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则无徒。又说,国无外患亡之。”

    “你们的存在让某人感到了不安,你们的作为让更多人的不满,你是想要一个至死方休的敌人呢?还是需要一个相互对立,却又相互扶持的敌人呢?”

    大宝法王再次深深看了张少陵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会同意吗?”玄中子担心道。

    他倒不是担心势力,而是担心他们对留下的弟子出手,这些可都是各家的宝贝,要是被这些人折损了,怕是中原那些老家伙立马就能跑来灭了这群家伙。

    在中原,那些常年不出,却地位尊崇的人大有人在。虽然名声不显,但却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就算大唐皇帝都对其礼遇有加,不敢怠慢。

    要是那些家伙发疯了,谁也拦不住。

    “放心吧,对方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再次看了眼远处那座王宫,他不知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但他不悔,他早已指挥禄东赞不必相送,他们只是过客,如若有可能,就多给清明子等人一些帮助,必然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王宫的最高处,禄东赞身边站着清明子,他被册封为芒松芒赞的老师,地位与禄东赞等同。虽然并无多少实权,但却有着崇高的地位,这对于将来传教有着极大的好处。

    “赞普为你们在大雪山底划了一块土地,你们可以建造道宫,一切所需都由王宫承担。”

    但让禄东赞诧异的是,清明子却拒绝了。

    好似看出了对方的不解,清明子道:“就不劳大相费心了,道宫可以建,但不是现在。在吐蕃,我道家一无弟子,二无名声,就算道宫建设高大恢弘,那也是空中楼阁,风来了,一吹就倒!”

    “我等只有五人,现在却实不需要这些!”

    禄东赞却不甘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春天来的时候.”

    明州,甬江之上数艘楼船正在缓缓行驶在水面上。甬江乃是明州港进入内陆的江河,每日来往的商船络绎不绝,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堵塞,为此明州刺史府不得不下达政令,限制船只。

    但今日,在满师商船的江面上,这数艘楼船却旁若无人地行驶着,前面还有一艘官船在开路。要知道明州可是仅次于长安的城市,就算是登州也只能与之平齐。在这里,高官显贵根本就不稀奇,随便一家商号后面哪个不是北京通天?

    还有巨商豪富更是多如牛毛,这些年虽然身份上不比上当朝显贵,但却在地方上一手遮天,权势大的惊人。

    但就是如此,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在甬江之上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不过,要是有人看见明州刺史苟刺史正在船上对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卑躬屈膝后,怕是连打听都不敢打听,说不定扭头就走。

    苟刺史是什么人?明面上是明州刺史,朝廷四品大员,但其身后却是有着姬氏的背景,在明州,那就是真正的毫无顾忌。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这名青年男子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连回话都显得战战兢兢,生怕回答的不好,惹对方生气。

    “青雀,闹闹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哪家纨绔子弟呢,别丢人现眼了,算三哥求你了成不?”

    这时,船舱内呼出来另一位男子,身形修长,一撮小胡子打理的漂亮至极。浑身的书卷气息,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辈。

    “无趣,好不容出来一趟,连威风都不让本王耍了?”

    李泰没好气地将纸上合上,撇了眼身边的苟刺史道:“行了,这里没你事,该干嘛干嘛去。本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么?”

    “也不知道子毅是怎么想的,让你当明州刺史?想当初那可是在朝堂上打破头的职位,最后竟然被你捡漏了?怪哉,怪哉!”

    “嘿嘿,那是郕国公看的起在下,加上陛下看重,委以重任,下官这些年兢兢业业,不说将明州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这民生方面却是有些建树。”

    “现在普通人家都一日三餐,家有余粮,孩子都有书读,就连乞丐下官都多年未见了。凡是有闲散人员,不是去了工坊做工,就是在海上当水手,现在连个游手好闲的都找不到,下官愁啊,这到处都要人”

    “行了,这事本王管不着,也不想管,有本事找我大哥去,他现在是皇帝,你和我说不着!”

    李泰被恶心的不行,娘的,老子是找你麻烦的,你倒好,给本王说你的政绩做什么?虽然不错,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这次南下是来玩的,没眼力劲的东西!

    “行了,苟刺史先去忙吧,别搭理这家伙,他就是吃饱撑的!”

    李恪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将苟刺史打发走。

    李泰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苟刺史连忙朝两位王爷行礼后匆匆离开,那样子,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一样。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在长安的时候还挺懂规矩的,这越往南你越是无法无天了。信不信我这就去给大哥和父皇写信,说说你这一路上的‘光辉’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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