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顺眼算什么?有人不顺心呢。

    年末了,各家都在盘账。

    江南孟家也在盘账。

    今年依旧是丰收年,风调雨顺,但是心不顺。虽说银钱进项依然庞大,但是想到那些棉花,孟淳就焦躁。

    也就一万两银子而已,但是这气憋得窝火!

    这边刚派过去人刺探人家的纺织技术,就听说人家在全州城里招工招聘,还免费培训上岗,竟然不怕技艺流失!

    这是傻缺还是心大?不,她这是自信,自信垄断棉花市场!

    还有,军屯竟然种出棉花,虽然产量低,但是小数怕长算,二十万亩棉田就是二千多万斤棉花!

    若来年种出更多,那可是军屯田,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来人!”孟淳喝道。

    大管家赶紧进来,等候吩咐。

    “传话下去,今年辟出三成的地,种棉花!”孟淳就不信种不出棉花来,那些棉籽不能浪费!

    “老爷,咱们的土地太好,种棉花估计烧根!”管家提醒道。

    烧根,是当地的土话。

    如果给庄稼施肥时,肥料太猛了,导致土壤板结,会让庄稼萎蔫,甚至枯死,就叫“烧根”。

    孟淳清醒了些。过去的教训又记起来了。

    孟家的上几任家主,总共经历过三次棉花试种,那几年棉花没种出来几株,倒是让粮价上涨了不少,市场平衡经历了几年才恢复。

    “传话下去!”孟淳重新发布命令“多派些人去吉州,务必最短时间学会纺织,再把纺车、织机的图纸给我弄回来!”

    “是,老爷!”

    不顺心的还有谷蠡王帕卓。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抽西日阿洪鞭子,此刻,正有些颓然地坐在毡包里发呆。

    西日阿洪说得没错,棉花必须卖掉,总比窝在手中烂掉得好。

    毕竟还有三万九千两收入的。

    “妈的!小三万两就没了!”价格的落差使得帕卓又锤了下桌子。

    “王爷,咱们要是按照每斤七文钱算,应该有四万七千多两的进账,所以也就损失了八千两,没有那么多。”西日阿洪小心地安慰道。

    帕卓是按照每斤十文钱算的,六百八十万斤棉花就该进账六万八千两。

    所以西日阿洪的安慰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提醒了他不守承诺带来的损失。

    现在,不但亏了钱,还亏了信用。明年人家还收不收棉花都是未知。

    要说最顺心的,那就只有楚清了。

    她一回到吉州,宋夫人就给摆了接风宴。兴汤县知县徐光泽自然也在场。

    这是宋廷山的意思,宋廷山已经让全州城的有闲人口都知道了招工的消息,各县都积极配合,提供专门的地方让纺织培训进行起来。

    如今,在州衙的挑头下,各县正如火如荼地开展“轧花赛”、“弹棉赛”、“纺纱赛”,还有“织布赛”,以比赛的形式促进“大生产”。

    而羊毛纺织,是与兴汤县相邻的槐安县的尤知县找到徐光泽,分到了四成的加工份额。

    “唉,不分不行,咱们县织不完那老些羊毛。纺毛线,男人们还能上手,说起编织,能干的不多,全靠妇人的话,人手又不够,就分出去了。”徐光泽补充道。

    “槐安县的尤知县也不是外人,你家小宝跟他家儿子都在州学读书呢。”徐光泽又说。

    尤知县的儿子?那个跟小宝不咋对付的尤正航吗?楚清想起来了。那孩子是挺聪明的,也挺有傲气。

    “好啊,咱们羊毛看似没有棉花多,但是每年能进来两次,也不少了。”楚清说道,目前她合作的还是和索特那三个村子,并没有增加。

    “楚清你知道吗,为了你家的生意,各县都多开了好几家染坊!”徐光泽老兴奋了!多开店多缴税嘛!

    “是啊,今年咱们各县的百姓也开荒不少,种了黄豆,你可不能不收购!”宋廷山这是专“啃”大户的意思。

    荒地种黄豆最好,“种豆肥田”,是能让荒田快速变良田的好办法。

    楚清开心,吃饭更香。

    这都是好消息,越比赛产量越高,越方便楚清补货嘛。

    “楚清啊,腊月二十五是‘千秋节’,今年太后整六十岁,普天同庆。皇上已经下旨,诏各地五品及以上官员参加‘千秋宴’,那进京述职是少不了的。

    我这里收到两份文书,有一份是给你的,虽然你的品阶不够,但是身兼数职,也要进京。”

    “是,那下官就随大人的车队一起吧。”楚清说。

    “得抓紧准备,没多少天了,你还得给太后准备一份寿礼。”宋夫人提醒,怕楚清有疏漏。

    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楚清这顿饭吃的香甜,可回自己家后就开始犯难了。

    拿什么当寿礼呢?

    这个世界并不是年年都过生日,只是逢五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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