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乃公装什么犊子!”

    陈胜讶异的一抬眼,就见陈虎磨磨蹭蹭的走进门来,撇着脸,不情不愿的冲项梁揖手道“标下见过队率。”

    “嗯?”

    陈胜惊异的移动目光在这二人之间徘徊,这俩油腻中年男人之间,有故事啊!

    “世侄怕还不知吧?”

    项梁笑吟吟的偏过脸对陈胜说道“当年,世叔与陈老虎同率为卒,陈老虎还比世叔早去两年,当年这厮没少与世叔摆老卒的架子,只是没成想,到头儿来却被世叔给抢了队率的位置,就为这点破事,这厮一气之下卸了甲,这么多年见了世叔,都从未给过世叔好脸!”

    “你还有脸说?”

    陈虎怒道“当年分明是老子的戈先刺入那妖奴贵族的心窝,你的剑随后才砍下他的头颅,结果却教你小子成了队率,此事莫说才过去十年,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老子也不服!”

    项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到现在还以为,当年乃公能抢走被你视为囊中之物的队率之位,是因为那颗妖奴贵族的头颅?”

    陈虎梗着脖子“不然还能为何?论军龄,老子为什长之时,你还只是个驴球蛋新卒,论战功,全率能与老子比肩的一个都没有!”

    “凭啥你后来居上?”

    陈胜抱着剑匣,快乐的躲在一旁看戏。

    这样的陈年大戏,可不多见。

    项梁盯着他,哭笑不得的说“当年,你为军中饮酒被罚之事,下黑手揍过百将吧?”

    陈虎愣了愣,失声道“你咋知道?”

    项梁无语的道“百将前脚抽了你鞭子,后脚巡夜就被人按进尿桶里痛揍了一顿,这种事,也就你个狗脑子会以为旁人不知……当年要不是大将军背地出面保你,你还想囫囵的卸甲归田?死在草原上吧!”

    卧槽,虎爷尿性!

    陈胜目瞪口呆的瞅着堂下的陈虎,心头简直有无数羊驼欢快的奔腾而过……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这这这……”

    陈虎老脸通红,蠕动着嘴唇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当年你为何不说?”

    “为何要说?”

    项梁没好气儿的瞅着他“说了,你再去揍百将一顿么?”

    陈胜听到这里,差一点笑出声来……就陈虎这个狗脾气,他是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陈虎没话说了,吭哧吭哧好几息,都没能憋出一个字儿来。

    项梁见状,挥了挥手道“不过看在你将乃公世侄教导得还不错的份儿上,乃公就不与你这老货计较了,滚吧!”

    “姥姥!”

    陈虎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索性就不要脸了“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你小子抢了老子的队率之位,若非你,老子现今少说也是个军侯!”

    项梁都懒得看他“滚滚滚,见着你这老货就觉得碍眼!”

    “滚就滚!”

    陈虎冷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堂去,倒像是他是赢家。

    待他跨出内堂之后,陈胜才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世叔,咱两家,还真是缘分匪浅啊!”

    项梁抚须道“这是自然,你叫了乃公一声世叔,那乃公便一世都是你的世叔!”

    “那世叔卸甲是为……”

    陈胜忍住笑意,正色问道。

    他是真有心帮忙。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这才是人与人交往的长久之道。

    项梁沉吟了许久,才轻叹了一声,低声道“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啊……”

    陈胜微微皱眉,旋即就神色如常的说道“世叔此言,从何说起?”

    项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却还能保持镇定很是欣赏,他捋了捋头绪,缓声道“这些事,本不该说与你听,然有志不在年高,你也确是人中龙凤……也罢,这些话,世叔说与你听,话出我口、入得你耳,出了这扇门,你便权当未听过。”

    陈胜颔首“世叔安心,小侄省得。”

    项梁点头道“我项县项家,本也是姬氏一支,是以知晓一些皇族之事……九州鼎,怕是快要撑不住了。”

    “然外有妖魔驱赶犬戎虎视眈眈,内有大旱连州、饿殍遍地。”

    “值此大厦将倾之际,朝廷非但不思轻徭薄赋、与民安息,反倒变本加厉的穷兵黩武、穷奢极欲!”

    “今日征三十万民夫筑长城!”

    “明日征三十万民夫建帝陵!”

    “后日征三十万民夫征百越……”

    “天下民夫几何?”

    “世叔观这锦绣山河,已如万里干柴,只须一点星火,便会化作焚城烈焰……”

    他与陈胜说这些话,或许是为提点陈胜也注意当下的境况。

    毕竟陈项两家既是世交,又同出一郡之地,陈家不倒,项家便有一强援。

    然而这些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后,语气却说不出的嗟叹、苦闷。

    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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