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让她重生在母后还活着的时候?

    念头刚刚浮现,封清歌便自嘲一笑。

    人心不足,她原以为自己足够自持,没想到也有贪心的时候。

    可惜逝者已去,她再如何怀念,也不可能见到母后。

    看着她隐含嘲讽的凤眸,景澜有些心疼道:“皇后娘娘在天有灵,想必也希望殿下能够开心自在。”

    封清歌取下头上发簪,梳理整齐的发髻散下,挡住了她一侧脸庞,让神情变得模糊起来。

    轻轻抚摸着手中玉簪,封清歌语气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在这宫中,何来自在可言?”

    景澜沉默不语,他已然猜到封清歌下句话要说什么。

    “想要自在,那就要有绝对的话语权。”

    殷红唇瓣轻轻上扬,封清歌眸光渐渐灼热。

    心头浮现果然如此的情绪,景澜微微低下头,行礼道:“臣会竭力帮殿下得偿所愿。”

    一直保护的小公主突然长大,他能做的就是永远坚定站在对方身旁,无论压力和世俗眼光。

    而且他无比笃定,在当今皇上子嗣中最出色的人,必然是他一直守护的殿下。

    原本低落的封清歌被景澜一句话逗笑,问道:“日日表忠心,就不怕本殿觉得你别有用心?”

    水光潋滟的凤眸,说明这话只是一句调侃,但景澜神情很是认真地回道:“殿下不会。”

    封清歌轻哼一声,转开目光道:“襄阳王那边如何?”

    “襄阳王那日回去后,依旧是每日花天酒地,陛下私底下去看过他几次,两人相谈甚欢。”

    对此,封清歌困惑不已。

    她明明察觉到了父皇对封于明的杀意,为何他们二人还能相安无事地把酒言欢?

    若是换作她,早就想办法让那人慢慢染疾而去,怎会让他继续逍遥。

    “景澜,你说襄阳王手上,是不是有什么绝密消息。”

    除了这个原因,她真不知还有什么其他理由。

    “臣不知。”

    景澜微微垂眸,神情有些许迟疑。

    “有话就说,本殿又不会怪罪于你。”

    “臣曾听闻襄阳王救过陛下的命。”

    封清歌黛眉轻皱,道:“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臣年幼时偶然得知。先帝还在世时,秋日围猎陛下和襄阳王走失。眼见着入夜,禁卫军遍寻不到陛下和襄阳王,众人已然开始绝望。最后是襄阳王忍着伤痛,将昏迷的陛下带到了丛林外围,免去成为围场猛兽口粮的危险。”

    若没有十足把握,景澜必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口,但为何她没有听到过半点风声?

    见她眉心峰峦渐起,景澜补充道:“此事似乎还有其他隐秘,先帝下了封口令,无人敢轻易谈论。”

    他能知道这么多,也是听宫中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无意谈起当年秋闱大事,差点让封国失去两位皇子。

    他一时好奇,便回家问了老爷子。

    老爷子对那时发生之事讳莫如深,实在是被他缠得受不了,才大致说了下原因。

    然后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警告他好奇心不要太重,不然会害人害己。

    家中老爷子难得如此唠叨,导致这件事牢牢刻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封清歌眉头松开,凤眸神情莫测。

    她有种预感,襄阳王如今还能过得如此舒服,绝对和这件事有关系。

    看着封清歌的神情,景澜便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道:“殿下可需要臣去调查此事?”

    “不必,这事本殿有其他人选。”纤细指尖捻住袖缘上的花纹搓了搓,封清歌凤眸笑意浅浅,“你还要陪本殿去禹州。”

    禹州一行绝非风平浪静的游玩,她身边必须要有可以绝对信任的高手。

    狸奴算是一个。

    而景澜更是必不可少。

    “是。”景澜低头应道。

    盯着他隐约有些发红的耳尖,封清歌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放晴了一些,道:“封清玉那边如何?”

    “三皇子解除禁足后安分了不少,每天除了去太庙跪拜,就是在毓秀宫习武。”说起正事,景澜耳廓上红色瞬间消退,一五一十汇报,“但三皇子体内亏空未完全补齐,进展很是缓慢。”

    寒气凝滞于经脉,内劲完全无法运行,封清玉于习武一途,根本就是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缓慢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

    想到封清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习武,封清歌心情立刻愉悦起来,道:“他没有闹着要来见我?”

    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想办法找回场子,可不像是封清玉睚眦必报的性格。

    “陛下将贴身伺候的太监指派了一位到三皇子身边。”

    她就说封清玉怎么可能不来打扰,原来是父皇早就防着这一手。

    不过,封清玉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

    等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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