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都过不了,也休要再提什么千古一帝!”

    “那是戳我陈胜的嵴梁骨呢!”

    顿了顿后,他接着说道:“还有你,你的认知是有充足长进,但你的心却不似以前那般沉稳,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只问你,若我大汉的法治精神,乃是在阴谋算计之中生根发芽,那它还能长成参天大树吗?”

    “心正、道正、术正,路才能越走越坦荡、越走越宽敞!”

    韩非张了张嘴,却再也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语。

    他依然坚持己见。

    但却认同陈胜对他的评语。

    陈胜也没有再管他,起身高呼:“蒙毅!”

    殿外候旨意的蒙毅连忙推开殿门,快步入内,揖手道:“微臣在。”

    陈胜:“拟旨,传于陈风,言他送回的诸多罪状,我已阅览,若证据确凿、复核无误,当即刻执法、明正典刑,复令,所有法场,挂我王旗、犹我亲临,若有扰乱法场者,同罪论处!”

    声音传出晏清殿,殿外候旨的所有谒者、王廷侍卫、宫人,无不头皮发麻、身颤如触电。

    这可是五万人啊!

    九州许多县城,满城老小相加,人口都不满万。

    一次处决五万人,那岂不是相当于屠城五座?

    惊骇的情绪,如同凛冽的北风一般,将殿外的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但很快,惊骇的情绪,便被一股更加高涨、更加炽烈的情绪所取代!

    殿外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拳头,忍不住的想要高呼、想要怒吼,鸡皮疙瘩顺着嵴梁骨一阵一阵的往头皮上窜。

    他们都是看过殿内那些罪状的。

    与韩非、李斯、蒙毅等人,居高临下的审视角度不同。

    他们是用平视的角度,看着一个个和他们相差无几的人,被活殉,被挖心、被刨肝、被剥皮……

    他们物伤其类。

    却敢怒不敢言。

    现在,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有人代他们说了!

    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也有人代他们做了!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颤抖的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的,从晏清殿外一直蔓延到了宫门口。

    李斯伫立在呼声当中,手足无措的四下张望,目光所及,竟无一人站立……

    陈胜低下头,对韩非道:“听见了?”

    韩非点头:“听见了!”

    陈胜:“那就好好记住。”

    韩非:“下臣定铭于骨、刻于心。”

    陈胜转身往殿上走,头也不回的高声喝道:“李斯!”

    愣神的李斯陡然回过神来,连忙进殿揖手道:“老臣在。”

    陈胜:“宫外那些来给我拜早年的‘仁人志士’,你都看清楚了吗?”

    李斯心头‘咯噔’了一声,左顾言它道:“老臣眼花,方才未曾看仔细。”

    陈胜:“没看清你就出宫去,再好好看一遍,看真切、看仔细了……”

    李斯心头发苦,很是无语的看向韩非。

    韩非似是察觉到了李斯的目光,竟然扭头看向他,指了指自己蒙眼的黑布:‘看见没,我瞎!’

    李斯收回目光,面色铁青。

    ……

    两日后、洛邑。

    “嘶……”

    一身戎装的陈风,站在城门楼子上,看着手中加盖着蒙毅私印的绢布条,直抽冷气。

    适时,同样兵甲整齐的吴广,在一票短兵的簇拥下匆匆赶来:“陈局长,京师有新命令传来?”

    陈风略一沉吟,随手便将手里的卷布条塞进了吴广手中:“自己看吧!”

    正式的王令还在赶来的路上,这是走快捷通道,先行传递过来的预知公文。

    吴广一目十行的看完绢布条记载的信心,兴奋的一拍大腿道:“咱就知道,陛下定然不会轻饶了这些杂碎!”

    陈风翻着一双死鱼眼:“你觉得这是好事?”

    吴广将手里的绢布条攥在手心里,看向女墙外大雪纷飞的白茫茫城池,咧着嘴大笑道:“当然是好事!”

    他在笑,眼神却暴烈得像一把烧红钢刀,要将这白茫茫的雪幕,捅出一个血湖湖的大窟窿。

    陈风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先前他拿着大王的手令向淮南红衣军大营调兵,来的却是吴广这个即将走马上任一军军长的少将师长时,他就知道这厮心头肯定憋着坏,这下终于露出鸡脚了……

    ‘也罢!’

    他心头暗道了一句:‘既无法将公审大会的负面影响,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那就索性下狠手,杀得他们肝颤、杀得他们怕!’

    “来人啊!”

    他高呼道,一票巡回法庭文吏快步行来,揖手行礼。

    陈风边想边说道:“给死牢里的死囚们安排一顿断头……算了,这些杂碎不配!”

    “传我命令,开法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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