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才想去了解,然后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难道只许阳明先生格竹子,就不能让我狮子元帅格美人吗?

    “不正……正常吗?”

    看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樊三郎到嘴边的话却又没那么自信。

    她也不太了解男子心思。

    反正她发现刘承宗和别人不太一样,她一直以为看见美人,偷偷摸摸看或者干脆不看才是正常的。

    却没想到让刘承宗这么一说,她又迷迷糊糊觉得,好像大大方方看才正常。

    她被刘承宗的歪理说服了,所以她也跟着看,边看边点头:“确实是美人呀!”

    但还是觉得刘狮子太重视战斗力,她说:“我觉得可以留,让她们跟着一块行动,队伍里女子很多,能帮着做不少事。”

    “我天天困得睁不开眼洗衣裳,又当兵又当奴婢,你找点妇人专门洗衣裳收拾嘛。”

    诶,还真别说,小东西说得有道理。

    刘承宗前段时间受伤,袖子总会渗血把衣裳污了。

    那些衣裳都是樊三郎给洗的,天天困得睁不开眼,好几次人都快掉盆里了。

    辎重队有几个妇人,却也干不完狮子营所有工作。

    其实队伍里有妇人对各路首领来说都是很正常事情。

    有些人队伍里妇人甚至能占到三分之一。

    但刘承宗对这事抵触很大,他始终记得和吴千总自杀后,被张雄撵着打的那段路。

    当时队伍里都是饥民,跑在后面的不是老人就是妇人,他们那时没挨过几天饿、没吃过多少苦,还都是正常人,最能打的人都在后面一次一次殿后。

    很多不是那么能打的、或者运气不好的,就都死在路上被延安卫旗军杀了。

    所以内心里始终觉得妇人与老人是累赘,会因为没本事而害死别人。

    就连樊三郎加入,天天不让在床上睡,就为练这一手日夜不休逃跑的本事。

    不过卓有成效。

    如今樊三郎依然不能维持穿戴重甲,所以平时不论走到哪都把锁子甲穿在身上,以让身体习惯这份重量。

    几个月下来,她已经能做得很好了,而且在马背睡觉也熟练得像个老兵,再也不会跌下来。

    她越来越像个军人了。

    白柳溪和云交月倒是看着有些本事,不至于做累赘,可她们也是首领,身后几百人跟着她们吃饭。

    那些人是累赘。

    留不了,别管刚见面就让别人散人马,还是拿狮子营全军上下浴血拼杀的收获去穷大方,都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刘承宗不是唯一一个觉得无聊的人,狮子营的哨长们都各聊各的,唯独有个李老豺,看不惯田近庵吹牛。

    他道:“田首领你这么厉害,把合水县城打了呗?就横在前边,这城不打,有粮食也没法往西运啊!”

    本来是李老豺斗气的话,杨耀却接过话道:“合水城确实是问题,它守着去庆阳府城最近的大道,城周三里,依北山而建,山上有烽火台,烽火引燃,四十里外庆阳府城与庆阳卫可闻。”

    “城东有南北流的北川与东西向的东川交汇,汇为合水川西向而去,仅东关外河上一座石桥可以通过。”

    一听车过不去,曹耀就急眼了:“过不去我炮咋办?”

    杨耀补了一句:“小车能过,大车过不了,我进庆阳前大帅有令不害百姓,我怕抢城知县召集百姓死守,就没管这座城,我以为还回延安呢。”

    刘承宗听着就乐,大车过不去,载重千斤的粮车也过不去,都没粮了还想炮?

    挡在面前的合水县城必须打破,只不过这些庆阳府的坐地虎可能派不上用场。

    他对田近庵问道:“田首领,你常驻在这山里,合水县城有多少守军?”

    “守军都是些三班衙役、城中护院驿卒还有乡绅团练,加一块五百多人,但高墙深垒,又在两河交汇,实在易守难攻。”

    刘承宗听出这城不好对付,想避免部下死伤,便伸出只手道:“一千石米粮,想想办法,把它破了。”

    田近庵面上犯难。

    一千石米粮,对他诱惑不小。

    不过他想了又想,干脆拱手告饶:“大帅我说实话,我手下就六百人手。”

    “前些时候合围过一次,那知县蒋应昌已有防备,打不下来。”

    刘狮子笑了,这个家伙在朝廷那都吃不到空饷,还想到叛军这来吃空饷?

    他又转头看向别人:“有哪位首领愿意把这城破了?”

    没人说话,哪怕单听杨耀和田近庵对这座城的介绍,都知道合水城不好打,又有城墙又有护城河,北是高山南是河谷,强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没准人死完都没啥粮食压力了。

    看他们没人说话,刘承宗便笑道:“那看来这座城得由我来了,那就由我来,至于诸位首领所说粮草不足的事,我这有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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