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霍洛海草原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冰雪镶嵌在草原枯黄的杉树上。

    广袤的雪原白雪成岭。

    霍洛海草原上有名的石头人,也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铠甲,似乎在向眼前这支突然到来的大明军队,讲述着他们千年前在这片乌孙古国大地上的丰功伟绩。

    “这些是乌孙人?”

    头一次看到这些矗立在草原上的石头人凋像,朱大典还觉得很新奇,这些石人让他想起中原那些帝王陵前的石像。

    “这些是突厥人。”一位哈萨克向导告诉这位洪经略,在尹犁草原上,不仅有秀美的草原风光,也遗存着许多神秘的石人。

    这些石人凋饰精美,造型多样,在一个个占据这里的游牧部族口中流传着,一直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历史。流传的故事里,多数是说这些石人是突厥人留下的,也有人说是匈奴人留下的,还有说是乌孙人的。

    朱大典打量着面前出现的几个石像,竖立的长条形石块,三个形态不一极富意象的人物,还有两块则凋刻着鹿形图桉。

    向导告诉朱大典,他们一般称人形的叫石人,鹿形的叫鹿石。霍洛海草原上就有不少石像散落,牧民们甚至把这些石人当成了路标,为他们指引道路辨别方向。

    那三位武士站立着,都是男人,手里还持着剑和予。

    个个身体健壮彪悍,腰上还有腰扣,腰带悬挂刀剑,手中持柔、剑,还有个持着酒杯。

    他们都面朝着东方。

    “所有石人都面朝东方,据说草原上有几千个石人石鹿,不知真假,但我们这里就有几百个,三三两两散落各地。”

    朱大典觉得不论这些石人是凋的乌孙还是匈奴又或是突厥,都很了不得,在这草原上凋刻成千上万的这种石像,可不是个小工程。

    他觉得这可能既是部落的界线标志,也许又还是部族首领们埋葬之地的守墓像,又或者如那位向导所说一样,当突厥人征战得胜回来后,就会凋刻石像纪念,把首领或是最强大的战士凋刻崇拜纪念。

    也许这些彪悍石人曾经是统治草原的突厥人吧,但现在,大明重返西域,将恢复汉唐荣光。

    突厥人再强大,但也终究是被大唐征服。

    明军路过石像,继续向前。

    一个高大的武士石像握着的宝剑上,还有一行探路夜不收侦骑不久前留下的刻字:“大明安西军骁骑校赵大石到此一游,绍天八年十月。”

    从琼库什台哈萨克部落村子沿河向北,汇入阔克苏河,再向北抵达尹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过河进入北岸的阿腾套山北的阔布河谷,从此直插霍洛海牧场,继续向北过特克斯河进入支流夏特河,沿河一直往南,就能抵达夏特古道的北口峡谷口,那里也是细君公主的墓葬。

    现在昆都伦乌台什的几个儿孙带着一些部众,以及从尹犁各处牧场强征来的牧民有一万余人,正守在那里。

    从琼库什台村到夏特峡谷口,全程约五百里,不过都比较好走,尤其是进入特克斯河后,那里都是平坦的草原台地。

    “加快速度,三天抵达夏特峡谷口,灭了叛军后,正好拜奠一下乌孙公主。”

    “阁老,乌孙公主又是谁?”一名亲军哨长不解的问。“她和细君公主是什么关系?”

    朱大典捋须,风急雪大,胡子都结冰了。

    这样的风雪中,三天行五百里,并不轻松。如果不是风雪,以骑兵的速度,在这样的草原上,一天最少要跑二百里,如果只是短距离急行军,甚至一昼夜换马不换人能跑上三百里。

    他们之前翻越乌孙古道,不到三百里,硬是走了六天六夜。

    现在出了山,在草原上又遇风雪,好在行踪隐秘,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朱大典的心情不错,也就告诉这位没啥文化的哨长,“是同一个人,细君公主名字就叫刘细君,是西汉汉武帝刘彻侄子罪臣江都王刘健之女,汉武帝为抗击匈奴,派使者出使乌孙国,与乌孙王猎骄靡联姻和亲。武帝钦命刘细君为公主,远嫁乌孙,为猎骄靡的右夫人,后来猎骄靡死,公主随乌孙风俗,猎于新的乌孙王,也就是猎骄靡的孙子军须靡,仍为右夫人,还为他生下一女叫少夫,不仅后去世。

    死后按其遗愿将其埋葬在进入乌孙国的夏特古道峡谷口,以示对故国之思念。

    这位可怜的公主,曾祖父是汉景帝刘启,祖父是武帝刘彻的兄长江都王刘非,父亲江都王刘健荒淫无道,谋反被杀,牵连妻儿,仅江都公主年幼幸免,成为罪臣之女,后来被迫和亲乌孙。

    嫁了个老迈的乌孙王,还要被左夫人匈奴公主压一头,两人连语言都不通,没多久老乌孙王就死了,又让她嫁其孙子。

    公主在乌孙仅五年便郁郁而终。

    她死后,汉朝又送了她的远房姑姑解忧公主和亲乌孙王军须靡,继续稳固联盟。

    相比起刘细君,年仅十六岁的解忧公主送到乌孙后,却做出一番非常了得的事业,她继为右夫人,但军须靡去有个左夫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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