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点了点头,道:“一切都有劳魏王殿下操持了。”

    其实,魏楚两藩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否则,总不能让魏楚两藩担任大军的监军?

    这样隋唐朝廷的做法,其实有些落于痕迹。

    如何两位藩王控制了军械和粮秣,更能掌控一支大军的生死存亡,而且也更为隐秘。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朗声道:“子钰,这是小王分内之责。”

    贾珩面色微顿,然后,将目光逡巡过下方的一众军将,沉吟道:“诸位将军,这次由谢侯主持征辽兵丁的拣选。”

    因为,他近大半年都在外面领兵打仗,所以对京营的兵马情况不知分毫。

    谢再义拱手应是。

    贾珩道:“诸位将军先下去忙着吧,宋主簿、范参军,陪着本帅前往诸团营营盘视察军务。”

    宋源与范仪两人,齐齐拱手应了一声是,而后,随着贾珩向着中军大帐外行去。

    贾珩沉吟片刻,问道:“最近,京营作训事务如何?可是一切顺利?”

    宋源面色微肃,说道:“回节帅的话,军卒演训一如往常,原本经西北之战以后,诸营兵马缺额,先前经过补充,已经基本全员归军。”

    贾珩一路看去,剑眉之下,冷眸中渐渐现出一抹赞赏,道:“一眼望去,军容很是严整,看见你平常和范参军,带兵练兵,的确是用了心的。”

    宋源道:“都是节帅先前的训练纲要科目,给的比较好。”

    贾珩摆了摆手,说道:“你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就别恭维了,京营新军和老卒交融在一起演训,这次还是要区分一些,尽量选用老卒,以便与辽东女真相争。”

    宋源点头应是。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不见,营帐中倒是多了一些新面孔。”

    方才,在魏王身旁,可见一些将校的新面孔。

    范仪语气莫名,说道:“魏王殿下最近在考功记事上,提拔了一些将校。”

    可见就是在防范节帅,一旦辽东平定,只怕节帅和他们这些京营旧将,都会被坐冷板凳。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魏王殿下是天潢贵胄,最好也当知兵才是。”

    范仪两道如苍松的瘦眉之下,目光闪了闪,嘴唇翕动不停,将到了嘴边儿的话,转而又咽了回去。

    贾珩点了点头,清声道:“都是哪些将校?范先生回去给我一份名单。”

    范仪闻听此言,心头一惊,旋即欣喜莫名,抱拳道:“是,节帅。”

    果然,节帅对魏王此举也颇为不满,这是对皇室有所提防了。

    而宋源听着贾珩与范仪所言,脸上现出一抹幽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难道真是他想的这个意思?

    可节帅明明是天子的女婿,宠信有加,甚于子侄,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

    ……

    贾珩这边儿校阅完一应军卒,倒也没有多言,离了京营营盘,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向着京营而去。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样?这次校阅过后,京营兵马可还堪大用?”

    贾珩沉声道:“这几年,京营战力突飞猛进,比之在辽东遇到的盖州卫、海州卫,没有什么两样?”

    陈潇道:“这几年,也经历了大大小小不少战事,京营军卒的战力,倒也锤炼上去了。”

    贾珩而后,也不多说其他,与陈潇并辔而行,返回宁国府。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晚霞满天,恍若为青砖黛瓦的房舍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纱衣。

    宁国府——

    贾珩进入府宅当中,来到书房落座,陈潇提过一旁的茶壶,给贾珩“哗啦啦”斟满了一杯清茶。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就觉齿颊生香,感慨说道:“魏王,在京营中倒是笼络了一些将校。”

    只能说魏王这种皇后元子,走到哪儿都自带“追随”光环,随着时间过去,羽翼渐丰。

    “那你准备怎么办?”陈潇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对其所用将校,提防、警戒也就是了。”贾珩目光幽晦几许,低声说道。

    只怕天子也默认此事,毕竟相比他这位女婿,魏王毕竟是自家亲儿子,要防备也是防备他这个外人。

    陈潇说道:“这次两位藩王押运粮秣和军械,考察之意颇为明显。”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不过,两人也知道此意,更多还是卖力表现。”

    与陈潇说了一会话儿,贾珩也没有在书房多留,而是趁着暮色沉沉,向着稻香村而去。

    李纨毕竟怀了他的孩子,他这次回来,终究是要去看看的。

    稻香村,厢房之中——

    李纨此刻挺着隆起成球的大肚子,坐在一扇雕花轩窗下,那张秀雅、温婉的脸蛋儿,好似蒙起一层胭脂如醉的红晕。

    随着时间过去,李纨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此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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