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年过去,陆小白的气质变得更为阴郁了,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净细嫩,看起来唇红齿白,十分清秀,可狭长的眼睛里却全是谄媚与阴狠。

    他也是当初月凌州投靠泷日国的那些人中唯一一个还受着他们重用的人。

    凌云寨那些人都是一些山野莽夫,不堪重任,唯有这个陆小白,懂得隐忍,懂得揣度人心,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怎么去当一条狗,这些年更是被东方寂看中了,收做了弟子,如今算是已经成为了他手中一只牙尖爪利的鬣狗,让咬谁就咬谁。

    这样的鬣狗,很对他的胃口。

    两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寒蓦忧看了灵歌一眼,见昔日那冷傲的女将军如今竟然变成了敌国太子的手中玩物,眼中闪过了一丝鄙夷和不屑。

    寒莫沂这个蠢货,难道他不知道灵歌是什么身份吗,他这样对她,早晚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这样也好,这一仗早晚也要打的,到时候她可以设计让萧惜惟他们杀了他,最好让他们一起死在噬魂阵里,日后,她再借机除去她那个狠毒的父亲,泷日国就是她的了。

    不过,她心中虽这样想着,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乖巧伶俐的笑容,行礼道:“王兄。”

    寒莫沂对他这个妹妹没有什么感情,身为异族之后不说,本就是个泷日国的弃子,又自作聪明的搞砸了好几件事,若不是看在她的身份还有点用处,他早就解决她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看向了陆小白,陆小白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声音是那种无根之人特有的尖利:“殿下,师父说,成了。”

    说罢,他朝着身后那名身着黑衣的随从打了个响指,那随从走上前来,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支造型古朴,上面还雕刻着神秘花纹的簪子。

    那簪子好像是用血浸泡过一般,花纹里是如血一般的艳红色,上面还坠着两颗像是血凝成的红色珠子,那簪子与一般的簪子也不同,末端更为尖利,像是一根细长的针。

    寒莫沂将视线落在了那支簪子上,伸手拿了起来,又看向了一动不动的灵歌,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不过,我养了你五年,你也是时候该报答我了,你说对吗?”

    说罢,他将那支簪子朝着她的头上别去,却不是别进她的头发里,而是像一颗钉子一样残忍地钉入了她的脑袋中,随着他的动作,灵歌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冷汗瞬间布满了她的额头,她咬着唇,全身剧烈颤抖着,却依旧一声不坑。

    有模糊的意识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对她说:“不能叫,不能叫,你是灵歌,再苦再累再痛都不能令你屈服,因为你是云隐国的将军,你身后还有万千将士,你不能先倒下。”

    她的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嘴唇,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裂开了,口中不停地呢喃着:“我是谁,我是谁?”

    寒莫沂按着她,不让她挣扎,表情狰狞了起来,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就是这样,痛吗,痛就叫出来,灵歌,叫出来,大声叫出来。”

    寒蓦忧看着他疯癫的模样,心中暗骂了一句,“变态。”

    怎么办,她手好痒,好想弄死他。

    灵歌痛苦无比,嘴唇都咬出了血来,手在身侧死死握成拳,这时,一段新的记忆传入了她的脑海中,“你叫灵歌,你还有一个丈夫,他叫叶孤野,你很爱他,你们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后来他被人杀了,杀了他的人是他的亲妹妹,叫做叶孤寻,她不仅杀了他,还害你失去了记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杀了她为你的丈夫报仇!”

    渐渐的,她不再挣扎。

    “报仇?”

    “对,我要报仇。”

    听着她的话,寒莫沂终于停下了手。

    剧痛消失,灵歌睁开了眼睛,眼中有黑芒一闪而过,她的眼中慢慢恢复了神采,她没有看任何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重复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寒莫沂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是的,你要复仇,你的仇人就在景陵城,你去吧。”

    灵歌点了点头,转身木然地离开了烽火台,寒莫沂这才看向了寒蓦忧,说道:“王妹,你将她送到国师那里,让国师送她去景陵城。”

    寒蓦忧虽然很不喜欢他那命令的语气,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他,只得乖乖听令,“是,王兄。”

    待到寒蓦忧离去后,陆小白这才看向了寒莫沂,说道:“殿下,奴才还有事情要禀告。”

    寒莫沂睨视了他一眼,“重要吗?不重要就不必说了。”

    陆小白眼中闪过了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说道:“很重要,是关于景陵城的,殿下可知前段时间慕家为何会突然遇袭,以致于全军覆没吗?”

    寒莫沂不耐道:“别磨磨叽叽,有话快说!”

    陆小白道:“据说是因为月弄寒和萧惜惟不和,两边动起了手来,月弄寒那边赔上了一个慕家,而萧惜惟那边,却听说是那位为了阻止他们受了重伤,为此,萧惜惟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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