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利迷了眼……

    只可惜,时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

    他现在也只能硬挺着,寄望于嬴政能拖下去,拖得汉王不得不再次主动开口来招降他。

    嗯,也用不着再次招降,毕竟他虽然漏了反心,但名义上,他现在仍是汉将。

    只要汉王能不计前嫌,给他一道配合作战的王令,他立马就带着他益州军北上去与嬴政火并!

    这并非是他死到临头了,还丢不下脸面。

    而是这个话,只能得由汉王主动来说!

    汉王先开口,他才有活路。

    他先开口,纵使汉王现在许诺赦免他反叛的罪责,也难保后边不会清算。

    他心下五内似焚,在美人儿身上游走的手掌不下心用力过猛,疼得美人儿娇滴滴的撒娇道:「大将军,您弄疼奴家了……」

    「哦?」

    刘邦看着眼前这张娇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的美艳面庞,焦灼的心绪大为缓解,Yin笑道:「哪儿疼啊,让乃公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忽然觉得,纵然是到头来依然逃不过要挨上一刀,这辈子好像也没什么后悔的了。

    穿过最华美的衣裳,吃过最精细的食物,住过最堂皇的宫室,骑过最神骏的宝马,睡过最娇嫩的贵女……

    若他当年沛县那个街边避马如喽啰的小小亭长,莫说这般娇滴滴的姬周宗室美人儿,纵是那些粗鄙不堪的县吏之女,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以前,他心头莫名的多了一股邪火儿,粗粝的大手狠狠的在怀中美人儿浮夸的胸大肌上掐了一把,疼得其面容都扭曲了,却还得努力的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脸儿。

    就在屋内的气氛即将变得焦灼之际,郦食其忽然闯入堂内。

    他无视了堂上面色铁青的刘邦,以及手忙脚乱穿衣罩体的美人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行至刘邦身前,揖手禀报道:「启禀君上,鱼复(今白帝城附近)江关都尉回报,有汉军舟楫过百,逆江水入吾益州,已破鱼复水关,请求君上火速调遣大军迎敌!」

    说话之间,他老脸上也有着压制不住惊慌失措的之意!

    鱼复至羊渠江段,乃是益州境内长江河道最为险峻的一段,一旦汉军突破这段河道的江防,再向前便是一马平川,直入江州!

    届时,汉军不但可以轻易夺取益州之基业,还能从后方包抄他们,断他们的后路!

    刘邦愣了好几秒,而后强作镇定的端起酒爵仰头浅饮了一口……只是他与郦食其都未注意到,他捏着酒爵的手,颤抖得爵中的酒液都洒出来!

    放下酒爵后,他才强笑道:「是乃公吃醉了酒还是先生吃醉了酒?汉军主力不是在幽、州两地,便是在崤函、武关,如何会顺长江河道逆流而上,总不能是搏……」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抬起眼睑与郦食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慌乱与畏惧。

    是啊,搏浪军!

    那支大名鼎鼎,却因在九州乱战中战绩平平,且一根筋的死守着荆湘之地不愿离开的,而总被九州群雄下意识忽略的搏浪军!

    搏浪军,如今可也是汉军啊!

    「还请先生救朕!」

    刘邦连探究与挣扎的心思都没了,便径直起身向郦食其一揖到底!

    哪里看得出,一刻钟前,他还恨郦食其恨得直磨牙,恨不能将其烹杀?

    郦食其连忙扶起刘邦。

    刘邦察觉得到,他的手同样颤抖得厉害。

    由不得他们不慌乱,他们搁这喝着美酒、唱着歌。

    汉王可是风里雨里的,在朝他们的大本营进发啊!

    汉王连搏浪军都出动了,可想而知是有多痛恨他们!

    要是落汉王手里,能落个痛快都得求汉王开恩……

    郦食其沉吟了片刻后,开口便道:「为今之计,唯剩两条路可走!」

    刘邦一听还有两条路,大喜过望的把住郦食其的手臂:「请先生教我朕!」

    郦食其不敢卖关子,开门见山道:「第一条路,入雍州,与那嬴政结盟,共抗汉军!」

    刘邦想也不想的说道:「朕选另一条!」

    他这会儿思维异常的敏捷,一瞬间就理清了头绪。

    自王死地覆、天下板荡至今。

    九州崛起过大大小小十数位割据一方的枭雄豪杰,他们如今都在哪里?

    不是叫汉王收拾了!

    就是在汉王麾下!

    嬴政凭什么例外?

    仅剩雍州一地,他凭什么能例外?

    哪有逃命却死胡同里逃的道理?

    郦食其一时间没跟上刘邦的思维节奏,无语了好几息后才接着说道:「第二条路,南下,入百越以自立!」

    这回轮到刘邦无语了!

    不是去投奔嬴政,就是去投奔百越是吧?

    你就不能想一个,能稳住自家地盘、不用去投奔别人的法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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