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少许怅然若失之外,更多的还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新奇。

    而舟船渡口之处,除却东平郡王世子穆胜外,后光明天皇与倭国诸藩大名出了江户城,相送大汉卫国公离开倭国。

    后光明天皇一直挥手示意,而一旁的岛津家督则是面色阴沉,目光明晦不定,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整个倭国的政治生态也重新迈上一个新征程。

    但征夷大将军人选的改任,也埋下了岛津光久等一众长州藩“尊王攘汉,反抗幕府”的引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

    崇平十八年,六月初三

    这一日,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夏,正毒的火辣辣日光照耀在大地上,炙烤着大地。

    而大汉卫国公贾珩,自莱州海港重新登上大汉的土地。

    而后江南水师暂且驻扎在莱州海港休整,贾珩则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带着明正天皇兴子,浩浩荡荡地向莱州府城而去。

    此刻,一辆马车之内,明正天皇挑开马车垂挂的一面竹帘,转眸看向道路两旁的金黄麦田。

    看向远处一座座砖混的茅草屋以及农忙的百姓,明正天皇那张秀美、明丽的玉容上满是阵阵新奇之色。

    贾珩与魏王陈然并辔而行,道:“今年麦田长势喜人,又是一个丰收年。”

    前几年,大汉真是诸事不顺,从今年开始,似乎有些风调雨顺的架势。

    重回故国,魏王语气之中同样不乏轻快之意,轻笑说道:“该征收夏粮了,也不知山东今年能多上几成?”

    “夏粮只是小头儿,大头还是秋粮,两厢叠加,怎么也能比新政之前多出一倍吧。”贾珩笑了笑说道。

    就在两人谈笑之时,行不多远就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面面仪仗旗帜随风飘扬,一队队骑士簇拥着一顶官轿,一路而行,打着铜锣。

    正是山东巡抚赵启一行。

    去年在山东出得白莲教大乱,让这位巡抚受了不小斥责,崇平帝原本是要革职的,但赵启上了一封言辞诚恳和祈求的请罪奏疏,让崇平帝打消了主意。

    所谓,使功不如使过。

    斥责几句,着其戴罪立功,全力帮助推行新政。

    而后,刚刚在叛军围城之后,险死还生,又面临官帽随时可掉的情况下,赵启也发了狠。

    在山东可谓大刀阔斧,积极推行新政,原本过往还有些阻碍的乡绅,不管再有背景,再有后台,被这位赵中丞用不少威逼利诱的手段,彻底清查隐匿粮田,人丁数目。

    而后,奏报的清查田亩之数,堪为北方诸省之最。

    当然,为此遭了不少骂。

    而崇平帝龙颜大悦,派圣旨对其官复原职,同时上谕嘉勉。

    随着轿子落下,赵启随行的扈从在一旁伸手掀开垂挂的车帘,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快行几步,说道:“下官见过卫国公。”

    贾珩虽是国家武勋,但身上其实还兼领着太师头衔,算是文官品阶的天花板。

    “赵中丞。”贾珩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随手丢给了一个锦衣百户,轻声说道:“劳烦赵大人远道相迎了。”

    而魏王陈然也行至近前,年轻俊朗的面容上同样有着欣然之色,抬眸看向赵启,道:“赵中丞。”

    “魏王殿下。”

    贾珩面上笑意温煦,说道:“赵中丞,一年未见,当真是风采依旧。”

    山东白莲教乱子,这样大的事,还能继续在巡抚任上纹丝不动,这也是个有能耐的官僚。

    “惭愧惭愧。”赵启脸上似有些不好意思,赞扬说道:“卫国公威震倭夷,当真是英雄不改齐鲁平叛之时。”

    贾珩道:“赵中丞客气了。”

    众人寒暄而毕。

    贾珩道:“赵大人,咱们一同进莱州府吧。”

    难为这位赵启,如此远道而迎。

    众人寒暄着,就大步进入了远处巍峨高立的莱州城,此刻莱州知府孙凤友和同知钱胜隆,将一众军政要员迎入城内。

    而后,马车以及军卒浩浩荡荡地进入登莱府城的府治——掖县。

    说话间,众人进入府衙之中,就分宾主落座。

    贾珩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问道:“赵中丞,这一年来,新政在山东推行的如何?”

    因为贾珩身上还挂着督问新政的头衔,或者说,新政原本就是贾珩倡言倡建,故而对地方上的新政事宜也有全权责问之权。

    赵启笑了笑,恭维道:“如今山东境内府县州域,已经全面铺开,卫国公当初所提新政真是治国良策,仅仅一年,就见了真章。”

    贾珩点了点头,道:“先前废两改元,户部方面和内务府可派人铸就官银?”

    新政有一条“上有对策,下有对策”的弊病,那就是火耗问题,而火耗归公以及废两改元,就是为了应对此事。

    赵启道:“户部的人倒是来了,内务府的人还没有来,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在济南府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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