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陈守突如其来的爆喝声,就如同雷鸣声一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挺起腰板、挺起胸膛,站直了!”

    一干王廷侍卫随着他的声音,条件反射似的挺胸抬头,怒目圆睁。

    陈守大步从一个个王廷侍卫身前走过,一拳头一拳头砸在他们的胸膛上。

    拳头不轻,每一拳都砸得他们往后退。

    但也不重,不至于真的将他们打伤……

    “人皇拼了老命的要带着你们堂堂正正的活着,你们的腰板怎么这么软,挺不起来呢?你们是我大汉的老爷们么?”

    他怒斥着:“还他奶奶的贱奴?哪里有贱奴?哪来的贱奴?你们吗?人皇都视你们为手足,你们却跑外边来给别人为奴为婢?”

    “你们就把他的脸,拿出来这么丢吗?”

    “就你们,还他娘的王廷侍卫?”

    “再他娘的让我听到一次,统统卸甲滚犊子!”

    他脚步一住,目光横扫当场,陡然拔高声音咆孝道:“都他娘的聋啦?还是都没长嘴?”

    一干王廷侍卫被骂得是面红耳赤,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听言齐齐声嘶力竭的大声回应道:“听见了!”

    嘶吼声中,飘向那厢父子二人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丝丝杀气……

    话说完,陈守长出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看向那脸色煞白的父子二人:“不好意思啊赵兄,家里的弟兄们不争气,管教了一顿……失礼了。”

    开什么玩笑,赵清当年进陈家门,可是童养媳。

    说得直白点,就是当年陈守接走赵清……是给了银钱的!

    因为认可赵清,他能替陈胜,以“女婿”的身份为赵清他娘立碑。

    也能赞成陈胜,以女婿的身份给赵清他娘行大礼。

    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要连这对儿极品的父子也一并认下!

    莫说他瞧不起这父子二人。

    连赵清自个儿都不愿意……

    面对陈守的虚假笑容,父子二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小的一声都不敢再吭了。

    老的踌躇了几息,还是腆着脸强笑道:“亲家翁说笑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父子二人来,确是太久未曾见过我家清娘,另外也是她娘近来总是托梦给我父子二人……”

    陈守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待他说完,便抬手向不远处那一票乌泱泱的邯丹父母官招手道:“尔等都过来!”

    被打断的赵嘉,讪讪的闭上了嘴。

    乌泱泱的邯丹父母官们硬着头皮上前,整齐的向陈守揖手行礼道:“微臣拜见老大人,老大人万岁……”

    陈守不耐的挥手打断:“少他娘的扯犊子,我问你们,朝廷给你们邯丹下发过确认谁为国丈的公文吗?”

    一众邯丹父母官低垂着头颅,噤若寒蝉。

    陈守似是大为疑惑:“没有吗?”

    一众邯丹父母官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陈守陡然提高声量,爆喝道:“那你们迫不及待的给人皇认什么爹?你们都当乃公死了吗?”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一众邯丹父母的心态彻底崩塌,齐齐捏掌一揖到底:“微臣有罪,请老大人治罪!”

    这事儿吧,其实还真不能怪他们。

    朝廷虽然没有下达过确认赵氏父子二人为皇亲国戚的公文。

    也是朝廷也没有下达过,否认赵氏父子不是皇亲国戚的公文啊!

    可赵氏父子,又的的确确是当今皇后之父兄,这是很容易追查和验证的问题。

    而众所周知,人皇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公子也皆乃皇后所出……

    这种身份摆在这里,哪里是他们一群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惹得起的?

    那还不得任赵氏父子予取予求,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着?

    在这件事上,他们最大的勇气,也就是想法设法的阻止了这两位去京城“探亲”的打算。

    可今日人皇与皇后御驾亲临,他们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这对极品父子了……

    又是一通破口大骂之后,陈守神清气爽的偏过头,看向赵嘉:“赵兄方才说什么来着?”

    被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连骂了两顿的赵氏父子,这会儿脸色已经是青一阵白一阵了。

    小的已经恨不得就地扣出个三室一厅来,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老的到底脸皮更厚,知晓的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他赵氏一族能否光宗耀祖,全看今日了,期期艾艾的憋了许久,到底还是憋出一句话来:“倒、倒、倒也无甚大事,只是、只是清娘他那苦命的娘,近两年时常给我们父子托梦,哭着嚎着说她在地底下为清娘受刑……”

    他的话,越说越顺熘。

    但陈守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难看。

    他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厢扫墓的小两口,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便回过头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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