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似笑非笑的盯着杨靖和詹徽。

    这两个老狐狸,遇到事的时候躲的比谁都快,现在不丢出来抗雷更等何时。

    两人面色铁青,汗流浃背。

    秋八月十五,虽然外面下着暴雨,但天气却依旧燥热不堪,或许两名阁老是因为热的,又或许是因为紧张的,谁知道呢。

    今天是中秋团圆百官休沐之日,可两位阁老却显然没有心思想着什么团圆。

    面对着朱怀灼灼目光,两人垂头丧气的道:“臣等遵旨。”

    “臣等会以诽谤上官罪将一众文官下罪论处。”

    朱怀听后,却是淡淡笑着摇头:“诽谤上官罪这算是罪名吗?你就算逮捕了又能怎么样?”

    两人一愣,不解的道:“臣等愚钝,他们毕竟没有其他罪可查。”

    朱怀哦了一声,道:“吏部员外郎李时祈求皇爷爷择立新君。”

    “大明非长嫡不立储,孤名正言顺,却依旧有人别有用心,他们是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会不会还有同党?一个吏部员外郎敢如此猖獗?谁在背后给他撑腰呢?”

    听着朱怀这咄咄逼人的话,詹徽和杨靖瞬间呆怔住了,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殿下……这是要让我等死!

    如果炮制了这场大案,能牵扯到多少文臣,谁又能知道?多少人要被流放砍头,谁又能拿捏的清楚?

    这群猪东西,脑子里面是真的装着的都是屎么?这种借口居然都能给殿下抓住把柄。

    现在倒好,殿下将自己抽出来了,让自己和文官们对攻。

    如此大案若是炮制出来,死了多少文官,流放了多少文官,这罪过,可都要算在他詹徽和杨靖头上了。

    此时,两位阁老只感觉一万匹野兽在胸中奔跑!

    早知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当时就不称病了!

    如果当时不称病,又何至于此啊!

    两人心里赌的慌,嘴唇有些颤抖,道:“殿下……臣,吏部员外郎是微臣吏部之人,此人忠厚,不会有坏心思,应当是无心之失。”

    朱怀盯着詹徽,淡漠的道:“哦?詹大人这是在包庇李时么?难怪这么多御史和给事中弹劾你。”

    “臣!一定好好查!”詹徽忙不迭改口。

    他知道,他以往和朱怀那一丁点的香火情,因为这次的置身事外装病不理朝政,而全部消散完了!

    朱怀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下去吧。”

    “这件事早些做个了解,关于倭岛后续之事,还有许多要商议,孤没空和他们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詹徽嗫嚅道:“臣……遵旨。”

    望着詹徽和杨靖离去的背影,朱怀微微一笑。

    两人离开养心殿,撑着雨伞走在御前广场。

    詹徽懊恼的道:“悔不当初呀!”

    杨靖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撂摊子了,若是当初就帮着朱怀一起扛事,现在何至于此,怎会落得如此里外不是人的地步。

    当时他们还能选择,现在已经没得选了,只能充当朱怀的先锋官,帮朱怀打头阵了。

    回到内阁,杨靖和詹徽开始准备资料。

    他们没有率先命人去抓捕,而是先将解缙的《蓝玉于国有功疏》,黄淮的《论倭奴疏》,王恕的《平倭有罪否》等三封反驳奏疏释放了出去。

    三人以汉之卫青、霍去病,秦之白起,以及冉闵灭胡等先后举例。

    又拿赵宋亡国之君徽、钦二帝做辅例,言若汉将灭族谁人怜惜?

    哀古汉先族之无力,叹今朝文臣之‘博爱’。

    当年五胡入侵中原大地,遍地狼烟烽火,人不如畜,随处‘两脚羊’,谁为先人而怜惜?

    几封血淋淋的文书洋洋洒洒释放出去之后,宛如平地惊雷,瞬间在应天城爆炸开来。

    解缙是状元之才,其文章感人肺腑,文章中每一个字,都将人拉到了当年那个民不聊生的年代。

    当我们先辈在生灵涂炭的时候,谁替先人们同情过?

    最狠的是应天城的‘凤阳书院’,其中徐夫子三问,简直如当头棒喝。

    徐佑君是中山王府的远方亲戚,任凤阳书院山长,一次授业中,他曾问有没有北平一代的学生。

    有学生回答之后,他二问其父母是否是北平人,学生回答是之后,他三问其先祖是否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

    当第三问出来之后,全书院缄默。

    没人敢说他们的先祖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为什么?因为其先祖已经被当年五胡南下时屠戮殆尽。

    以杨靖和詹徽为首的内阁在朱怀的授意下彻底吹动反攻的号角。

    无论是解缙几人的精彩文章,还是凤阳书院山长的三问,都在民间炸开了锅。

    所有读书人顿时开始攻讦自诩清高的文官。

    仅仅不过三日之间,风口急转直下,当初站在道德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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