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住了道理,做出来的任何事都不叫惹麻烦,以前你性子混账,经常惹祸,是因为你惹的祸都是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这一次不同。”

    李勣浑浊的老眼里忽然冒出一股戾气“若那武元爽敢找后账,说不得老夫便亲自出手教训教训他,孙儿放心,此事老夫担待了。”

    李钦载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不是担待不起,动手之前他便已预料了后果,他感动的是亲人对他的呵护。

    突然对这个年代不陌生了呢,原来自己已经深深融入进来了。

    有亲人,有朋友,有帝王的赏识,有长辈的宠溺,还有一个逃婚的老婆……

    嗯?好像混进了某个奇怪的东西……

    事情交代完,李钦载识趣地告退。

    武元爽的事便算揭过去了,若他还敢找后账,面对的可就不是李钦载这个纨绔子弟,而是来自英国公李勣的死亡凝视。

    至于武元爽的后台武皇后……

    以武皇后的性格,应该不会偏袒武元爽,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尿性。

    当年她还待字娘家时,武元爽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便不知欺凌她和她母亲多少次了。

    若为了这么个货色与英国公交恶,对武皇后来说绝对是一笔亏本买卖。

    回到卧房后,李钦载倒头便睡,很快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李钦载与父母和李勣告别,他要回渭南县甘井庄。

    李勣一把年纪见惯了离别,面对李钦载的道别,李勣垂头看书,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仿佛眼前有只苍蝇在飞舞。

    这只苍蝇行礼后非常识趣地飞出了书房。

    李崔氏倒是将李钦载送出了大门外,红着眼眶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看着李钦载脸上的淤青伤痕更是心疼不已。

    快离开时,李崔氏还告诉他,他老爹李思文不日将要去润州赴职,或许这几日也要离开长安了,父子俩这一别,估摸一年半载才能见。

    李钦载这才想起,老爹好像还是润州刺史。

    啧!润州的父母官儿不好好在润州任职,整天待在长安家里揍儿子,不务正业!爷爷为何不抽他?

    “娘,您和爹也要多保重,千万注意身体,莫太劳累了。”

    李钦载拉着李崔氏的手叮嘱,迟疑片刻后,李钦载又道“您再转告爹,希望爹好好当官,争取升职加薪……”

    愁眉苦脸地一叹,李钦载接着道“孩儿在孙辈里行五,英国公的爵位多半是没指望了,只指望爹能够给孩儿争点气,撞个大运,立个大功什么的……”

    “若能博个爵位给孩儿继承,孩儿保证二老百年后寻高人堪舆一块风水宝地,下辈子投胎当皇帝……”

    李崔氏愕然,嘴角抽了抽,不知该欣慰孩子的孝心可嘉,还是一巴掌抽他个慈母手中线……

    正在犹豫时,一直躲在门后狗血般装沉默父爱的李思文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逆子受死!”李思文不知从哪里抄出一根棍子扑杀而来,柔柔弱弱的文人此刻身手异常矫健。

    李钦载眼皮一跳,嗖地一下窜进马车。

    “车夫,快马加鞭,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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