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也可跟蒲城呼应,此战不好打了。”杨端和把蒲城附近的地形观察一遍,大致猜到魏军的营地所在,对诸将说,“你等先下去休息,全营保持戒备,在没有魏军具体情报之前,不得贸然出战。”“诺!”临时搭建的魏军大营中,廉颇正检查着梅三娘带人猎杀后拖回来的秦军探马。“你这一手游骑的本事,女子为将,老夫惊艳。”他先夸赞了一句,接着说,“这些探马的数目,比起寻常要多出不少,可见杨端和早有对我这个方向的防备。”梅三娘表示赞同,“杨端和,秦军宿将,征战无数。以前多担任副将,虽有名声,但比不上蒙骜、王翦之类。但这人应当是当今天下一等的名将。”“秦国有王翦、杨端和、蒙武、王贲,赵国有李牧、庞煖、乐乘,楚国有一个项燕,秦国名将占了天下半数,而秦军中小辈崛起比六国更是远远多出,山东六国,难呐~”廉颇把一个个名字念出,提起六国的军将状况,发出一声长叹。“将军,您老把自己漏算了吧。”“哈哈,老夫已年近九旬,跟庞煖那个老不死一样,再与年轻人争锋,力不从心了~”虽然是这么说,但廉颇的笑声爽朗,目前尚能开强弓、披重甲,身子骨硬得很。此次接手魏军主将,显然对自己的兵家才能仍旧自信。梅三娘抱拳,严肃地问:“将军,这场仗我们要如何打?”廉颇大跨步走回中军大帐,边走边说:“我听说之前武卒曾跟杨端和的秦军硬碰硬,最后是秦军胜了。这次就仍旧让武卒出战,先在试探中搓动敌方锐气。你亲自去联系蒲城守将公孙耀,他能守住这么久,应当不是无能之辈。此战还需要蒲城方面与我同心协力。”“三娘明白。”“来人,聚将议事。”“诺!”几日之后,双方对于彼此军将都有了一定了解,廉颇率领的魏军和杨端和的秦军,在蒲城不远处的荒野展开对峙。而侧翼王贲五万军队,被梅三娘的两万人看住。二多十万人的大战,一触即发。杨端和站在主将战车上,对着敌阵说道:“魏国无人了吗?将军九旬高龄,还是回去安享晚年吧。”中军阵中,一群身材高壮的军汉,捧着扩声器大喊:“魏国无人!老将军请回去安享晚年——”“魏国无人!老将军请回去安享晚年——”廉颇听到对面滚滚而来的吼声,哈哈大笑,“老夫征战一生,这样战场对骂还是头一次。传令兵!”“在!”他也朝着秦军阵大喊:“杨端和,叫你家主将出来答话。”聚集的魏军同样整齐呐喊:“杨端和,叫你家主将答话——”“杨端和,叫你家主将答话——”杨端和听到廉颇的回话,怒气冲天,狰狞的脸上青筋凸起,“赵国叛将,皓首老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赵国叛将,皓首老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廉颇这一生虽然对赵国忠心耿耿,但当年他被赵王派乐乘接管兵权时,居然敢直接引兵击乐乘,然后逃离赵国。这行为,确实就是叛将。被戳到痛处的廉颇同样按耐不住火气,“请秦军前来受死!”“请秦军前来受死——”“请秦军前来受死——”杨端和拔剑出鞘,“前军出击!”廉颇同样指挥魏军前军冲锋。两股钢铁洪流碰撞在一起,黑色与银色纠缠,双方的战鼓、喊杀、兵戈,共同拼凑成一曲震天撼地的乐章。残肢遍地、血流漂橹。“这股魏军果然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杨端和沉淀着血红的双眼把战局尽收眼底,愤怒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弩枪阵发射,这一阵,让他感觉到痛!”秦军中军向前部分,弩枪车远远抬起,对着魏军的天空,撕裂空气,一排排弩枪直接洞穿盾牌,将魏军步兵钉死。廉颇看到弩枪车的威力,命令前军后撤,左右中军见前军败退,士气没有丝毫波动。“左右军,向前。”魏军左右军向前出击,似乎想要把秦军围杀。杨端和紧接着下令:“是时候了,三军出击!”“杀~”秦军除了后军全部压上,在弩枪的掩护之下直接冲锋。魏军左右军似乎由于先前欲围杀,略有收缩,秦军三军压上之后,魏军陷入劣势,虽然杀得十分顽强,但仍旧不断后退。廉颇看到己方阵容一再后撤,终于下令,“让典庆率武卒出击。”魏左军突然集中杀向中部,后方冲出步兵军阵,势如破竹,将挡在前方的秦右军冲碎。杨端和见此情景冷笑,“魏武卒,果然又是这招。战车营出击!”典庆身在武卒阵中,两把钢刀中间连着长链,冲在最前方,身化龙卷,一路上腥风血雨,魏武卒士气高昂,跟着就冲向秦军本阵。战车营从秦后军中冲出,马批重甲,全车金属,隆隆的马蹄与滚轮,一记重锤砸上了魏武卒。“呀啊啊~”典庆以肉身硬扛起一辆战车,一拳砸透,将破碎的战车甩向其他战车前进的路上。“轰~啊~”这一辆翻滚的铁车掀起连带反应,战车被波及损毁七八辆。典庆又甩起铁链,一把将钢刀用力嵌入大地,钢刀没入,不见刀柄。他握着钢刀,拖着铁链冲去战车阵中,一根钢锁废掉无数马腿,魏武卒已经冲到秦军本阵。“啊啊啊~”局势大好,典庆一路硬生生撞到十三辆战车,直插杨端和的位置。“怎么可能?!”“他是人是鬼?!”“太恐怖了……”秦军士兵眼睁睁看着典庆肉身直接击破战车阵,纷纷惊恐大叫。杨端和的瞳孔映出典庆勇猛无敌的身躯,只觉这个世界就很离谱,“血肉之躯,居然能……”典庆一眼就看到主将战车上的他,无视所有的刀枪戈戟,跳向杨端和的位置。“保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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