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伤口喷血的肩膀再次发力,将路明非斜向上拽向自己,另一只利爪向前探出,直指路明非咽喉。

    咽喉本就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死侍的爪子强度又堪比金属,再加此刻路明非还被拽向死侍,变相地又增加了死侍利爪探出的速度,这一爪要是抓实了,路明非的气管恐怕立刻就会被扯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酒德麻衣正要甩出腰间太刀,原本应该处在“重伤”状态下的路明非突然腰部发力,整个上半身斜拧九十度同时后仰,头也是极力后仰,下巴和脖子几乎仰成一条直线,堪堪躲过了探出的利爪。

    随后路明非腰部再度发力,一条手臂扣住死侍正要回缩的利爪的手腕内侧,另一条手臂按在连接大臂小臂的肘关节外侧,双臂悍然相对发力!

    咔嚓——

    仿佛湿润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响起,死侍那条完好的手臂直接向外反折九十度。

    凄厉的嘶吼响起,肘关节被彻底废掉的剧烈痛苦让死侍几欲癫狂,但路明非的反击尚未结束,他没有被抓住的那条腿猛然伸直,一脚踹在了死侍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肩膀伤口上。

    伤口被重创的死侍顿时失力,抓住路明非脚踝的爪子松开,路明非双脚落地,之前按在死侍肘关节外侧的手也和另一只手一起扣在死侍爪腕上,双脚步伐交错,腰部灵活地拧动,整个人以一种有点像是舞蹈的姿势扣着死侍的爪腕转了两圈。

    路明非转了两圈,死侍那肘关节被废掉的前臂也跟着他转了两圈,关节处失去了骨头支持的肌肉纤维直接被拧断,肘部呈现狰狞的扭曲姿态。

    失去了肌肉纤维和关节韧带的肘部脆弱无比,路明非扣住死侍爪腕的左右手交替发力,又将死侍前臂拧了两圈,随后猛然向后一扯!

    死侍的前臂被路明非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断口处露出破碎的骨茬,扭曲的肌肉纤维以及肉眼可见的血管神经断面。

    信手将被死侍被扯下来的前臂扔在脚下,路明非稳稳站定,暗红色血从死侍前臂的断面流出,沾湿了路明非的鞋底。

    他的身上的t恤被从小腹到肩头划出三道长长的破损,白皙的皮肤上几乎和衣服破损等长的伤口微微渗血。

    他抬眸看向因为剧烈地痛楚而颤抖着跪爬在地上的死侍,缓缓上前两步,嘴角裂开,露出两排森白整齐的牙齿,眼底的瞳色像在融化的黄金浇上了一瓢鲜红的血。

    跪爬在地上颤抖的死侍瞥见了这双眸子,然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嘭——

    沉闷的撞击声再次响起,庞大的“怪物”身影横飞出去,路明非缓缓收回横鞭出去的右腿。

    五米之外,“怪物”的左侧脑壳深深地凹陷下去。

    绿化带中的酒德麻衣下意识地微微动了下自己的肘子,目光从地上被扯下来的前臂上挪开。

    她看着就觉得疼。

    酒德麻衣的目光挪到安静站立的路明非身上,眼中的神色仿佛见到了真正的怪物。

    路明非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血金色的眸子渐渐平复成原本平淡无奇的漆黑瞳仁,又过了一会,他默默地捡起脚边的半截断臂,扔进旁边的河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绿化带中的酒德麻衣心尖一颤。

    带着龙血的血肉直接被扔进河里?

    哪怕这血肉的主人只是一头危险度b级的死侍,河里的生物恐怕也要遭殃。

    就在酒德麻衣为路明非这个门外汉处理死侍尸体的方式感到头疼时,她看到路明非默默走向了死侍的尸体。

    酒德麻衣心头一颤。

    卧槽!你不会是要……

    噗通——

    一簇大水花从河面溅起,圈圈涟漪激烈荡开,一如酒德麻衣激荡的心情。

    将“怪物”的尸体扔下河,路明非一屁股坐在马路上,法力从灵台中退回祖窍,原本冷静理智,负面情绪断绝的状态顷刻消失。

    恐惧,震惊,茫然,绝望,愤怒,后怕……

    无数种情绪占据他的大脑。

    然后酒德麻衣就看到这个刚刚还以颇为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一头b级死侍的逆天少年,此刻默默地躺倒在马路上,抱着头颤抖起来。

    酒德麻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那个躺在马路上一脸“我好怕我要被吓死了”的小白兔是谁?

    你他妈不是刚刚才干掉一头死侍吗?为什么要摆出这个姿势?该摆这个姿势的不是已经被你送去了天国的死侍君吗?

    你知道它死前被你施加了多大的痛苦吗?你摆这个姿势是在嘲讽它吗?

    酒德麻衣很想揪住路明非的领子吐槽,但她仔细回想一下,她第一次杀掉死侍的那天,晚上好像也和路明非一样蜷缩着抱头颤抖来着。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实在自己卧室的柔软的大床上,并且打开了整个屋子的灯。

    而路明非是在冰冷坚硬的马路上,他的身边也没有灯,只有月亮和星星愿意为他亮一下。

    酒德麻衣突然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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