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取来一份佛经,经名《法华经》,宋皇后来到一张漆木书案之后,丽人那曼妙玲珑的娇躯,就在衣裙的勾勒下,可见丰盈玲珑。

    这会儿,可见那雍美、华艳的丽人拿起一根羊毫毛笔,开始就着一张桃花信笺纸,沙沙书写不停。

    而书写下的小楷字迹,娟秀而干净。

    道道金色晨曦的日光照耀在那双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上,在笺纸上投映下一道道窸窸窣窣的阴影。

    贾珩在一旁则是拿起正在冒着嘟嘟热气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就觉得茶香清溢,四散而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甜妞儿,此刻似乎笼罩在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当中,难以自拔。

    不过他们做的事儿,的确是与世俗伦理道德所不容,又是在佛门清净之地,难免形成一种强烈的道德反差。

    不想了,再想,可能都朝李渔的玉蒲团的人性探讨了。

    亘古千年,白云苍狗,人性从来未变,既有沉沦欲望的邪恶,又有对情感依偎的善良。

    数十年的夫妻感情,相濡以沫,不知经历了多少温情回忆,又岂是他能比得上的?

    除非,甜妞儿内心根本就没有良知,内心本性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道德感极其低下。

    贾珩面色幽静,一时之间,就多少有些感慨莫名。

    这会儿,陈潇这会儿,凑近而来,轻轻拍了拍贾珩一侧的肩头,道:“怎么了?突然皱眉深思起来?”

    她看着这人似起了一些愧疚感。

    贾珩面色幽幽,柔声道:“良心难安。”

    “做了别悔,悔了就别做,别在这儿惺惺作态。”陈潇弯弯柳叶细眉下,一双清眸熠熠闪烁,清斥一声,低声道。

    贾珩面色微怔,轻声说道:“你说的也是。”

    就在方才,良知在内心深处开始剧烈煎熬。

    现在的确是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只能说一场孽缘。

    大雁塔,阁楼——

    此刻,贾珩与宋皇后立身在八角而重的飞檐阁楼,轻轻推开两扇木质轩窗,抬头眺望着窗外的秀丽景色,不知何时,天穹之上,春雨如酥,淅淅沥沥。

    贾珩转脸之间,凝眸看向雪肤玉颜的丽人,问道:“娘娘,陛下这些时日,看着气色就是不大好。”

    刚刚从大雄宝殿出来以后,甜妞儿心态上就有些不稳,分明陷入在一种愧疚、自责、懊恼的心绪中。

    这很正常,人性就是既有光辉熠熠的一面,也有黑暗邪暗的一面,动态而多变。

    宋皇后黛丽而秀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狭长美眸,恍若蒙上一抹难以言说的黯然之色,柔声道:“陛下这些年为国事操劳,的确是熬干了心血。”

    说到最后,丽人也渐渐有些内疚神明,为之自责不已。

    毕竟,已经是多年的夫妻感情,在崇平帝缠绵病榻之时,宋皇后看着崇平帝虚弱的样子,心头未尝没有恻隐之心,难过莫名。

    但另一方面,又与贾珩不仅仅是简单的肉体关系,中间还有一个纽带,那就是两人的孩子。

    雪肤玉颜的丽人,两道弯弯柳叶细眉之下,莹润如水的美眸,凝睇一般看向那少年,再次试探道:“子钰,陛下那边儿仍未立东宫,子钰以为应当如何?”

    贾珩斟酌着言辞,说道:“这次大军征讨辽东,魏王殿下与楚王殿下两个随军出征,一切都在圣心所属。”

    这话他先前就已说过,今日无非是重新复述一遍。

    宋皇后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晶莹美眸凝露而闪,柔声说道:“你别在这儿打马虎眼,本宫是在问你,然儿入主东宫一事,你支持不支持?”

    贾珩默然了下,只能再次含糊说道:“娘娘,终究是要看陛下的意思啊。”

    宋皇后闻言,晶莹玉容倏变,娇斥一声,目光咄咄逼人,说道:“你别给本宫说这个,本宫就问你支持不支持?”

    此刻,丽人英丽眉眼之间似是笼罩着腾腾煞气,而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当中,已见着几许恼怒之意。

    她给他生了一双龙凤胎,却换不来他一个承诺。

    这人与那宫中的那人有何区别?

    同样也是薄情寡义之人?

    贾珩神情默然无比,说道:“有些事儿,属于越帮越忙,顺其自然比较好,娘娘大可不必太过执着。”

    宋皇后细秀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温婉如水的美眸见着恼怒之意,说道:“你让本宫如何顺其自然?本宫两个儿子,却连东宫都未立,他心头何曾有过本宫?”

    念及此处,雪肤玉颜的丽人,芳心深处又转而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愤之意。

    纵然是看在夫妻情分上,他也该立然儿为太子了。

    但他的心中却永远只有大汉的江山社稷,何曾有过半点儿夫妻情分?

    这才是丽人先前被贾珩得手的缘由。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其中,必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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