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分润了不少……也就是量太大,油水太多了,不好做火耗,否则自家能吃也就吃了。”

    

    “行吧。”

    

    张行连连颔首,果然不再多做理会,只是又去看另外一名白绶文案。“三组昨日在城东如何?我看是抓了一个工部吏员,然后也捣了一个帮派?”

    

    “对,就是这两个事情。”年长白绶文案当即应声。“那工部吏员是典型监守自盗,他负责指派押运物资,居然让役丁直接将新来的铜料晚上送到他家院墙旁边的坊墙下,然后让自家子弟坊墙搬运,案值不多,一两千贯的总量。至于那个帮派,则是一群关洛本地的役丁组成的,专门在役丁大营内收保护费……”

    

    “什么玩意?”正在记录的张行目瞪口呆。“在哪里收保护费?”

    

    “役丁大营……”

    

    “役丁有钱?”

    

    “来的时候,家里但凡有点钱的,谁不塞点给自家丈夫、儿子的?而且还有朝廷下发的冬衣,更何况,还能逼迫这些役丁偷盗材料。”年长白绶见怪不怪,说到这里甚至反过来提及了一件旧事。“张三郎,别人吃惊,你吃惊什么?当日你背着伙伴尸首回家路上,不久遇到一个要你靴子的盗匪吗?这才一怒惹了你,杀了四五个人,再引出了你们二组的人去看……”

    

    张行缓缓点头,然后忍不住追问:“这帮派无了?”

    

    “无了。”年长白绶笑道。“这种腌臜事,谁都看不惯,我们巡检亲自出手,直接把那帮会头目给当众搅了,钱还了回去。”

    

    “怎么能还清楚?”张行连连摇头,然后低头去填自己的表格。“算了,两位还有什么专门要交代的吗?”

    

    “我们朱绶让我私下来问下张三郎,为何每次都问的这么详细?是不是……”

    

    “不是。”张行头也不抬。“从公事而言,是为了防止出现串联大案而不能发觉,从私事而言,为了有些人乱嚼舌根,坏了白公的名声。”

    

    “原来如此。”

    

    “这就对了……”

    

    明显能察觉到二人的释然。

    

    牵扯到其余两组,万事皆是这般辛苦难缠,却又殊无分润,张行做完文案,还得让其他两人审阅,确定无误了,才能唤来小顾等官仆去送文书,自家起身回去。

    

    而去他两组的文案,也都觉得张行可怜,明明是白有思公私首尾,却要他徒劳受此劳累,联想到之前张行去吉安侯府白府,回来以后就没了多少笑脸,周围也多有猜度。

    

    回家,吃饭,打坐冲脉,只是多了个乘夜习武锻炼,家中的生活倒没有太多变化。

    

    “柴又涨价了。”

    

    月娘托着腮坐在厨房门槛上来看张行舞刀弄枪,时不时的说些闲话来。

    

    “哦?”

    

    “冬天了,而且城外木材耗费的太多,据说柴难找。”

    

    “哦。”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送柴的老头送的柴却挺稳当的,我说冬日了,以后每次加四捆柴,他都直接答应。”

    

    “挺好的。”

    

    “我问他如何不觉得辛苦,他说他侄子回家了,不用他打柴。”

    

    “更好了。”

    

    “秦二哥今年过年回家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到他接到他娘的信,哭了半日,第二天起来找了南市的一个商人,让帮忙给家里寄东西、寄钱……”

    

    “嗯……若是这样,反而很难回家了。”

    

    “为什么?”

    

    “他娘信里怕是要叮嘱他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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