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户,放在皇家,那就是指责当家主妇不会教孩子。

    这对杨妙言一个没有子嗣的当家主妇而言,是一种很重的指责。

    如果一个主妇,生不下子嗣,还不会教育孩子,那么她距离被休弃就不远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放纵李令和李絮的可是你。你现在受不了她们胡闹,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干嘛拿弟妹撒气。”

    李孝恭对杨妙言的感观很好,忍不住为杨妙言打抱不平。

    当初放纵李令和李絮,希望李令和李絮有个快乐的童年的是李元吉,现在嫌弃李令和李絮胡闹的也是李元吉。

    横竖都是李元吉,横竖都怨不到杨妙言头上。

    李孝恭觉得李元吉这是在迁怒。

    李元吉又瞪了李孝恭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什么时候拿妙言撒气了?”

    李孝恭也瞪起了眼道:“你对妙言说那么重的话,还不是拿她撒气?她也就是没有子嗣,她要是有子嗣的话,岂会容你说这种话。”

    子嗣就是女人的胆,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一个有子嗣的女人和一个没子嗣的女人,在处在同一地位的情况下,拥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话语权。

    有子嗣的女人,在家中,尤其是在后宅中,地位跟丈夫是平等的,甚至在处理后宅一切事情的时候,话语权还在丈夫之上。

    没子嗣的女人,在家中,在后宅中,都没多少话语权,也不可能做到跟丈夫地位平等。

    偶尔被丈夫嘲讽几句,也只能憋着忍着,根本不敢还嘴。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孝恭把李元吉‘欺负’杨妙言的事情,归结到了杨妙言没有子嗣上面。

    李元吉都懒得再搭理李孝恭,他家的事情,李孝恭懂个球。

    但李孝恭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不依不饶的道:“你别冲着我横眉竖眼的,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看人家弟妹没有子嗣,所以欺负人家?”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冷淡的道:“你觉得我是在欺负妙言,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李孝恭愣了一下,嚷嚷着道:“你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我看的清清楚楚,听的也清清楚楚,还有什么赌可打的?”

    李元吉冷冷道:“你就说打不打吧?”

    李孝恭敷衍的道:“你先说什么赌吧!”

    李元吉道:“你说我欺负妙言,那妙言被我欺负了,会有何反应?”

    李孝恭又是一愣,不咸不淡的撇着嘴道:“还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带着一双闺女过来向你这个一家之主认错呗。”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好,那我们就赌妙言会不会带着李令和李絮来跟我认错。”

    李孝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要点头答应,但刚点下去头,就意识到,李元吉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李元吉既然敢这么说,八成是有什么依仗。

    又或者说稳操胜券。

    虽说在世家大户,在皇家,李元吉说杨妙言不会教育孩子,是一种很严重的指责。

    但是人家夫妻二人要是在床第之间另有约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即,李孝恭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我不跟你赌,跟你赌又没什么好处,我干嘛跟你赌。”

    李元吉似笑非笑的对李孝恭道:“你要是跟我赌的话,我输了以后,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李孝恭下意识的睁大了眼。

    他想知道。

    但他也清楚,这九成九是一个套。

    可能被李元吉称之为天大秘密的秘密,那一定是了不得的秘密。

    这种秘密李元吉不说话的话,他很有可能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又或者干脆一辈子也不知道。

    这让他很纠结。

    一方面是好奇心促使着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一方面是理智告诉他,这里面有诈,千万别上当,更不能有好奇心,不然很容易掉进坑里。

    在这两种不同的心思斗争下,他最终咬着牙做了一个决定,“我不管你的秘密有多大,我就是不赌。”

    李元吉一下子乐了,笑道:“看来你成长了啊。知道好奇心容易害死人,知道如何克制自己了啊。你要是在上元夜的时候,能够克制住自己,你也不至于被人关在临水的大殿里,更不至于胆战心惊的跑进宫去给我父亲做磕头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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