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人,吓死人。

    被人背后拍肩真的会心梗,李钦载觉得刚才那一下差点让自己往生极乐。

    “你咋还没走?”李钦载目光不善地瞪着他。

    薛讷一脸无辜“不是跟你说了么,高歧带人要揍我,我暂避锋芒,先在你家住几日……”

    “哦,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高歧已被我解决。”

    薛讷惊了“解决了?你咋解决的?”

    “去他家拜访时,与他爹一见如故,当场就斩鸡头烧黄纸,跟他爹结拜为异姓兄弟,高歧以后是我的贤侄了。”李钦载面不改色地道。

    薛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他“真的?”

    李钦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薛讷瞬间看懂了他的眼神,苦笑道“景初兄越来越风趣了,此事可不敢玩笑,若传到高家,高歧又要气疯了。”

    “高歧不敢再找你我麻烦,这句话是真的。”

    李钦载朝他咧嘴一笑“所以,快滚回自己家去,莫赖在我家不走。”

    朋友归朋友,打扰我生活就不对了,必须撵走。

    薛讷自动忽略了李钦载的逐客,好奇地道“景初兄是怎么做到的?高歧像条疯狗,见人就咬,偏偏他家祖父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长安城没人敢招惹,景初兄竟能让高歧服软,如何做到的?”

    李钦载嗤笑“我家祖父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咋了?”

    薛讷仰头,无语凝噎,他家那个不争气的父亲不是。

    “我不过是跟他爹聊了一下,所谓货比货该扔,与我相比,他家那只犬子岂止该扔,简直该扔井里,他爹一时怒从心头起,便把犬子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薛讷愕然“所以,你只是找他爹告状了?”

    “不然呢?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解决那只犬子吗?”

    薛讷吃吃地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召集李家部曲,跟高歧来个硬碰硬,杀它个血流成河?”

    “虽然有点夸张,但大致是这个意思。”薛讷不好意思地笑道。

    李钦载戳了戳他的脑袋,道“多用用这里,我只用了两个时辰,兵不血刃解决了此事,岂不比莽夫以命相博强得多?”

    薛讷若有所思“原来找他爹告状就能解决,尔母婢也!将来若高歧再敢惹我,我……”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道“告状也是有前提条件的,我可以告,你不行。”

    薛讷不服气道“我为啥不行?”

    李钦载叹了口气,一看就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不仅没被社会毒打过,也没被学校毒打过。

    学霸在老师面前告学渣的状,一告一个准,没别的,因为他是学霸。

    但如果学渣告学渣的状,下场必然是各挨五十大板。因为你们都是被歧视群体。

    气定神闲地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李钦载缓缓道“我,大唐冉冉升起的一根国之栋梁,简在帝心,有功于社稷……”

    又指了指薛讷“你,一条只知道吃喝玩乐还经常惹祸的爵二代犬子。”

    “我去高家告高歧的状,会被他爹奉为上宾,有求必应,你去高家告状,人还没进门就被高家部曲扔远了。”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你悟了吗?”

    薛讷捂着心脏,脸色铁青。

    悟了,真的悟了,多么痛的领悟……

    心脏是真的痛,回头去看看大夫。

    …………

    高歧的麻烦解决了,可薛讷还是赖在李家不走。

    李家对他似乎有着某种奇妙的魔力,吸引他没皮没脸地赖在这里。

    李钦载性子独,不喜欢被人打扰,明示暗示了他好几次,示意他该滚了,可薛讷总是装作听不懂,像个土鳖似的在李家的院子里四处闲逛。

    李钦载暗恨自己心不够狠,对朋友太热情了,若再心狠一点的话,下令部曲将他扔出门外,恢复自己安静的生活,多爽。

    大早醒来,李钦载与薛讷慢悠悠地在院子里吃着早餐。

    这年头哪怕是富贵人家,一天大多也只吃两顿,跟家业贫富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生活习惯。

    于是薛讷被李家吃早餐的习惯吸引了。

    原来一天能吃三顿啊。

    一碗白米粥,一碟腌咸菜,还有几碟昨夜的剩菜,这些便是早餐的全部。

    薛讷吃得特别爽,稀里哗啦干完了,又要了一碗米粥。

    二人刚吃完,吴管家来了,先朝二人行了礼,然后道“五少郎,有客来访。”

    “谁?”李钦载皱眉。

    薛讷还没送走,又有客来,总有刁民扰他清静。

    吴通躬身道“申国公高家的高歧。”

    李钦载还没反应,薛讷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个高歧,竟敢打上门了!他带了多少人马?”

    吴通愕然道“呃,只有高歧一人,和一匹马。”

    薛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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