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随时都可以跳反。

    听了艳郎的话,姜念娇自然点了头。

    艳郎随后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艳郎的话只掀开了姜念娇的一番思绪“于姨母对于你的事知道多少?”

    听到姜念娇问起于姨母,他只微微错愕,随后他垂下眉眼道“她是个意外,当初于夫人探访桓远田庄时,她跟着过来了,还误入了宁月坊,当时是我接待的她,知道弄错人后,我本想将她赶走,但他们说她是桓远田庄主人的妹妹,让我小心伺候着。”

    姜念娇得了这样的回答,也知道他虽然知道很多底下的情况,可更上面的信息他多半是不知道的,故而她也不再追问少年关于那些黑袍人更深层的问题。

    而艳郎在翠翘的引领下,只也在书案前写起那些来过宁月坊的常客名单。

    不得不说这艳郎虽是以色事人,但倒也是学了些才艺的,从他娟秀的簪花小楷之中也能瞧出一两分底蕴。

    在写了大约十来个名字,以及她们的关系网,与细叙自己唆使她们做下的事情之后。

    艳郎便将这张纸状交给了姜念娇,姜念娇倒也不食言,只在艳郎困于这府中几日的功夫里,她便为艳郎重新安排了新的身份又请了姜芝二叔为他改头换面一番,之后他便领着去往邑宁的路引离开了。

    邑宁城远离上京这个是非之地,想来只要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来日怕也不会有人寻到他。

    姜府那日闹刺客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怎的,这案子最后查来查去,却反而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

    虽然有人心生不满,但似乎这其中另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事态的发展,故而纵然有人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而且随着时岁推移,京中又是一派繁华太平却又井然有序的模样。

    只是关于姜府那对姐妹的一些风言风语却在京中悄然散开。

    处于风暴中心的除了姜念娇之外,自然还有赵衍桢。连带着陈靖淮也被牵连其中。

    而其中所谈论的内容,自然是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有人说三殿下赵衍桢不顾兄弟情义,与姜念娇私下往来苟合。

    也有人说姜念娇脚踏两条船,吊着这兄弟二人,俨然红颜祸水。

    因为这事,姜芝那日被艳郎挟持之事在他们嘴里都传成了姜芝也是在外惹了风流债,才招致情郎报复。

    一时之间姜府的女儿倒都成了水性杨花的代名词。

    为了这事,姜念娇差点没被姜放再一次禁足。

    原本姜放是不同意姜念娇的婚事的,到如今,姜放倒有些恨不得这女儿赶紧嫁出去,少在姜府丢脸面的意思。

    只可惜姜家对这桩婚事上心起来了,陈家这边却反而没有进展,便连订好的婚期也一拖再拖。

    据她的线人陈嫤年传递过来的信息通报,陈家正房那边的人似乎正是借此反对姜念娇嫁入陈家。

    他们陈家叔伯之类的长辈,显然也对这门婚事十分不赞成,如今出了这事,他们便也借此发难,故而陈家如今倒真有些顶不住这些族里长辈的舆论压力。

    陈嫤年虽然在自家府上是个小霸王,可真遇到这种事,她也只能束手无策,毕竟她也不可能真把自己族叔打一顿吧。这种事要是传到她另外两个哥哥耳中,她这身皮怕都不免要被哥哥们剥了去。

    故而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帮姜念娇搭自己三哥的线。

    毕竟她是不相信姜念娇会是那种主动勾搭着两边不放的人,这其中只怕多半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为了开解这误会,她威逼利诱大婶婶的小闺女洛娘在她的生日宴前给姜府发了自家的请帖。

    姜念娇收到请帖,在知道是陈嫤年的一片良苦用心后,她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而且她此时收到陈府的请帖,也可以从侧面粉碎一些关于她婚事告黄的流言。

    当然她也的确该与陈靖淮坦白一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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