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荣国府。

    说话之间,贾政回来的消息如一阵风般传至后院。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一袭黄褐色绸衫棉袍,端坐在罗汉床上,正在与薛姨妈、王夫人叙话,下方凤姐作陪。

    而贾母听到嬷嬷的禀告之声,那张慈祥、老迈的面容上,满是繁盛笑意。

    贾母笑道:“我刚才正说呢,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少顷,却见贾政在几个小厮扈从下,进入荣庆堂中,朝着贾母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见过母亲。”

    贾母灰白眉毛之下,目光慈祥地看向贾政,说道:“政儿,你回来了,快,让为娘看看。”

    说着,凝眸看向贾政那风尘仆仆的面容,安慰说道:“政儿,最近可真是清瘦了许多。”

    贾政问道:“母亲,身体一向可好?”

    贾母笑了笑,说道:“我身体好的很,平常吃好喝好,无忧无虑的。”

    贾政眉头皱了皱,问道:“母亲,宝玉呢?怎么不见宝玉?”

    贾母转眸看向一旁的鸳鸯,轻声说道:“他在屋里歇着,鸳鸯,去派人唤他过来。”

    贾政转而又道:“我在巴蜀之时,听闻官府州县提及先帝大行,其中颇有语焉不详之处。”

    贾母笑了笑,说道:“这个得等子钰过来了才能说,他如今已经是郡王了。”

    贾政闻言,那张儒雅、白净的面容上也现出欣然之色,说道:“虽是路上一路紧赶慢赶,终究也还是错过了祭祖之日。”

    此刻,贾政心头就有几许欣然莫名。

    当真是功绩煊赫,远迈先祖!

    这时,王夫人容色微顿,凝眸看向贾政,目光落在贾政那身绯色官袍,心头难免为之欣喜不胜。

    不大一会儿,就见宝玉从外间进入厅堂之中,毕恭毕敬地向贾政行了一礼,道:“见过父亲。”

    贾政面上神色淡淡,问道:“起来吧,我不在家的时候,这书是读了多少?可取得了功名。”

    宝玉连忙说道:“回父亲,我先前取中了秀才,前不久刚刚进了国子监。”

    宝玉先前只是考中了秀才,但国子监可用荫监的身份,然后进了国子监。

    贾政点了点头,叙说道:“今年或许要开恩科,你要好好复习功课,争取金榜题名,不可太过大意。”

    这次贾政倒是没有出言训斥,或者说是近年许的宦海沉浮,让贾政对仕途也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宝玉垂下头,那张宛如中秋满月的脸盘上颇见颓丧之态。

    贾母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要一回来就板着脸,宝玉他已经进了国子监,不知道强过多少人去,宝玉,到祖母这边儿坐下。”

    虽说宝玉自从通灵宝玉崩碎之后,光环不再,但因为惯性所致,宝玉仍是贾母的心头好。

    毕竟,自贾琏流放之后,宝玉是贾母唯一的孙子。

    贾母说话之间,转眸看向贾政,笑道:“政儿,宝玉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给他订门亲事了。”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是该订门亲事了,成家立业,成家才能立业,我这几天在京中留意一下。”

    贾母凝眸看向一旁的鸳鸯,吩咐道:“鸳鸯,去将珩哥儿请过来。”

    鸳鸯“哎”地轻轻应了一声,旋即,也不多说其他,而是,向着外间快步行去。

    神京城,宁国府,外书房当中——

    陈潇和顾若清两个人正在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对弈,而贾珩在一旁观战。

    不过,两人所对弈的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贾珩说道:“潇潇,出车,出车。”

    说着,不由分说,拿过棋盘上的棋子,向着棋盘上走动。

    陈潇修眉挑了挑,粲然如虹的清眸,似是回眸瞪了一眼贾珩,拨开贾珩正在拿着棋子的手,没好气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都上手,仔细别支招儿了。”

    贾珩笑道:“你这下的不好,还不让说了。”

    这会儿,顾若清秀眉挑了挑,抬眸之间,美眸笑意莹莹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拿起棋子,凑到近前。

    陈潇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说道:“这几天,诸家亲戚也走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进宫面圣?”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明天吧,祭拜了先帝之后,就去见见新皇。”

    主要是会会甄晴,提一提甜妞儿的事儿。

    本是同根用,相煎何太急?

    陈潇拿过一个棋子,低声说道:“最近锦衣府中,仇良已经开始调查当初南下船只的随行内监和女官。”

    贾珩眉头紧皱,目中就有冷意涌动不停,面容霜色覆盖,沉声说道:“此人犹如疯狗,撕咬不停。”

    陈潇点了点头,道:“要不,我再派人拿下此人。”

    贾珩道:“倒也不用,经过上次刺杀之事后,仇良定然更为警惕,不好得手。”

    陈潇闻听此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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