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王示下。”

    陈胜想了想后,说道:“以王号为年,目的是令百姓敬畏君王;以政令中心为年,目的是令百姓更直观的理解王廷的政令。”

    “比如王一年与建安元年这两个年号。”

    “前者只能告诉百姓,新王登基了!”

    “而后者能告诉百姓,从今年开始,王廷的政令会往建立安定环境的方向偏移,会颁布一些诸如裁军、减赋、鼓励桑农的政令,百姓知道了王廷的政令中心,是不是就能更容易理解王廷的政令,是不是就能更好的规划自己的人生?”

    “若王廷需要集结所有人力武力,抗击外夷入侵、保家卫国,就可以改年号为‘奋威’、‘兴武’,告诉百姓,接下来王廷就要兴兵和外夷干仗了,大家伙儿得勒紧裤腰带,共渡时艰了!”

    “若是仗打完了,还可改年号为‘止戈’、‘初和’,告诉百姓们,仗打完了,大家伙儿可以松口气拉,后边要努力恢复生产,努力过回好日子了!”

    “这是不是比咱们派出几千几万官吏,游街串巷的去向百姓们传达王廷的政令,更容易深入人心?”

    “甚至于,某日我们不想和某个外夷开战,而又不得不摆出要和他开战的姿态,吓唬吓唬他们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改年号来告诉他们,我们要准备和你开战你,你要再不来赔钱赔罪,明儿个我们就要拉扯起百万大军,打死你!”

    范增初听双眼反光,一副活久见的模样。

    但听完之后,他的眉宇间又浮现起些许迟疑之色,犹犹豫豫的低声问道:“大王,以政令中心为年号,确有其便利之处,可如此一来,年号岂不是越发混乱了?而且若是更改得太过频繁,还会有朝令夕改之嫌!”

    陈胜迟疑了几息,还是说道:“我倒是有想过将年号与历法分开,同时推行历法和年号,历法不变、年号变。”

    “比如以我自立为王那年为汉历元年,再颁布年号为建安,那么今年便是汉历三年、建安元年。”

    “假定我五十年后老死,继位者改元承平,那么他登基那年,便是汉历五十四年、承平元年。”

    “如此,便可两全其美了。”

    “只是饭要一口一口吃、酒要一口一口喝,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先抓年号,聚拢民心,待到九州一统之日,再定历法。”

    范增听他轻描澹写的说出“死”字儿,眉头便忍不住一跳,他的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大王功追三皇、德比五帝,将来必然是如三皇五帝一般白日飞升,万古长青、永享血食,怎么能轻言‘死’字呢?”

    陈胜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失笑道:“那我便借范公吉言了。”

    范增见他不以为然之色,还欲再言,陈胜已经抢先说道:“以范公之见,我大汉当下该以何为年号?”

    范增只好转而道:“我大汉当下政令中心,当一九州一统为要……”

    陈胜再度摆手,轻笑道:“范公太高看他们了,我从未将他们视作敌手,在我眼中,我大汉统一九州,只不过是时间与得失的问题,真要说目标,也应是以抗击四夷、保家卫国、振兴我九州人族为要!”

    不是他看不起九州群雄。

    但凡这个时空的嬴政、刘邦、项羽、韩信,任中有一个是完全体,陈胜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与他们博弈。

    只可惜,时也、命也!

    当下这些人虽然都有着成为完全体的潜力与底蕴。

    但陈胜既已占据先手,必然不可能再给他们任何一人坐大的机会!

    事实上,以大汉现阶段的实力,已经足够开启九州统一之战,无论是双线作战还是三线作战,陈胜都有信心战而胜之!

    之所以当下大汉仍处于蛰伏之中,乃是陈胜认定大汉的底蕴还不够,强行开启九州统一之战,恐会伤及九州人族的元气,凭白给周围虎视眈眈的外夷创造霍乱九州的机会!

    另一个时空中,三国争霸,最终就导致了无比惨烈、黑暗,令华夏文明险些亡国灭种的五胡乱华之祸!

    所以,九州统一之战不可轻启。

    要么不打,高筑墙、广积粮,反正汉廷坐拥四州之地,就算不对外动武,也可以通过挖掘自身战争潜力的方式壮大自身。

    要打就一定要一鼓作气、一战定乾坤,将统一之战对百姓的伤害降至最低。

    当然,陈胜也明白,他的如意算盘,瞒不过嬴政、刘邦、张良等人。

    可他们就算是心知肚明,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发兵来打大汉吧?

    又不是没打过,去年陈留会战的余音,现在都还在九州回响;姬周这个前车之鉴,现在都还蜷缩在益州苟延残喘。

    谁还敢来触他大汉的霉头?

    某种意义上,并州争夺战,就是太平道与嬴政为应对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强悍的大汉的应对之策。

    他们……也想学大汉,以战养战、连纵数州、割据一方。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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