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我姐妹做主,我姐妹进宫十余年,为陛下养育了儿女,却落得如此境地,妹妹甘心吗?”

    嗯,其实端容贵妃没有啥不甘心的,因为,纵然是魏梁二王荣登大宝,自家儿子也落不着。

    当然,相比楚王,魏梁二王登基要与端容贵妃要亲近一些。

    端容贵妃容色微顿,熠熠妙目当中蕴藏着几许忧色,柔声道:“姐姐,打算怎样做?”

    宋皇后低声说道:“妹妹,我们两个一同去见陛下。”

    端容贵妃:“……”

    姐姐,这是疯了?立东宫乃是天下大事,后宫相逼?

    其实,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儿,后妃在帝王跟前儿哭闹,致一些耳根子软的帝王心志动摇。

    “陛下什么性子?姐姐不知道,何必这样给自己找不自在。”端容贵妃迟疑了下,轻声说道。

    宋皇后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美眸莹莹而闪,道:“妹妹,这如何是找不自在?如今,不进则退,妹妹想等之后,那庶藩登基,我和妹妹在后宫颐养天年。”

    端容贵妃容色微顿,轻声道:“这般逼宫,陛下如是发怒起来,只怕就是雷霆之怒。”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宋皇后与端容贵妃都知晓崇平帝的刚毅、果决性子。

    宋皇后玉容苍白如纸,鼻头一酸,美眸泫然欲泣,似有波光潋滟,柔声道:“你我姐妹尽心侍奉许多年,陛下如是还发怒,不过是我姐妹看错了人罢了。”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端容贵妃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怔了下,关切道:“姐姐。”

    宋皇后柳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等会儿,咱们就过去,就见陛下,提议泽儿立为东宫太子,趁着诏书还未颁下。”

    咸宁公主面上担忧不胜,道:“母后,父皇那边儿……别是龙颜大怒了。”

    这样会出大事的。

    宋皇后道:“非要锥子扎在肉上,一声疼都不叫?”

    她起码要让陛下知道,她宋恬也不是随意可揉捏的。

    退而求其次,也要立一下陈泽为嫡,而且那人猜忌成性,她如果一点儿反应没有,才更引那人狐疑。

    咸宁公主闻听此言,细叶柳眉之下,明澈清眸可见眸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母后,此事还是和先生那边儿商议一下吧。”

    宋皇后点了点螓首,柔声道:“他先前已经见过你父皇,多半还是听你父皇的。”

    那个小狐狸就知道占便宜,什么时候出过力?只怕是在她身上出力。

    就这样,宋皇后拉着端容贵妃的胳膊,向着含元殿内书房而去。

    含元殿,内书房

    里厢之中,崇平帝躺在一张铺就着被褥的软榻上,脸颊凹陷,周身渐渐笼罩着一股哀伤与人之将死的萎靡气息。

    暖意融融,炉火熊熊的一方铜盆当中,可见热气腾腾,伴随着团团草药香气肆意散开,沁人心脾。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内监进入厅堂,柔声道:“陛下,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陛下。”

    崇平帝面色诧异了下,旋即,声音虚弱说道:“戴权,就说朕歇下了,让皇后回坤宁宫。”

    梓潼这个时候过来,想来是为了东宫立储之事。

    戴权闻言,转身离去,也不多言,出得殿宇,凝眸看向那端美云髻,华丽丰艳的宋皇后和一旁气质出尘,冷艳明媚的端容贵妃。

    “娘娘,陛下已经歇下了。”戴权白净面皮上现出一抹为难之色,轻声说道。

    宋皇后这会儿,晶莹玉容苍白如纸,咬了咬牙,柔声道:“本宫进去看看陛下。”

    戴权刚刚想要拦阻,却见女官一下推将开来,然而,宋皇后挽着端容贵妃的纤纤素手,举步进入殿中。

    心头一惊,暗道:“坏了,今天要出大事儿了。”

    这边厢,宋皇后与端容贵妃进入殿中,一路绕过一架玻璃云母的竹木屏风,刚刚进入里厢,就觉阵阵浓重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

    “咳咳……”

    伴随着沙哑的咳嗽声,以及虚弱的声音。

    “梓潼来了?”崇平帝唤了一声,声音倒是平静无比,没有被惊扰的愤怒。

    或者说,这位中年帝王,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心头也有几许对宋皇后的愧疚。

    宋皇后看向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中年帝王,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也有几许动容,哽咽道:“陛下。”

    说着,行至近前,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褥子的绣墩上,握住崇平帝那枯瘦不堪的素手。

    刚刚触碰到,就觉得冰凉彻骨,心头就是一惊。

    或者说为崇平帝身上的死气所感染。

    所谓兔死狐悲,人心恻隐。

    宋皇后柳眉之下,那双晶然剔透的美眸莹润微微,关切道:“陛下,这两天龙体可好一些了吗?”

    宋皇后终究没有翻脸,仍是打算选择以柔克刚,试图感化崇平帝。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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