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辉,思路没错,只是这人没读过书比较混蛋,不想问那群腐草愿不愿意烧……中斗星对这计划有兴趣,昨天他找过我。”

    “你是说,高闯王那边?”

    “对,最后的战场还是要在府城左近,这里我们最熟悉,如果在这打不赢,在其他地方更打不赢。”

    刘承宗伸出手臂从脚下延河指向东边:“从延长到肤施县,高闯王且战且退,我们做好接应,若闯王能且战且退,则说明李卑军容仍整,携带重炮,那就在官道以外的山里和他打。”

    “若闯王部精锐能逃过来,大部被杀得狼狈,则李卑部未携重炮,那还怕他啥。”

    刘承祖摇头道:“可他若直入府城,占据南北围城呢?”

    “我巴不得他占领围城,延安卫的兵都抽出来了,粮食兵器也搬空了,他能有七八日兵粮撑死了,让他占,等他饿得走不动道,还有什么可怕的。”

    “若他也抢大户呢?”

    刘承宗乐了。

    延安府左近还剩了点啥大户啊,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没多少钱、没多少粮的官员家眷,抢他们危害大收益小。

    李卑的兵,最好的选择就是抢他们这些贼,如果连官员家眷都抢了,那不就是一帮反贼么。

    “他抢了大户,不就和咱们一样了?放心吧兄长,李卑进不去延安府,即使高闯王那边无法让李卑部太过疲惫,我也有个非常好的人选。”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太弱了。

    不是兵力上的弱,而是在军官阶层,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拥有统帅五百正规军经验的将领。

    只能想尽办法给李卑的部队上负面状态。

    拖延时间,减少兵粮,让他们饥饿。

    几支队伍轮番拖延,让他们疲惫。

    “谁?”

    “上天猴刘九思,正自鄜州向府城移动,今天应该到甘泉了,他能制度部下,比饥民好得多。”

    八月二十二日,刘营诸部在甘谷驿左近山峁驻扎设营。

    两县之间,塘骑往来传报,上午高迎祥在白家川的营地看见李卑部塘骑。

    下午,李卑部官军在北岸安置大炮七门,隔河轰寨掩护官军渡河。

    闯部四百蒙古马队携步兵三百自山中绕至东侧,欲在李卑展开追击时袭击落后辎重。

    夜里送来消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被官军塘骑发现,袭击时李卑已有准备,只得走山路撤退,反被官军骑兵追击,三百步兵在山中四处逃窜,无法归队不知所踪。

    时至子夜,最后一次塘骑报告,闯部已撤退至南屏山,趁官军晚至,在延长县城以南滩涂与官军交战一阵,布置驮炮打退了两次官军百人队的进攻。

    天色已晚,官军进驻延长县城。

    一封封消息从白天到夜晚往来不停,战斗烈度不高,双方伤亡不大,不过高迎祥让人送来了李卑部的详细兵力情报。

    三个满编把总,还有从延长县招募的民夫,携带车辆百余,重炮七门。

    高迎祥的计划很简单,由部队驻寨拖延,以保证劫掠所获粮草能在山里靠人力背负运送至后方蟠龙川一带。

    他和李卑对战,仗打输打赢不重要,只要不让李卑掠得粮草,就算胜利。

    不过李卑的部队一直非常重视后方,始终是一个把总部交战、一个把总部留作预备看顾辎重、一个把总部看顾后方,而且把塘骑也洒在后方。

    这举动让刘承宗等人非常疑惑,后方没有辎重、也没有敌人,他一直看着后边干嘛?

    明明延川已重新被朝廷控制。

    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李卑留在后边那支部队是在防他。

    李将军认为他在东边,随时会跳过来攻击侧翼。

    二十三日凌晨,魏迁儿部塘骑自甘谷驿向东南河谷撒开四十里,他们已经能在九连山上看见十二里外的战场了。

    闯部塘骑说,官军在城上朝山上放了一夜的炮,每隔一段就轰一颗炮子过去,吵得人整夜睡不着。

    等到早上,先列阵东行,走出几里见山寨没反应,又列阵西行,闯部聚兵,官军息兵。

    刘承祖说:“李卑猜出我们打算用疲惫策略,尝试闯王援军在东在西,被看出来了。”

    果然,等到下午李卑再出城,已不再向后方派遣塘骑,而主要将塘骑的防御朝向西边,铺出方圆五里,几乎能和魏迁儿的塘骑隔山相望。

    随后官军以两部列阵、一部预备的姿态开始攻打南屏山。

    其借重炮之利,接连攻破两座互为犄角的小寨,闯部再度向山里撤退。

    实际情况并没有刘承祖想得那么复杂。

    只是李卑进驻延长县当晚,召集城中百姓询问情况,有守城衙役提到过,早前有马队持刘字红旗一路西行。

    白天东行西行只是试试,却没想到闯部这么容易就动了,这才集中力量攻打山寨。

    当日下午,自鄜州赶来的上天猴刘九思,率千余步卒赶到府城,十分骄傲的告诉刘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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