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想追近,这时候却突然看到白玉堂从侧边飞跃过来。

    “展昭,你再敢追我们五人,手中这小子的命就死定了。”

    白玉堂左手高举,上面提着个穷苦人家的男娃子,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正咬着嘴唇不敢出声,满脸都是惊恐。

    原来刚才白玉堂见二哥中箭,知道他们肯定逃不掉的,便先行一步,去前头看看城外边,有没有落单的人,用以作人质。结果他运气极好,还真遇到一个流民家的小娃子在水田边上,趁着夜色摸泥鳅,当下过去把小家伙擒来,立刻往回赶,便看到展昭追了上来。

    看着白玉堂手中的小男孩,展昭怒道“白玉堂,你连江湖道义都不讲了吗?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是他倒霉。”白玉堂哼了声“展昭,你再追我们,这小娃子就会因为你而死。但只要你不追击,等我们安全了后,自然会把这小娃放了。”

    展昭阴沉着脸,退后两步。

    白玉堂得意一笑,挥挥手,让自家四个哥哥先走。

    他提着小男孩,缓缓后退。

    等到安全的距离后,他也提着小男孩转身离开。

    重重地吐了口气,展昭现在郁闷得很。

    要说武功,他一个人能和五只老鼠打平。

    但就怕白玉堂耍场外招。

    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但凡五鼠只要有落败的迹象,白玉堂总能想着各种法子让展昭投鼠忌器。

    他倒不怕那个小男孩出事,五鼠虽然做事亦正亦邪,但至少说话是算数的,也是这五人在江湖上的立身之本。

    义字当头,一诺行金。

    说安全了会放小男孩离开,那就肯定会放。

    也确实如此,白玉堂提着小男孩在夜色中奔走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后,便将其放在路边,同时蹲身问道“小娃子,你认得回去的路不?”

    小男孩借着月色看看左右,然后点点头。

    白玉堂在腰带里摸了会,掏出十几枚铜板塞到对方心手里,微笑道“刚才吓着你了,在下极是抱歉,这些是给你的赔礼。还有,以后夜晚了别乱跑,遇到我你算运气好,遇到那些做事没有点谱的江湖人,你真的就是死了。”

    他长得相当好看,柔和的月光下,光滑柔嫩的瓜子脸反映着乳白色的光泽。

    小男孩看呆了,也不再害怕,还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白玉堂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瓜子,然后纵身飞跃离开。

    他在城外的树林里飞掠,绕了好几个圈后,再钻进一处小林子里。

    摸黑在里面找到一处草房,在门口三长三短敲了敲,钻进去后,便见到了四位哥哥。

    昏黄的烛光下,韩彰正坐在一个旧木床上。

    大哥卢方正蹲着木床前,看着韩彰腿上的伤势。

    “怎么还不剪箭?”白玉堂上前问道。他看到那支箭还挂在二哥的腿上。

    “剪不了。”卢方一幅相当棘手的表情“这箭矢不知何木所造,坚硬无比,剪刀都坏了两把,亦剪不断。第二次我甚至还用上了内力也不行。”

    “如此荒谬?”白玉堂走上前一看,地上果然有两把断了半边刃口的剪刀“那就去掉箭的尾翎,把箭从前边拨出来。”

    卢方无奈地摇摇头,指着箭尾处“五弟你看,这箭很麻烦。”

    白玉堂视线移过去的看,顿时皱眉。

    箭矢尾部一般都会有箭羽,用以塑正箭矢的飞行弹道,不让它乱扭乱动。

    这只箭矢也有尾羽,但它的尾羽不是装上去的,而是‘长’在箭杆上的,本身就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螺旋状片羽。

    也就是说,这些木头箭羽,也很难去掉。

    “这箭矢……”即使白玉堂见多识广,也第一次见到,尾羽居然都是雕出来的箭矢,这得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看来我们夜路行多了,真撞到鬼了。”

    “不只如此,五弟你看箭头。”卢方站了起来。

    然后白玉堂蹲下,只看了一眼就呆了。

    箭簇是淡金色的,而且是方的!一颗方型的小石子,包裹着箭杆。

    “没箭锋都能杀人?”白玉堂伸手摸了摸箭簇“还是石子?那少年郎到底是什么人?功力如此可怕!他似乎连护身罡气都练出来了。”

    众人想起不久前,韩彰扔出暗器,在少年郎面前三寸处就被弹飞的画面。

    “他是谁不重要。”卢方摸着短短的黑胡子“但他为什么对老二如此怀恨在心,之前交手,他就只盯着老二。”

    四人都有些不解。

    他们五人自数年前结拜后便一起行动,几乎没有分开过。

    五人间知根知底,老二和他们应该没有得罪过这样的奇人异士啊。

    老二韩彰这时候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有点印象,昨日我们与展昭交手,被他引到乱石滩。那时候不是突然出现两人嘛,我怕是展昭的伏兵,手欠就扔了两枚毒镖下去。当时我没有在意他们,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乱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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