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感同身受了。

    戴道子看这些东西只会想到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几年前被庆藩的奉国中尉害死,那个中尉没等到他报仇,就自己病死,成了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戴道子看见这些就不敢细想,所以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被送往囊谦,其他东西都被他下令烧毁了。

    他甚至派人给刘承宗送了封口信,建议这里应该推行火葬和土葬,这里最尊贵的人可以火葬和塔葬,每个人都应该有这样的待遇。

    没过多久,摆在山洞外的尸首被人认出,隶属于巴桑麾下第九百人队,在士兵的名册里,他曾是丹巴领地上的一个奴隶。

    戴道子把目光望向盖曲河对岸,神色不善“看来,有人想回来了。”

    受限于言语不通,塘骑们对对岸的土地所知甚少,只知道对岸的土地名叫苏芒,统治那里的贵族也以土地做为姓氏,不是囊谦王的传统领地。

    在问询了曾隶属于丹巴领地的所有奴隶兵之后,有人说,丹巴老爷就在对岸。

    几天前有苏芒老爷的朗生渡河,带来这个消息,但死掉的西番兵怎么被人带走的,没人知道。

    戴道子被气坏了,把九队十五名汉兵骂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整天啥事都不干,一路过来除了远远放铳,几乎连战斗也不需要参加,就学学西番言语,活儿非常轻松,却连手下的士兵都看不住!

    谷<spa>  只不过刘承宗早前的命令并未允许他们渡河进攻,因此只是加强防务,并未向对岸进攻。

    随着戴道子的注意力转移向对岸,他发现对岸不仅仅在设防,还在逐渐增兵。

    清晨,一支支步兵小队沿河滩懒散行走,山上时不时有身着铠甲的骑兵单个出现,有时甚至能看见呼吸吐出的寒气。

    到了夜里,他的塘骑冒险渡河,站在山上能看见山那边被火光照得黑红重叠,一片模糊里密密麻麻的帐篷。

    而且对岸的军旗,越来越多了。

    寻常贵族并不会使用军旗,他们只在囊锁谦莫宫见过阿旺代本的军旗,此时对岸出现军旗,对戴道子来说,最大可能是白利王的军队来了。

    他先派人把这消息告知刘承宗,随后派人向苏芒告知,命其交出渡河的凶手。

    他需要确定,凶手是不是从对岸过来的。

    另一方面,戴道子准备为即将发生的冲突集结兵力。

    他的兵力不少。

    一百名塘骑、二百四十名汉军、八百蒙古兵以及一千五百余西番兵。

    但这支汉蒙藏混成营建立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正规战争,那些西番兵是招募标准很低,不需要强壮、不需要会使用兵器,甚至……只有一只手或一只眼,在这个混成营里不算残疾人。

    将近三千号人,但戴道子算起来,也只能按一千人来算。

    “将军,他们说没杀我们的奴隶。”

    戴道子皱眉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西番通译重复了一遍,仍是这样的回答。

    戴道子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派去的人可没说死的是不是奴隶!”

    就是对岸的人干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跑过去的丹巴贵族干的,不然用强迫手段,很难在汉军不注意的情况下强行带走一个大活人。

    只有过去的主人,能把奴隶骗过去。

    散在个个庄园的士兵被集结到丹巴领地,汉兵带着巴桑的西番营开始设防,在庄园外围设立营地、挖掘壕沟、布置防御攻势,以防御其反攻。

    随后,一百名塘骑被戴道子集结过来,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不禁露出笑容。

    他的塘兵都是擅长在最危险的地方观察战场的好汉,即使敌人大军压境,他的塘骑即使只有一名,也敢在一里之外远远站着。

    只不过今天,他也许要把他们当作主力骑兵来使用了。

    戴道子把守卫营地的使命交给巴桑军队里二百四十名汉兵,率领塘骑在丹巴绕了个圈,由西边的山口跨过河流,进入苏芒的领地,他要好好探一探,苏芒究竟集结了多少军队。

    在一望无际的山坡上,戴道子看见目力极尽处马蹄弹起的烟尘,那些烟尘升上天空,全朝着靠近河岸的山谷方向,荡得天空白茫茫一片。

    随后他们看见了畜群,离得很远,看上去黑乎乎一片。

    这更加坐实了戴道子的猜想,这种规模不是一个苏芒领地能集结起来的,多半是白利王正在向这里调派军队。

    他想抓个俘虏来拷问,可是言语不通,丹巴领地倒是有西番通译,但只有一个,是控制军队的必须人选。

    这让戴道子气得牙根痒痒。

    他烦透了在这里打仗,很多战术都用不上。

    他们最后剩下的手段只有靠近了,数军旗。

    白利王的军队编制和囊谦或其他大部分地方都不一样。

    在囊谦,一个代本管辖二百五十个士兵,但在白利,一名代本管辖七百到九百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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