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来此,却已不知来意了。”

    魏王陈然道:“的确有一桩事托付仇指挥。”

    “有何指示,还请示下。”仇良隐约有了几许猜测,心头“咯噔”一下。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问道:“仇指挥,对如今东宫立储的事如何看?”

    仇良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魏王殿下是什么意思?这是在逼他表态?

    仇良面色肃然,义正言辞说道:“圣上既已下诏立储,我等锦衣乃天子亲军,但行遵命即可,能有什么看法?”

    魏王陈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头多少有些失望,说道:“仇指挥与楚王交情如何?”

    仇良默然片刻,轻声道:“王爷,卑职与楚王并无交集。”

    魏王陈然紧紧盯着仇良,说道:“仇指挥,如是来日楚王登基之后,仇指挥以为自己还能待在锦衣指挥一位吗?”

    此刻,仇良已然有些如坐针毡,沉静面容神色变幻不定,不知不觉间,心绪就有几许恐惧莫名。

    魏王说这些,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谋逆造反?

    魏王陈然剑眉之下,目光灼灼而视,道:“仇指挥,将来是有能为锦衣都督,乃至公侯的资质的。”

    封官许愿,画大饼,这几乎是每一个上位者的必备技能。

    仇良闻听此言,心头不由微动,或者说再次生出了几许犹豫。

    如果随着魏王陈然一同起事,那么其承诺的公侯之位,大概很难成事。

    但另外一个念头又浮起,一旦事败,他仇良就是顷刻之间满门抄斩。

    魏王陈然观察着仇良的面色变化,激了一句,朗声说道:“仇指挥,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仇良闻听此言,心头一惊,面色变幻不定。

    旋即,起得身来,拱手说道:“王爷,卑职想起府衙中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了。”

    魏王陈然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低声道:“仇指挥……”

    “王爷,方才之言就当卑职没有听到。”仇良想了想,就觉得还是不能将话说绝,否则自己只怕走不出魏王府。

    就这样,仇良躬身抱拳一礼,根本不给魏王反应时间,快步出了书房。

    待仇良离去,魏王面容一下子瞬间阴沉下来,黛青浓眉之下,目光明晦不定。

    这个仇良,竟如此不识抬举!当真是可恨!

    难道以为他陈然此生都没有翻盘之机了吗?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廊檐上传来阵阵慌乱的脚步声,说话之间,宋璟进入书房中,凝眸看向魏王,道:“王爷,仇良怎么匆匆离去了?”

    饭都没有吃,何至于此?

    这是避之唯恐不及。

    魏王陈然面色幽暗,目光深沉莫名,冷声道:“完全不买孤的帐,他这是以为孤输定了。”

    宋璟闻听此言,目光灼灼,眉头皱了皱,低声道:“王爷,这仇良会不会转头将王爷的想法禀告给圣上?”

    魏王陈然面色冷戾之气涌动,说道:“让人盯着他,如是敢进宫,就除掉其人,而后按先前与舅舅所言,启动备用方案。”

    魏王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也培植了不少死士党羽。

    宋璟闻言,面容倏然一变,忧心忡忡说道:“如是这般,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所谓,备用方案就是刺杀楚王,逼宫天子,楚王既然死了,那么天子就只能三选一了。

    不得不说,暗杀政治以其简单高效,在中国封建王朝当中贯穿始终,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

    ……

    神京城,宁国府

    正是崇平十九年的腊月寒冬,青砖黛瓦的庭院当中,一股股刺骨寒风呼啸不停,吹过重叠明灭的嶙峋山石,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

    贾珩举步进入书房,抬眸看向落座在漆木条案后的陈潇,快行几步,行至潇潇近前,问道:“潇潇,你唤我有什么事儿?”

    陈潇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道:“没事儿就不能唤你?”

    定了定心神,说道:“魏王这几天正在密集联络京营和五城兵马司的一些将校,似是要有所行动,你留意一下。”

    贾珩眉头紧锁,目中现出思索之色,问道:“他难道就不怕宫中察觉?”

    “那位如今已经失明,不能视物,对外界情报的获取更多是通过戴权,而戴权……终究要为自己的后路考量。”陈潇修眉之下,目光幽幽而闪,冷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么说倒也是,如果戴权帮着遮掩一二,魏王还真有成事之机,皇后在宫中深耕多年,这些都是寻常之事。”

    陈潇剑眉之下,清眸目光闪了闪,问道:“你接下来怎么办?”

    贾珩想了想,低声说道:“让人先盯着魏王和梁王两人,如果两人有了异动,我这边儿可以及时反应。”

    想了想,又问道:“若清那边儿可有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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