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豁然转头,一团黑暗涌进了屋子,如云雾般流转不休,消散淡去后露出一名身形修长的青年人。“你是什么人?”拓跋野眼冒金光,抓起了旁边的一把金锏,却没有立即动手。“我是谁并不重要,总之你们拓跋家要大难临头,我劝你带家人回上京吧。”青年人扫了一圈,看到壁柜上放了不少酒液,眼睛立即一亮,毫不见外的抓起一瓶酒,大口痛饮起来。拓跋野隐隐觉得青年的做派给他一种熟悉之感,心思电转,这人先是传声预警,随后又直接登门,应该不是敌人,沉吟片刻,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青年一口将酒饮尽,道:“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东西已经无法避免,还是走吧。”拓跋野眉头一跳,沉声道:“你是说我拓跋家将会被邪教覆灭?”青年缓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摇头:“不知道,但是事情绝对是朝最恶化的方向发展,赶紧离开吧。”拓跋野低头思虑了下,再次抬头时浑身都散发着刺眼的金光,冷哼一声:“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拓跋家无人!”“你这老小子,还是这么暴躁!”感受到身后凌厉的杀机,罗开无奈的回头,原本以为拓跋野现在变得沉稳了许多,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一旦这家伙动起手来,可就要将整个拓跋家全部引动,甚至会造成邪教提前发动攻击。拓跋野愣了下,天下间称呼他老小子的人并不多,而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只有那么两三个,心头的一点灵光瞬间捕捉到了,身躯一震,颤声道:“你……你是小开?”罗开笑了笑:“以后不要提这个名字,叫我吴空吧。”“你……你真是小开,你没死?”拓跋野有些不敢置信,他当初可是亲自去看过罗开尸体所化的晶石。罗开挥了挥手,房门无风自闭,看向了窗外撒下的淡淡月光,轻声道:“死亡并非是终结,如果生命是一段精彩的旅程,对我而言却是从终点开始。”拓跋野身上的金光尽数收敛,走上前仔细的看着他,眼中的迷惑渐渐退去,心底并非预想中的会激动,反而有些伤感,黯然道:“没错,是你,你模样变了但气质还是跟以前一样,太死寂了。”罗开感受到了他的心绪,撑起笑脸:“好了,今个来找你就是给你提个醒,邪教来势汹汹,估计是为了天空战军而来,拓跋家只是顺带,还是让出天空战军给他们吧。”拓跋野却道:“别说我家的事了,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活过来的?”罗开叹息道:“在我未达到那个阶段前,你就当罗开死了吧。”拓跋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再次绽放出刺眼金光,重重的点了点头。两人简单的聊了下这两年的经历,罗开略去涅槃重生的片段,只是说了下天雷宫以及前些天一路走来遇到七名邪教体师的事情。“天雷宫已经成为邪教爪牙,暗地里势力也极为惊人,体师数量不下于两位数,而且很可能诞生出了圣者,幕后还有深渊一族在操控。”拓跋野抽了一口凉气,看来真如欧老头所说,邪教势力已呈乌云压顶之势,高端战力才是一个势力强大的根本,拓跋家现在不过才十五名体师,其中有半数进入了暮年,确实无法抵抗,他起身来回的渡步,有些心乱如麻。罗开建议道:“只有请圣师前来坐镇!”拓跋野摇了摇头:“不行,音圣陷入沉睡,圣师必须坐镇上京。”“那么就放弃天空战军,我不知道邪教圣者会不会亲自出手,如果出手,那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拓跋野神色一动,道:“小……老吴,你现在能敌得过高段体师吗?”罗开瞪了他一眼,这老小子还记得自己喊他老拓跋,现在就给自己起个老吴的外号,道:“我给你说实话吧,如果我出手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什么意思?”拓跋野有些不明所以。罗开起身走到壁柜前,又打开了一瓶酒,一口饮尽,躯体被煞能改造后,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影响,味觉时有时无,酒液入口如饮白水,寡淡无味之极,隔了一会,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可以理解为命运。”拓跋野一阵头大,这小子如今简直跟云赡一模一样,说的话让人根本听不懂,目光炯炯的道:“邪教如果诞生圣者,应该不会直接出手,天空战军是我拓跋家的根基所在,家族断然不可能放弃,体术总会裁决司的司长亲自来了,如果我们这边能再请来几位高阶体师坐镇,问题应该不大。”。罗开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微微皱眉,道:“我现在可以牵制一到两名高段体师,但是其结果很可能会如我刚才说的那样,会引发更大的灾难,你要考虑清楚。”高段体师是人类目前最顶尖的存在,想要再进一步已经牵扯到了冥冥之中的气运之道,全盛时期的高段体师个个拥有与完全体凶兽相抗衡的能力,若是旁人说自己能同时应对两名高段体师,拓跋野绝对会抱怀疑态度,但罗开肯定不会虚言,当初那个孤僻的小家伙已经成了自己仰望的所在。“我要去请示一下爷爷,我就说你是我一个朋友。”罗开却摇了摇头:“不行,你们家的这些人我感觉不太对,怕是已经有人与邪教串通。”“小……老吴,我们这些大家族你可能不太了解,主系旁支复杂无比,我常年在上京,在家族根本什么话语权,如今只有请示爷爷,爷爷虽然老了,但绝不会与邪教勾结,他老人家若是与邪教勾结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罗开闭目想了一会,道:“那就只能跟你爷爷一个人说,这段时间我会密切注意邪教体师的行踪,另外,你的这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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