胡男人,景澜抱拳道了一声的罪,而后直接用被褥裹着蒋文虎推到床榻里侧。

    被裹成春卷的蒋文虎没有半点察觉,睡得和死猪一样。

    封清歌感叹了一下景澜手中迷药的神奇,看到景澜在床板上摩挲片刻后,直接扣起来一块木板,立刻来了兴趣。

    快步走到景澜身边,看着他手中捧着的木匣。

    木匣非常普通,挂了一把铜锁,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会有的物件。

    但这样一个物件,如此小心地藏在床下,说明里面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封清歌拿起铜锁查看了一番,道:“最普通的铜芯锁,你可以打开吗?”

    景澜点了点头。

    封清歌拿过木匣,将铜锁一面对着景澜。

    景澜从袖中拿出一截铜芯,插入锁中轻轻转动了两下。

    咔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景澜将木匣拿回。

    封清歌打开木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沓厚厚的银票,每一张的面额都不小于一千。

    “真是有钱。”将银票取出,下面是一本厚厚的蓝皮书册。

    书册封面没有任何字迹。

    打开书册,里面是一笔笔记账。

    封清歌翻看了几页,便发现这账册上的内容和蒋家的生意没有丝毫关联。

    “这似乎是一片区域的总账。”

    景澜看了几眼,回道:“是老爷在禹州的势力范围的进账出账。蒋文虎也算老爷心腹,老爷将禹州事宜交给他总管并不奇怪。”

    封清歌恍然,核对了几笔账目,大致确定并无出入后,直接将账簿翻到了最后。

    其他商户进出账目一如往常,唯有几个标着粮食字样的商铺,这段时间只进不出,花费了大量资金囤积粮食。

    “囤积时间从一月前就已经开始,大规模收购是这半个月以来,看来禹州商铺也察觉到了不对。”封清歌纤指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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