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在上面大叫“汴京城所有人都给俺记住了,今天劫刑场者,是绵州三煞。”

    用内力吼出来的声音,如怒雷炸起,几乎响彻整个汴京城。

    随后三个江湖人突然爆起,将三个捕快击伤或者震退,这才挟着白衣囚犯飘然远遁。

    陆森指着飞远的三个江湖人士,说道“这位兄弟,你不需要木甲了。”

    然后他带着黑柱离开。这汴京城果然有意思……随便出来逛逛街,都能遇到如此刺激的事情。

    可没有想到,那个说话的男子追了上来,他穿着丝绸青衣,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虽说北宋的丝织业也比较发达,但丝绸一直都比较昂贵,平民老百姓根本穿不起。

    但凡能穿丝衣的,非富即贵。

    “这位兄台,等等我。”这青年小跑到陆森旁边,并排走着,同时他抱拳说道“冒昧打扰下,小生乃曹家二子,曹诱。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陆林一边缓缓走着,一边扭头看着对方,问道“曹家,曹国舅二子?”

    黑柱此时咽了下口水。

    对他来说,这可是难以接近的大人物。

    “是也。”曹诱人长着比较削瘦,特别是脸看着更瘦些,像是猴脸,他涎着脸笑问道“小生是否可知兄台高姓大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陆森以后在这城里城外生活。曹家势大,又有个姑母皇后,想想查自己,肯定能查得到,因此一直藏着掖着也没有意义。

    他边走抱拳说道“陆森,城外山野之人,当不得高姓大名。”

    “我初见陆兄便一见如故,如是见了自家亲哥哥一般。”曹诱双眼热切地看着陆林,一边走着,一边拱手说道“可否让小弟做东,请陆兄到樊楼饮几杯美酒。”

    樊楼乃汴京城最大最高最销金的酒楼。

    甚至在樊楼西部,可以俯视皇宫一大片区域。

    樊楼里还有最珍奇美味的菜品,传闻皇宫御厨也自认不如。

    至于什么吹拉弹唱,莺燕歌舞那就更不必说了。

    在这样的地方,基础消费是以‘万’起步的。

    也就是你吃一餐,至少十贯钱,上不封顶。

    樊楼名气之大,全大宋人人皆知。甚至连最强刺客组织‘鬼樊楼’,都是借了它的名头起势。

    陆森抱抱拳,微笑道“粗鄙之人,去不得那等奢华之所。”

    “粗鄙……”

    曹诱感觉自己被人糊脸嘲讽了。

    眼前这陆兄,虽然是一头短发,但面容如玉,唇红齿白,更有一股不染红尘的风度。

    再加一身白衣,如同谪仙人般。路上的小娘子们和小姐们看了,个个都是含羞带怯。

    怎么看都是大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俊才。

    这都叫做粗鄙?

    那自己一张父母都嫌弃的猴脸,还有瘦得更麻竿似的身材,叫什么?

    沐猴而冠吗?

    好想甩袖走人,但曹诱还是忍住了。他继续笑着说道“如若陆兄不喜樊楼那等吵闹喧哗之所,便可与我去暖春阁坐坐。那里的酒菜虽不如樊楼,但小姐儿们的琴艺和唱腔,是汴京城里最顶尖的,低吟浅唱,唇酒入肚,便是人间极乐。”

    陆森摇头“曹二郎请见谅,本人家居城外,若是去饮酒,多半得错过宵禁时间。等下次再见,时机适合,再与曹二郎你共饮美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曹诱只好作罢。

    他拱拱手,停下身体,等陆森消失了,这才唉声叹气回家。

    回到家中,他本想将刚才遇到‘异人’的事情说与父亲和大哥听。

    但一想到父亲和大哥两人向来敬鬼神而远之,便作罢了。

    他走去偏房那边,找到了家中供奉,扶木道人柳长风。

    柳长风已六十有三,看着却和五十岁差不多,脸色红润头发乌黑。此时正在庭院的树荫下打坐。

    曹诱一走过去,这道人便睁开了眼睛,微笑道“曹小郎,已有数天未见,你气色越来越差了。”

    天天喝花酒,能不差嘛。曹诱不好意思地哈哈笑了声,然后正色问道“道长,听说道门中,有门神通叫袖里乾坤,你可曾见过?”

    “不曾。”

    “刚才小生在街上见着了。”

    “可是变了些小物件出来?”扶木道人轻笑道“那只是障眼法,老道亦可做到。”

    “非也!那人叭地一声,把这么大的……”曹诱用手比武出一个比人体稍大的形状出来“木甲从袖口里扔了出来。”

    “这不可能,曹小郎你一定看错了。”

    曹诱摇摇头“当然我离他不足一丈,看得清清楚楚。除非我中了幻术,否则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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