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李元吉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过后,吃了点早膳,赶去小演武场锻炼身体。

    路过任瑰所住的精舍偏房的时候,就看到任瑰正趴在偏房里的矮几上在熟睡。

    矮几上摆满了大小不一,长短不一,密密麻麻的文书。

    找守在门口的侍卫问了一下才知道,任瑰一夜没睡,一直在翻阅各种文书,偶尔还会在一个小册子上做一些笔注,一直熬到了天麻麻亮的时候,熬不住了才睡下。

    当即,李元吉吩咐人去招来了两个侍婢,让她们照顾任瑰的起居生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一定盯着点任瑰,千万别让任瑰累倒了。

    任瑰是南陈还在的时候生的人,父亲是南陈定远太守任七宝,早亡,寄身于伯父南陈镇东大将军任蛮奴家中多年。

    十九岁出任南陈的灵溪县令,累迁衡州司马、州府长史。

    前隋灭陈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

    现如今六十有二。

    在这个人均年龄极低的时代,已经属于高寿了。

    也进入到了各种病症多发的年纪。

    所以不能过度劳累。

    李元吉还指望着任瑰帮他做大事呢,自然不希望任瑰刚到他府上,就因为日夜操劳着看公文,就累倒了。

    那样的话,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交代好了侍婢们一定要照顾好任瑰以后,李元吉才继续赶往了小演武场锻炼身体。

    一如往常。

    打了一套孙思邈传授的养生功夫,练了练箭术、操了操刀,又胡乱的抡了一会儿石锁,发了一身汗,才‘收功’。

    回到精舍院落,见任瑰还睡着,也没有过多的打扰。

    独自进入精舍正屋,简单的洗了洗身上的汗味以后,开始处理正事。

    洛阳到余杭的京杭大运河的漕运之权,已经从李世民手里要过来了,那就不能浪费,得赶紧筹备起来。

    在派人去修文馆拿相应的文书的同时,也派人去召了武士逸。

    如今武士逸是府上唯一一个在长安城的漕运负责人,那么漕运上的事情就得交给他去办,跟马周、杜淹、王圭等人联络的事情,也得他去办。

    派出去召武士逸的人,一个时辰以后就回来了,只是不见武士逸的身影。

    “殿下,不好了,武仓部和长安杏庐的高司医打起来了!”

    负责前去召武士逸的侍卫匆匆的跑进精舍正屋,仓促的一礼后,急吼吼的喊。

    李元吉愣了一下,放下了手里正在翻阅的《奏交州海运书》,仰起头,错愕的道:“怎么会打起来呢?”

    没听说过武士逸跟长安杏庐里的杏林高手们有什么交际啊,也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啊?

    侍卫急忙道:“回殿下,臣奉命召武仓部过来的时候,路经长安杏庐,刚好碰见了采药归来的高司医。

    高司医一看到武仓部,就说武仓部有隐疾,而且已经病入膏肓,再不诊治的话,就会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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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仓部以为高司医在咒他,当场就跟高司医翻脸了,还打了高司医。

    其他的司医、药童们,一下子就不干了,围着武仓部,非要武仓部给一个交代。

    在长安杏庐里学习医术的几位世子,也掺和了进来,为高司医打抱不平。

    属下没办法平息此事,只能赶回来禀报殿下。”

    李元吉听完这话,没有急着说话。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误会。

    武士逸很有可能真的有隐疾。

    他的几个兄弟很有可能也有隐疾。

    历史上,他和他的几个兄弟在贞观初的时候,在没有遭受任何灭门之灾的情况下,就集体去世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如果说他们都有隐疾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那个叫高司医的杏林高手,医术造诣应该很高,应该能从人的面相上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有病。

    在看出了武士逸的问题以后,就毫不犹豫的讲了出来。

    他应该是一片好心,只是说话的方式很有可能不对,所以才被武士逸误会了。

    如今仅仅是误会的话,解开了就好了。

    可武士逸不仅一言不合就动粗,还引发了众怒,仅仅是道歉的话,恐怕很难平息长安杏庐上下所有人的怒火。

    如果说从此以后,两不相见,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倒是可以避一避。

    可武士逸有隐疾在身,回头还要求着人家治病呢,又怎么能避?

    这件事也变得不好解决了!

    想到此处,李元吉有些头疼的感叹道:“武士逸还真会给我闯祸,惹谁不好,惹一群能救他命的人……”

    说到此处,李元吉对侍卫吩咐道:“你去请王妃随我去一趟长安杏庐。”

    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请杨妙言出面,一起从两面说和,看看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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