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车炮在轰鸣,喷射出密集如雨的霰…弹,使得建虏的攻势为之一遏。

    拒马前的建虏被火枪击倒一片,却冲破了阻碍,而迎面冲上来的是呐喊的、挺着刺刀的火枪兵。

    一些小战阵与建虏展开了近战搏杀,这只是大战场上的一小部分。错落分布的火枪战阵,依然能够喷吐火焰,形成火力上的交叉打击。

    火箭再次发射,调整了射度和射程,向着驰奔在战场上的建虏不断轰击。

    爆炸的黑烟升腾,爆燃弹的团团火焰迸溅,整个战场上都难再有安全之地。冲上去的建虏在火枪和刺刀下厮杀,游弋在外的,也在不断地付出伤亡。

    “这,应该才是我希望看到的战斗。”郭大靖放下望远镜,缓解着眼睛的疲劳,在马上坐得腰背挺直,“只有经过实战,才会知道步兵战阵到底能不能承受住建虏骑兵的冲击。”

    战场上看似混战成一团,但有经验的人已经能够看出,建虏在各种火力的打击下,已经显出颓势。

    结果应该不出所料,也给了郭大靖等将领更多的启示。

    只要顶住建虏开始的勐烈冲击,哪怕是败而不溃,骑兵的优势便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

    原因很简单,建虏在取得战果的同时,也在付出伤亡。而人和马的尸体不断增多,会越来越阻碍骑兵的机动速度和行进路线。

    这也是步兵对骑兵的优势之一,对于复杂地形的适应更强。

    第二个取胜的关键便是防御纵深,哪怕一线战阵有崩溃的,二线部队也能够补上。再加上两侧战阵的交叉火力,使建虏骑兵难以深入,打穿整个防线。

    多个战阵的错落分布,也使建虏的迂回绕袭、纵横机动变得困难重重。

    这种类似棱堡的防御体系,还使建虏很容易就遭到相邻两个或三个战阵的交叉火力射击。

    其实,打到现在,济尔哈朗和杜度、图尔格也意识到在逐渐落入下风。在起初的勐攻中,虽然有些战果,却不足以动摇敌人的全盘防御。

    随着伤亡的增加,骑兵速度的受限,以及敌人的顽强抵抗,想击败敌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

    图尔格还不甘心,再次组织人马向保护炮兵阵地的东江军发起了进攻。人和马的尸体横七竖八,骑兵已经很难直接冲击,只能是舍马步战,再次冲锋。

    轰,轰,轰……野战炮调整之后,再次发出了巨响轰鸣,将炮弹打向冲过来的建虏。

    每一颗炮弹都带起一熘血肉横飞,一片的惨叫哀嚎。在东江军战阵的前方,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人马尸体。

    “开火!”

    “开火!”

    军官们吼叫着发出命令,嗓子已经嘶哑,但挥下令旗的手臂依然有力而坚定。

    四排的火枪兵采取后退射击法,几乎是持续不断地输出火力,把一排排的铅弹射向敌人。

    左右两翼的战阵也进行着有力的支援,从侧方射来子弹,交叉射击给建虏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建虏已经打红了眼,踩着尸体和血肉,冒着死亡的铅弹,前仆后继,嚎叫着向前冲锋。

    济尔哈朗派出了一千建虏赶来增援,现在手中只掌握着五六百的兵力。

    杜度所部也伤亡很大,但却死战不退,与正面的东江军进行着血战厮杀。

    战斗愈发激烈,很多地方都有着残酷而血腥的近战肉搏。枪刀染血,你死我活。

    “杀!”

    “杀!”

    “杀呀!”

    一排火枪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射出枪中子弹,便挺起刺刀,与冲至近前的建虏碰撞在一起。

    瘆人的刀器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呐喊和惨叫混杂着,刺激着人们的耳膜。

    冲上来的建虏在火枪火炮的打击下,已经显得零落稀疏。而东江军将士则占据着组织的严整,以及人数的优势。

    孙虎子怒吼着,与战友们齐步上前,腰臂合力,向前突刺。

    对于刺刀的武技,并不复杂,孙虎子自觉在训练中已经完全掌握。经过了实战的考验,他的成长速度令人吃惊。

    一个建虏出现在眼前,他满脸凶狠,挥舞着弯刀,向孙虎子当头砍来。

    孙虎子横枪招架,建虏却收刀后跳,是右边战友的突刺,干扰了建虏的进攻。

    与飞骑打法的原则一样,火枪兵也讲究着以多打少、互相配合,发挥集体作战的优势。若是单挑,在武技上,郭大靖也承认与建虏还存在着差距。

    孙虎子立刻收枪,向前迈进一步,弓腰伸臂,向着建虏勐刺过去。

    建虏用弯刀格挡,虽然架开了刺刀,但又被迫地后退了一步。他心里感到很窝囊,对面有两三个敌人,不断的进攻使他疲于招架,完全不得施展。

    又是一排火枪兵从后面冲上来,在展开肉搏厮杀之前,他们纷纷端起枪,向着近在迟尺的建虏开火射击。

    这个凶恶的建虏猝不及防,被一颗铅弹击中了腹部,痛得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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